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jason被放高利贷的人追得无处可逃,躲到条子龙家里,两个人爱了一场--是条子龙单方面这么想的,因为那时jason哭着说自己后悔了,发誓以后洗手不干,只跟着他安安稳稳过日子。 条子龙替jason扛下了利滚利后高达百万的高利贷,这对条子龙来说无疑是一笔还不清的巨款,他在帮会里一直都是个有权有人有魄力偏偏没有钱的主儿,他自己的家底连填零头都不够,大部分钱都是向兄弟借的。条子龙和jason开玩笑说自己就当是凑钱下聘礼,买了个从良的花魁做媳妇儿带回家过日子。而jason听了他的话后低眉顺眼地垂着脑袋,在他耳边暖语道:“我以后会好好爱你的。” 可惜,jason没过几天就不声不响地人间蒸发了。
条子龙从来没有指望再见到jason,正确来说是没有想到jason还有胆量在他的地盘上出现。 床上的人刚刚死里逃生,居然还有心思在杀人未遂的凶手卧室里呼呼大睡? 条子龙心烦意乱的站起来来回走动,越想越是愤恨,他觉得jason根本就没有把他当回事,对他一点畏惧心都没有,还是说一点愧疚心都没有?
这么一想,愤恨又转为狂躁,条子龙掀开被子扬手给了jason一个巴掌,“别睡了!” jason被惊醒,并没有露出条子龙预料中的惊惧神色,而是揉揉脸,嘟囔一句:“打都打过了,干也干过了,我全身都是伤,想继续也等我的伤好了再说。”头一歪,继续睡。 条子龙怕到手的鸭子又飞了,将jason锁在家里一锁就锁上一个多月,条子龙不在家时jason看看电视打打游戏,倒是乐得逍遥,似乎很安于现状,从不问条子龙什么时候放他走。 俩个人像同居多年的情侣,默契十足地沉默相对。jason伤好后条子龙就抱着他滚床单,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开口闭口都是粗话,而jason不管被骂得多难听都不在乎,总是没心没肺地微笑着,说话永远带着些许打情骂俏的意味,条子龙的横脾气像拳头打在棉花上,没辙,只能在床上玩了命一样,除了干事就是干事。
南方的夏天闷热难耐,晚上稍微凉快些,白天屋子里热得像个烤箱,条子龙租的房子空调坏了,jason喊热,条子龙说:“我一有钱就替你还债了,你别那麽多毛病!”
jason嗤笑:“我又没有叫你装空调,只是说我想吃冰。”
条子龙喜欢看到jason打赤膊滩在沙发上一手持着电视遥控,一手拿着他买回来的吸吸果冻嘬得津津有味,那种状态很悠闲很自在,让人有种安逸的错觉。他走过去坐在jason身边,探身去舔对方唇上甜中带酸的滋味,jason软绵绵地丢下手里的遥控,欠身抬起头含住他的舌头,黏黏糊糊地与他缠绵。
jason呢喃:“条子龙,我租的房子那有一架大提琴,你帮我抬过来好吗?” 条子龙有点受宠若惊的应道:“好,我明天就去抬。”
jason顺从地张开腿缠住条子龙磨蹭,潮s-hi的唇轻启轻合,断断续续地呻吟微喘。条子龙伸手从他腋下穿过搂着他的肩,柔声问:“jason,你叫什么名字?”
jason嘿嘿笑了,“我从来没问过你的名字吧?”
条子龙急道:“我叫……”
“我不想知道。”jason截断他,还是笑吟吟的,“我们只是交易关系,我要保护客户的隐私嘛。”
条子龙笑容还挂在脸上没有褪去,“什么意思?”
“条子龙,一百万够买我一年,给你个熟人价,算十八个月吧。”jason偏偏脑袋,笑得天真无邪,“我乖乖让你锁一年半,然后我就走。”
条子龙无言以对,前一刻的柔情瞬间消泯,他松开怀里的人,叹一声,想了很久,缓缓问:“你有没有爱过我?”
jason片刻没有停顿地回答他:“没有。”
这回答是预料中的。他拉住jason的手放在膝盖上,欣赏艺术品一样把玩了一会儿,然后,五指相扣,他把jason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问:“你就不能试试爱我吗?”
jason抽回手,打个呵欠,“爱你个屁啊?你每天出去不是杀人就是交易白粉,我今天爱你,说不准你明天就死了。”
条子龙调侃道:“那我洗手不干了,花魁小子是不是也会从良?”
“好啊,你先退出黑道给我看看。”jason张开手臂斜靠在沙发上,叼着吸吸果冻,“我反正也不打算干了。”
条子龙站起来,叹得更加沉重,“我这个身份不好退,彭爷几乎把大半事务都交给我了,我想退的话……除非自己废掉一对招子……”
jason错开目光,不y-in不阳地丢过一句:“c,ao,混黑道还真不如当流窜小鸭子。”
第95章 关于条子龙(2)
条子龙之所以叫条子龙,是因为他当初是个警校的学员,由于卷入一场栽赃藏毒案而被判入狱两年,期间结识了把坐牢当成社会实践的麦家少爷,出狱后便顺水推舟跟着这个麦家继承人当司机,并没有涉足江湖。不想这少爷继承了黑道上的首把交椅后一口一个“法治社会”,白粉枪支不走私,赌场卖 y- in 区关门,连高利贷都不放了,整天忙于洗黑钱开了一个又一个合法的酒吧,逐渐隐退江湖,从此一个人独来独往不需要司机。彭爷一提及此人必然长叹可惜,怨其不思“进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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