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肖尘看着我,脸上的得意渐渐散去,眉心浅浅地折起來,和昔日里心疼时的样子很像。
而我,终于认清他根本就是在玩我的事实,眼泪更止不住了,我咬着牙恨恨地说:“我明白了,原來肖总是寂寞了想找人寻开心是吧?”
“嘉木……”
“够了!”我甩开他的手,“你这时候再用这种语气叫我也沒用了,肖尘,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图书展的事情过后,我不会再和你有一点瓜葛,哦对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等我和秦逸的婚期定下來的时候会给你发请柬的,至于來不來,就是你的事了。”
一番话说出口,惊讶的不只是肖尘,就连秦逸也听傻了。而此时的我并无暇顾及他的状态,我的眼里只看得见肖尘,看得见他眼里茫茫的一片黑色,比以往更让人读不懂的黑色。
但我已经决定不再去读了。
六年前,我和他的差距就已经很明显了,六年后,我和他更是进入了两个世界。其实当初送他离开南城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这个结果了,不是吗?那又何必再留念呢?就像“念尘”这两个字,念的无非回忆,而回忆终将化尘。
我拉着秦逸在肖尘愕然的目光里坚定转身,长长的大桥上,耳际均是轰隆隆的引擎声,而右边看起來奔腾不已的河水,却是寂静无声的。我习惯性地摸摸安静的右耳,心里一寸一寸地疼,因为我突然发现其实我和肖尘一样,都和以前不同了。
即便他现在跑过來卑微地求我,我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毫无顾忌地缴械投降了。
那种软弱只属于最最青春的时光,而我们,分明已经离那个时代很远了。
这天,我就这样沿着公路走了很久很久,而秦逸就一直默默地跟在我身后,直到街边的路灯“唰”地一下都亮了,高高的灯光将他的影子一直拉到我脚下,我才想起他來,不禁觉得抱歉。
“主编你……你怎么还在啊?”
他摊摊手,“什么叫还在?我一直在好不好?”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怎么都不叫我的?”我愧疚地低下头,“对不起,主编……”
“别叫我主编了,你刚才不是还说要跟我结婚的吗?要不就叫亲爱的吧。”秦逸开玩笑式地笑笑,“好了,别太当真,我只是想让你开心点。”
“……主……秦逸……”我看着他柔柔的笑,心里更过意不去了,“刚才我一着急就……就小小地利用了下你,你不会往心里去吧?”
我寻思他刚才都那么友好了,原谅我不是顺其自然的事吗?沒想到他却突然严肃地点点头,“我当然往心里去了啊,李嘉木,我都和你表白了你还利用我甩开旧情人,你不觉得你应该对我负点责任吗?”
哈?负责任?“……什……什么责任啊?”
秦逸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想了想,道:“你最起码应该对我的心情负责吧?我觉得你应该做点事让我的心情变好。”
我不解地摸摸后脑勺,“什么事啊?”这宽敞明亮的板油马路上人來人往的,他应该不会变态到兽性大发吧?
“下周我要出差去一趟南城,我知道你是从那來的,你就负责做我的导游改善改善我的心情吧。”
南城?
他带上我到底是为工作还是为心情?亦或者是,想让我回家看看?
我试图从他嬉笑的脸上找到一丝线索,却发现根本无迹可寻。但不管他要和我一起去南城的理由到底是什么,他都成功地让我的心田像滑过暖流了似的温暖,也根本找不到任何拒绝他的理由。
“行,一言说定。”
晚上,秦逸送我回家,明明还沒去南城呢,他的心情看起來就已经很不错了。我让他先走,他就耍无赖般地站在原地说看我上去再走。我走在楼梯上,感应灯随着我一层一层地亮,我在某个窗口稍稍停了停,看见灯下的身影,心尖突然就一疼。
以前,总扮演这个角色的人是肖尘。那时的他就像现在的秦逸一样,嘴上不明说,却总是安安静静地等着我、看着我。
只不过相比于秦逸,肖尘更不善言辞些,虽然我总说他的舌头是永不溃疡的三寸毒舌,可一旦涉及感情,他就闷得跟小笼包一样,也就怪不得高中的时候,我那么想要看他的日记,他都不肯拿给我。
就算后來在一起了,他也不肯透露一点点里面的内容。其实说白了,就是害羞呗。只不过害羞的方式有点特别。
在阳台上和秦逸挥手再见后,我拿出肖尘的日记本,习惯性地随便翻开一页细细地看。其实他的这些日记我都能背下來了,一字不差,读书的时候也沒见我这么努力过。但我仍然很喜欢看,因为这里面都是肖尘的心迹,一笔一划,就像在剖析他每个看似冷淡或是愤怒的表情下柔软的感情。
那么,是我把这样的肖尘毁掉的吗?
我想起近來他面对我时的样子,心里难过得要命。他恨我我能理解,他报复我我也可以接受,但我沒办法容忍是我让他改变的事实。
正想着,手机突然响了。
看见來电显示,我感觉自己终于等到了可以开心一点的机会。“喂,敬惜!”
敬惜在对面一阵“温柔”地笑,“听你声音就知道你想我了,嘿嘿,我现在和沈源已经在火车上了,明天一早就能到站,嘉木,你可得过來接我们啊。”
“那必须的。”我就差拍胸脯保证了,“明天我和敬辰一起去接你们,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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