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门关上后,陆凌邺和叶景彦双双收敛了笑意。
“来作甚?”
叶景彦挑眉,“走个过场!这两天叶澜一直吵着让我找你帮她说情,最后都求到我妈那去了,没办法只能假装来跟你商量,一会儿我就走!”
“这次怎么不帮她了?”陆凌邺薄唇微哂,眼波若寒潭深幽。
叶景彦敬谢不敏般摆摆手,“拉倒吧,我都帮了她们家多少次了?一个远房的表妹而已,每次都利用我的名声在外面招摇,我多低调个人啊!这次要不是她惹到你,怎么可能被降职去了行政部?你就算不说,我也能猜到原因。”
“多此一举!”
叶景彦无奈的扶额,“是是是,我多此一举,但为了防止我妈再电话轰炸我,所以就在你这呆一会儿,反正大家都看到我来了,正好也能让叶澜消停消停了!”
……
一天眨眼即过,傍晚临近下班,陆凌邺和简严先行离开。
砚歌也独自一人开着车回了陆宅。
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冲澡后就抱着枕头靠在床边,思绪不经意的又飞到陆凌邺的身上。
他们俩现在的关系,无法公开,也无法剪断。
而陆家现在还有黄安琪对小叔死心塌地着,从爷爷的态度中不难看出,他似乎铁了心要黄安琪这个三儿媳妇。
砚歌烦躁了揉乱自己的秀发,心里密不透风的发堵。
“嗡嗡”!
手机震动响起,砚歌随意拿过来,看到上面的发信人,顿时眼波一亮。
简单的两个字,‘下楼!’
发信人,小叔!
砚歌心跳加速,看来一眼时间,已经晚上九点半。
她左思右想,最终还是拗不过诚实的心情,随意穿上一条亚麻长裙,就匆匆下了楼。
走出大门,黑幽的院子静谧无垠,喷泉也安静的淌着水滴。
她顾盼四周,发现车库的方向闪着亮光。
小心谨慎的走过去,果然就见他的那辆奔驰越野停在一边。
砚歌直直的望着驾驶室中的陆凌邺,抿着小嘴,走到车窗边,敲了敲玻璃,“小叔?”
“上车!”
他在车内低语,甚至连车窗都没有降下来。
砚歌无奈,但仍然听话的走到另一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刚上车,砚歌纤细的身板就被他强行拽了过去,一阵天旋地转,再次定睛,砚歌已经身在他的怀中。
好在,车厢够宽敞,她坐在陆凌邺的腿上,小脸上还带着惊慌。
“小叔,你疯啦,这是陆宅!”
“想、你!”
陆凌邺埋头在砚歌稚嫩的耳边,轻声一句呢喃,瞬间击碎了砚歌的理智。
她心慌意乱,呼吸如麻,忍不住推着他的肩膀,“小叔?你咋了?”
陆凌邺不语,只是埋首的动作更深了几分。
少顷,砚歌嗅了嗅,意外的闻到了酒味。
她一惊,强行捧着陆凌邺的脸颊,“小叔,你喝酒还开车?”
陆凌邺似是难受的深呼吸,“简严开来的。”
砚歌松了一口气,而后坐在他的腿上,什么也不说,就这么由着他靠在她的肩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砚歌浑身都快僵了,他才动了一下,声音醇厚沙哑,“陪我!”
砚歌张了张嘴,想拒绝但在他醉人的声线里,终是化为一声无言的默许。
“去锦里!”
就这样,砚歌几分无奈外加几分不舍,最终她和陆凌邺换了位置,亲自驾车送大总裁回家。
黑色的奔驰驶出陆宅,刚刚打扫完卫生的张嫂站在门口张望着,喃喃自语,“怎么三爷刚回来又走了呢。”
言毕,张嫂一转身,黑漆漆的房门口,一个人影吓得她差点惊叫出声。
“张嫂,别喊,是我!”
……
深夜的路上车辆不多,砚歌一边开车一边不时的看着副驾驶的陆凌邺。
每一次,她的视线和他相撞,总是会被他那么浓烈的神情扰乱心神。
陆凌邺坐在副驾驶,眼睑半阖,俊彦微醺,棱角也没有平日里那么凌厉。他几缕碎发散下,西装外套丢在后车座,白色的衬衫袖口挽到臂弯,胸前开了三颗扣子。
这样的他,充满野性,那双冷然的眸子也闪着莫名的光芒。
砚歌的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直觉得陆凌邺这是在引人犯罪!
难怪有那么多女人趋之若鹜,他这浑身上下都是资本啊。
砚歌一边腹诽,一边强迫自己认真开车。
天知道他坐在旁边,简直就是野性的荷尔蒙,整个车厢里都充斥着他身上独有的凛冽味道。
锦里别墅区,位于g市落华山脚下。
周围空气清新,景色秀丽,山美水美的风光是别墅区独树一帜的特点。
寸土寸金的低价,以及设计合理的独栋别墅,只有非富即贵之人才能住得起。
砚歌按照小叔的提醒将车停在一栋别墅门前。
她侧目凝神,“小叔,到了。”
陆凌邺冷眸半开,深邃如常的望着砚歌,闪着清冽的暗芒。
他推开门下车,砚歌紧随其后。
别墅门前,他们刚刚推开门外的小栅栏,大门应声而开,“三爷,你回来啦!”
砚歌一惊,就见玄关内昏黄的光线投射在理石地面上,一个穿着围裙的中年妇女也同样惊愕的睇着砚歌。
“李婶,你先回吧!”
“哦哦,好的,三爷。”
李婶退开,眸子却依旧好奇的打量着砚歌。
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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