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衣饰打扮更像个男子……你什么都不记得,一颗心却都扑在她身上!”
“出去!”低沉的男声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那个狐狸精身前死后都不肯放过你,还要这般祸害你!”
生前死后?瑶叶这话说的莫不就是她?她躲在海底的这几十年,仙界一直找不到,还只当她已经死了。
“我知道她是一个穿着男袍的姑娘……你们都知道,却都瞒着我!我心里只有她,你出去!以后不要随便到我房里来。”
“哼!你把她当成仙女,她却是个连魔宫的倾城都不如的下贱胚子!倾城是婊·子却不立牌坊,她人尽可夫,不知道跟多少男人有染,却还摆出一副白莲花的姿态,让你失忆了都还对她念念不忘……”
“啪”的一声响,瞬间沉寂了下来,瑶叶被打蒙了,半响才传来她不可置信的呢喃:“你……你竟然打我?你竟然为了那个贱人打我?”随即爆发出一阵嚎哭,接着便是扭打撕扯的声响。
“不可理喻!”
“吱嘎”一声响,门开了,屋里走出一个年轻公子,他手里拿着一幅画卷,白皙的脸颊微微泛红,一贯温润的脸上有了一丝怒意。
透过半掩着的门帘,落花看到屋内那个女子依然还是少女的打扮,刚才的扭打,她的发髻乱了,她坐在地上,只手捂脸,嚎啕大哭。
临渊立在庭院,看着打人的那侧手掌,隽秀的眉宇凝结了起来。其实他心里早已有了悔意,本想回去劝慰一番,但是听到瑶叶呼天抢地的哭声,又凄苦的摇了摇头,这才走出了庭院。
落花一直跟在他身后,见他穿过偏殿蜿蜒的鹅卵石小路,停在一处庭院前,院里传来一阵琴声,细听却是《凤求凰》,原来是到了钟离沫的住处。
临渊却对琴声视而不见,径直绕过了庭院,往后排的屋宇走去,却不知他要去哪里。落花停了下来,看着临渊的背景淹没在黑夜里,她心里莫名一阵难过,本来跟着他,是想看看画里的人是谁,瑶叶说只有一个背影,还是男子的打扮,也许是临渊凭着仅存的记忆拼凑出来的,会是她吗?
临渊他竟然为了这个记不清相貌的女子打了瑶叶一巴掌,若不是亲眼所见,谁又能信?原本以为失忆了的他会听涟漪的话娶了瑶叶,谁知却是她以小人之心猜度了他。原来他还是他,他不喜欢的,断不会娶;他认定的,断不会忘。他的身上有一种宁缺毋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气节,他就这样坚守他的原则和信念,活的孤独,任性又自我。
钟离沫见来人是落花,微微惊讶,落花更是惊讶,坐在案前抚琴的人头发花白,颜色憔悴,形容枯槁,这是钟离沫吗?他早已修成太上真人的位分,怎么会老?难道是仙位又进了一级,修成了次仙?不可能,他早已过了修仙的年限。
钟离沫看出了落花的惊讶,他没有多做解释,只问她:“子净可还好吗?”
落花点头,迟疑了一下,好奇的问道:“你……怎么老了这许多?”
钟离沫并不回答,只摇头苦笑:“你来找我所谓何事?子净知道你来吗?”
“上次在海底,多亏掌门及时通知覆疏,替我们师徒解了围,救了我一命……”
钟离沫摆了摆手:“说是魔宫把你劫走了,之后你消失的无影无踪,天帝翻遍了五界的每一个角落,都寻你不得。几十年过去了,你容颜如昔,想必是修成了魔神。这几十年,他们说子净一直住在东海,想必你也在那附近吧?却不知你是如何躲过仙界的窥天境的?”
“说来话长,我这次来是有事想请掌门帮忙,掌门可听说仙界抓了一只狐妖,还贴出告示,说他与凡间女子通婚,犯了天调。”
“我已经不问世事,也多年不见来客,武陵的事务现在都由渊儿和长老们打理。今日你来,就是为了打听这事吗?”
落花把墨玉被仙界抓走,她和师父为救墨玉被天帝困在荒泽等事,简略的说给钟离沫听,还告诉他师父受了伤,现在在阑珊谷休养,她独自出来寻找墨玉,没有头绪,这才来武陵打探消息。
“子净受了伤?可要紧吗?”
落花知他还念着师父,上次她跑来武陵,对他大加指责,现在想起不禁心生愧疚。
“师父经脉受损,调理些时日便无大碍,掌门宽心!”
钟离沫轻抚了一下琴弦,故作漫不经心的问:“救了墨玉后,你们便要一起归隐阑珊谷了吗?”
落花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阑珊谷原是子净与我说好的归隐之地,便是阑珊二字,也是我与他先前拟好的。说来总是我辜负了他,他一个人待了五百年,如今有你陪着他,我也终于能安心了。你……你与子净……诛仙台上他拼死护你,我尚且不觉,只当他是心存愧疚,上次在海底,他看你的眼神,我便知道,他喜欢上你了。”
钟离沫是临渊的父亲,是师父的故交,算来也是落花的长辈,落花没想到,他竟然说的如此坦白,反而叫她不好意思了。
钟离沫看出她的窘迫,淡淡一笑,怅然道:“我早已修道成仙,如今又一把年纪,却仍是悟不透‘情’之一字,可谓悲也!如今我不问世事,一心参禅,只盼着能早日勘破,早登极乐。”
还在弹着《凤求凰》,又如何能勘得破?落花心里虽然这么想,嘴上却不好这么说,寻思了个遍,也找不到可以劝慰的话,最后只得放弃,想到自己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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