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的泪流得更欢了,哽咽地道,“可是爹他——”
杨宜摸摸他的头,微微笑道,“大宝你想想,你爹答应过的事,有哪回是没有做到的?”
大宝止住了泪,打了个泪嗝,歪着脑袋认真想了想,才摇摇头。
“这就是了,你爹说了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的!”杨宜坚定地说。
大宝用力地点着头,奶声奶气地道,“嗯,爹一定会回来的!”
“所以大宝不哭了喔,要是你爹回来知道你哭鼻子了,他会笑话大宝的。”
大宝紧张了,忙伸出两只小爪子把脸抹了一把,“娘,大宝不哭了,你别告诉爹喔。”小家伙很在乎他在他爹心中的小男子汉形象的。
“好,娘不告诉。”安抚好小宝贝,杨宜这才站起来,手自然还是牵着大宝的。
该算的账她是不会忘记的,她冷着脸看着徐氏,见她眼神闪躲,分明不敢与她对视,“大嫂,你也别掩饰了,你说没说过这样的话,大家都不是笨人,心里都明白。....”她真他娘的不想理会她那不着调的大嫂,如今童家处在多事之秋,之前对于徐氏时不时的挑衅,杨宜都无视了。可这回她真是太过了,让人忍无可忍。
“我想说的是,你就那么巴不得二爷和展家出事?对云州的事,你不担心,我也不能勉强什么,顶多觉得你这个做大嫂的天性凉薄而已,可你说出这么幸灾乐祸的话,未免也太叫人寒心了吧?而且,若二爷及展家出了事,你真以为自己能脱得了干系?”说到最后,杨宜冷哼了一声。
说实话,这段时间,杨宜的压力也很大,毕竟上战场是她的丈夫,她如何能不担心?表面还要装作没事的样子来安慰老太太,加上有身子了,种种焦虑生气的负面情绪都被她压抑着,这会都暴发出来了。
徐氏也是很气,杨氏竟敢这么和自己说话,有没有把她这个大嫂放在眼里?!可杨氏话里的意思又让她直打鼓,按她的想法,展家倒了便倒了,这么些年,也没见展家给过她家老爷什么帮助?再说童二,他的官职还不如她家老爷呢,这些年,不是她家老爷在一旁帮着,能升得那么快?不过她又有点不确定,因为这些大事她家老爷从来不会和她说的,全是她一个人琢磨出来的。
要是老太太知道她的想法,还不知道怎么个气法呢,搞不好就直奔徐氏娘家责问亲家如何教出个又蠢又势利还自大的女儿来了。
其实这会最生气的是老太太,毕竟徐氏诅咒的两方是她最亲的亲人,要不是还有点理智在,她恐怕就气急攻心了,不过她此刻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
“老大家的,刚才那话真是你说的?”
徐氏一看老太太的脸色,心一慌,嚅嚅地说不出话来。
老太太一看,便知此话的确是出自徐氏的嘴巴,她知道徐氏一向不是个伶俐的人,可从来也不知道她那么薄情,这回老太太是真的失望了。
“来人,大夫人忧心云州,特准其进后院小佛堂为云州百姓将士祈福,为期半年,尔等不准打扰!还有,着大少夫人管事,舀不定主意的叫她来问我,不准再去打扰大夫人,明白了吗?”
徐氏张了张嘴,可老太太的神色不像是开玩笑的。
几句话,就决定了徐氏禁足般的生活。后院的小佛堂好久没用了,这会算是派上了用场。半年,云州那场战事应该也有结果了。其实到时不管结果如何,徐氏都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此刻见几个仆妇得了命令要上前,徐氏才慌了,忙辩解,“老太太,那话只是我随便说说而已——”不用把她关进小佛堂吧?
那种话,能随便说说吗?
老太太挥挥手,明显不想再见到她,两个壮实的妇人立即上前拉过徐氏。徐氏还待说什么,在青娘的示意下,被仆妇用帕子捂住了嘴。
昊哥儿见他奶奶被人拉走,隐约知道自己闯了祸,心里害怕,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老太太被吵得头疼,看了他一眼,对他的奶娘淡淡地说道,“把昊哥儿抱回去,和你们二少夫人说,让她好好管教孩子,别成天尽顾着拈酸吃醋,让孩子学些不三不四的话——”
老太太这话是对刚才昊哥儿学舌的事不满了,昊哥儿的奶娘诚惶诚恐地应道。
一场闹剧就这么结束了,大家都累得慌,老太太便将杨宜和大宝都打发回去歇着去了。
杨宜肚子也有点不舒服,便顺势应下了。
接下来的日子,因为徐氏进了佛堂,一切都平静了。
大少夫人这会实际地掌了管家的权,因为意识到老太太对二房的偏爱,会时不时让贴身嬷嬷过来问他们有没有缺什么的,有的话都会赶紧地让人补上。不过对于她的示好,杨宜也只是让人气地回了。毕竟是分了家,要不是担心老太太,怕她有什么事自己没法及时顾及,她都想搬回他们新婚时住的那间宅子去了呢。
胡杏来了两次,都带了容哥儿一起,容哥儿性情温和,大宝也喜欢和他玩在一块。为了大宝,杨宜不热情也不冷淡地招待了她。此后,胡杏也看明白了,极有眼色的不常过来了,不过倒是让奶娘时常将容哥儿抱过来。
因为有了同龄的孩子,大宝比以往开怀了许多,对于胡杏的一些小心思,杨宜倒不在意了。
因着大宝,老太太待容哥儿确实比以往好上一些。胡杏听着容哥儿断断续续地话,笑得很开心。近十年的古代生活,她早已不复之前天真及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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