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大。
而我就在推江佑容的反冲力下跌到,滑行,从栈道之上、栏杆之下的缝隙里滑了下去。
脚悬空的一瞬间,我心里“咯噔”了一声,心说完了,爱情没了,丈夫没了,连小命也没了。
我没有万念俱灰地就此放弃生命,而是抓了一把栈道上的木板,当然,没抓住,只是减缓了一下速度——让大惊失色扑过来的江佑容来得及抓住我的手。
于是,狗血的镜头出现,高高的悬崖上,危险的栈道边,一个女人头发凌乱地挂半空中,一个男人面容扭曲地抓着女人的手——男人的身体在缓缓往外移,女人的身体在缓缓往下降。
我觉得自己的胳膊要断了,真的,马上就得断了,我这么大一人,就这么硬生生地挂在了这条胳膊上。我保证,如果我还有命回去,一定得减肥。
眼泪汪汪的仰头看头顶慢慢往前滑,他这么趴着,找不到着力点,根本拉不住我。
“你快松手吧。“我忍着手臂的剧痛,艰难地说。
他根本就不理我,我似乎听见他的牙齿咬得咯咯响。
“放手吧,我胳膊好疼。“我继续艰难地说。
“别说话!“他的声音几乎是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却突然有了想聊天的冲动,搞不好这就是我最后一次使用嘴巴的机会了呢。
我说:“你别费劲了,没瞧出来么,,这么下去咱俩都得掉下去——你要是真想陪着我死,我也不拦着你,我只想问你一句,“
他依旧不答话,但很明星,我知道他听着。
有句古话说,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嗯,人之将死,其胆子会倍肥,很多很多话,放在以前,我也许永远不会问出口,但现在不一样,我都快掉下去成肉饼了,还要脸做什么?
我说:“江佑容,你就问一句,你,你爱我吗?”于问出来了啊~
“闭嘴!“他再次咬牙切齿。
“不,你说,你不说我死不瞑目。”
“朱喜喜!”他愤怒地低吼,与此同时,他的整个身体滑出栈道。
他将我往上一提,耍杂技似的抱住我的腰间,另一只手顺势抓住栏杆下的木条。
那木条只嘎嘎一阵乱响,那动静,大得我真心是心惊肉跳,
不过,我们终究还是静止下来,那木条也终于不再发出那种可怕的仿佛在下一刻就会断裂的声音。
我们两个一起挂在了江佑容的胳膊上,我想,他的胳膊一定很疼。
“踩着我的膝盖,慢慢往上,搂紧我的脖子,再用腿夹住我的腿,记得动作要轻,现在我们抓的这根木条已经达到承受极限,不能再受重拉,你慢慢抱我,我带着你爬上去。”
原来是早有了应对方法,难怪刚才他从容不迫。
我开始按照他说的,试图往上挪一挪,抱进他。可他说的轻巧,我却不是杂耍演员,想要举重若轻地踩着他虚挂在半空中的膝盖往上爬,谈何容易,我试了几次,脚根本就够不上他的膝盖。
“不行啊,”我哭丧着脸,“我上不去。”
他没说话,我只感觉他作了个长长的深呼吸,低声说了句“小心”后,猛地将我往上一托,原本在我腰间的手瞬间移到了我的大腿上。我立刻扑上去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并用腿死死缠住他。
嗯,看来他是有作杂技演员的天赋,瞧这动作行云流水的。
然而,在脑袋顶上那一声清晰又可怕的断裂声是怎么回事,我们才刚刚稳定下来的身体猛地往下一沉是怎么回事?
我脑子里的最后一个想法是,木条断了,我们这回真的要死了。
而江佑容在最后一刻,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我听清了,但却已经没有时间反应和考虑,思维在下一刻瞬间陷入黑暗,如果死亡是如此的快捷,那倒也并不怎么可怕。
他说,我爱你。
故事到了这里结束已经很可以了,一点都不悲伤,生同衾死同穴很好啊,人生那才多少年,我们这样也算是一家团聚,长长久久地在一起了。
唯一的遗憾是,我还没有理解他说的我爱你是什么意思,我也没有机会告诉他,我也爱他,很爱很爱他,从很久很久以前,他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比如,我的第一个暗恋对象就是他,可是没机会了。
……
我醒过来的时候,没有那种做了很长一个梦的感觉,也没有到鬼门关前转了一圈的感觉,我,就像是睡了一觉,这一觉的时间,感觉才三十分钟。
我躺在白花花一片的医院里,躺在软乎乎的床上,外面是白天,有光线从闭合的窗帘里漏出来。
床边坐着一个人,我眨了眨眼:“美珍。”
她点点头:“你醒了。”
我闭上眼,回忆了一下,确定自己的记忆没出错后开口发问:“江佑容呢?”
脑癌里的最后一个印象是,木条断裂,我和江佑容一沉,马上就要往下面掉——我没法去细想自己怎么不是在落地的那一瞬间失去知觉,而是吊在半空中时就……
总不会是吓晕的吧。
一起掉下栈道,我没死,身上瞧着也没什么大伤,他应该,也不会有事吧。
“江佑容呢?”看着美珍沉默,我不死心地又问了一句。
“你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我感受了一下,摇头,继续固执地问:“他人呢?”
“你扎他,有什么事?”
“我有话要跟他说。”
她站起来,定定地望着我,就是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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