西……”
委屈的泪滴晃晃悠悠粘在睫毛上,挽香咬住下唇,不敢看悠闲走上前来的丈夫。
“这是欧洲运过来的最时兴胸罩!哪里是什麽奇怪东西──”
一旁替挽香穿衣服的女孩儿快要崩溃,扶额嚷嚷。
“你们都出去吧。”
宁华雍看著不肯配合的泪娃娃,无奈又宠溺的摆摆手将人都赶走,蹲下身和挽香面对面,“香儿,原来你还挺有脾气。”
说罢他伸出手要将挽香拉出来,却见小人儿更往里缩了缩,有点毛毛的看著他。
唉。
轻叹一声,宁华雍放软了神情,原地坐下,指尖搭在挽香光裸的肩膀上,凉凉淡淡,让挽香心头一颤。“来,出来让我抱抱。”
抱著衣服的玉娃娃犹豫了一下,小动物一般迟疑万分,宁华雍凝神静气,安静不动,耐心的等著她花了几乎一刻锺的时间,才磨磨蹭蹭探出身子。
宁华雍看著她的慢动作,许久,一只湿润而柔软的小手,惊疑不定的,慢慢搁在他停伫了许久的掌心。
长指收缩,宁华雍一把拉出她紧紧搂在怀里!
挽香害怕的抖颤,却并不逃避,只是双臂环著自己光裸的上身。
粉腻光滑的肌肤蹭上了他胸口的衣服,宁华雍看她像只小雏鸟一般楚楚可怜,有丝心魂荡漾,嘴角不由得就带了些爱怜的神色。“小香儿,我可不想吓著你,什麽东西你不喜欢,拒绝就是。你是我太太,这座宅子里,你的话比我的话更管用,知道麽?”
“那、那我不要穿这个。”小人儿泫然欲泣指著奇怪的胸罩。
“好,不穿。”
“鞋子痛脚,我、我站不住,呜呜──”尖细的金色高跟鞋害她摇摇晃晃,疼的直哆嗦。
“我这就叫人去买平底的鞋子。”
“上海的粉好厚好香,我、我一直打喷嚏──”
“我带了北京的胭脂给你,喏。”
“宁少爷,你怎麽……”挽香怯生生的抬头看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任性的不可理喻,怎麽宁华雍却这麽好脾气,这麽好说话?
他亲昵的用鼻尖磨蹭了下挽香柔腻的耳畔。
“丫头,你想想还有什麽想要的?我一并安排。”
这是他从遥远北京的深宅大院里好容易找来的玉人儿,惊慌失措的跟不上这个疯狂前进的时代,却又倔强而上进,真叫人喜欢。
他在北京的喜堂上吓到了她,可他必须要确认,在这两个一模一样的玉娃娃里面,谁才是他曾无意动心的那个。他向来清淡薄凉,唯有教堂外的那一次,是他此生中最大的惊讶意外,她柔软的身子惊慌失措的撞过来,一瞬间,他的世界被她凭般惊豔。
这个脆弱而聪明的小家夥,该怎样关爱才好?
长指仿佛无心,轻轻抚上她被怀里衣裳半掩,却透出粉腻半圆的shuāng_rǔ,挽香吓得跳起来,却被一把弯折住手臂,牢牢抱回怀里,软软压上温热而贪婪的红唇。
挽灯呆站在门外,透过一条微微开敞的缝隙看到那男人眯起了清冷而优美的眼,弯身禁锢著姊姊半裸的身体,虔诚的,娇怜的,吻著她的肌肤,从唇瓣到丰乳。
挽香吓得掉泪,手腕却被他收力背在腰後,抖颤如同风中落叶。
“不喜欢麽,不喜欢可以喊停,我不会强迫你。”
妖精一般邪美的男人微微松开放肆的红唇,暧昧的在挽香耳边吐息,却没什麽停止的真意。
上海洋楼的大窗户外透出躁热的春日气息,和湿润的微风,阳光透过雪白纱帘映在身上男人面上。
流泉一般的长发微微从他一侧的脸颊垂落下来,修长若鹤的洁白脖颈拥有异常优美的喉结曲线,挽香仰躺在地上,抱著层层白纱,看得有些怔呆。
“没有不喜欢……”
挽香脱口而出,看著身上男人开心的弯起了双眸,张开双臂将抱著白纱的小人儿紧紧环抱,冰凉的额头轻轻抵上挽香的唇。
“以父之名,你是我的。”
他喃喃道。
挽灯握紧手,手心湿滑,几乎要将门把手拽下来,却只是僵立原地,看著他俯下柔韧而修长的身体,满意的在姊姊唇上吮吻了一遍又一遍。
她听到了自己的世界彻底崩碎的声音,一片片灵魂崩碎成再也拼凑不完整的碎片。
最後挽香还是没有穿那个奇怪的胸罩,而是偷偷将宁家当初送来的白色肚兜给穿在里面,外面罩上了婚纱。
挽香体型生的极好,丰乳玉团,不需要任何托撑就有惊豔的效果,她奋力挺直著背脊,挽著宁华雍的手臂穿梭在花门和酒宴中,上海的婚宴桌桌铺著白布,团团堆满鲜花,来客们举著阳伞开著小车,仿佛在另一个国度。
挽灯悄悄挑了一件绣著金豔菊花的肚兜穿在旗袍下面,丰挺出和挽香一样的魅惑曲线,惹来那些金发的洋人妞儿都嫉妒侧目。
她却无意理会,只是仰头看著洋楼上方三楼,那扇装饰著花藤的窗。
那扇窗里,是华雍和挽香的卧房,今日婚宴结束後,就是他们迟来的婚夜。
姊姊,让我偷一夜吧……
就一夜。
宁华雍的别墅第二层为了招待宾客腾了出来,而三楼的格局则左右完全对称,他们的婚房在楼梯右侧,而左侧还有一件大屋,两个房间是一模一样的格局和布置,连家具都一样。
挽灯握紧了手,想起刚到上海,初初打开房间的时候,姊姊惊讶又快乐的表情。
“好大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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