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理能力也没有了,成日瘫痪在床,生活本就生不如死,我想来这也是个不错的归宿,就帮了他一把。”
“你简直是丧心病狂——”
“为什么,这难道不是你原本想做的?”孟逊淡淡一笑:“你看,我多么了解你,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最适合你。”
“你了解我,那你知道我有多想杀了你。”舒慕泠摇摇头:“不对,孟逊,我想要砍断你的四肢,挖出你的眼睛和鼻子,然后让你在商寒秋的坟前磕头谢罪,死对你而言实在是太便宜你了。”
“在你回中原的时候,我就知道没有人能够打败你了,死也是必然的结果。”孟逊微笑着:“我无数次的幻想和你重逢的画面,无论你对我怎样,我一定会泰然赴死。”
说罢,他张开了双臂,像是对着舒慕泠打开了温柔的怀抱。
舒慕泠的脸上神色复杂,她拔出剑来,一剑刺穿了孟逊的胸膛。
刹那间,她觉得剑下触感不对,宛如刺破了一个紧绷的囊,她抬眸看见孟逊脸上挂着诡异而快乐的微笑:“陪我一起去阴曹地府啊萧竹!这样我们就能一直在一起了!哈哈哈哈哈哈!”
她下意识的要拔剑,却被人猝不及防的扑倒在地,“哗”一声,雪白的大氅兜头兜脸盖上来,将她包了个严实,只听“砰”一声巨响,似是有什么东西炸裂开来,她感觉到有东西淅淅沥沥的落下,落在大氅上,“嘶嘶”冒烟。
她心里一沉,猛地掀开大氅,却见白衣青年立在那儿,手中提着帝女剑,他浑身上下斑驳的溅满了黑色的液体,颈子上也有一些,宛如烧伤一般,她下意识的转了一圈,发现地上墙上房梁上不光有黑色的血液,还有一些残碎的血肉,却不见孟逊。
“孟逊呢!”她愕然道。
“他把自己喂了蛊虫,然后引爆了。”傅归月平静的回答:“血肉都有毒,你若是被溅上,便要和他同归于尽了。”
“那你!”
“我无妨。”傅归月低头咳了两声,面色苍白。
“什么叫你无妨!”舒慕泠焦灼的扑上前去,一手推开他的脑袋一手扯了他的衣领便要查看他颈子上的伤口:“都说有剧毒了,难不成你还百毒不侵!”
“你别碰到,传染的。”傅归月任由她摆弄,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山人自有妙计。”
舒慕泠触上他的眸光,只觉得心跳漏了一拍,慌忙缩回手去,傅归月转身用大氅拭了拭帝女剑递给她,忽的听见门外喊打喊杀声四起。
“糟糕,已经追来了。”他皱了皱眉头。
“怕什么,要来就把新账旧账一起算。”舒慕泠道:“说起来,这地方的人是被你遣散的?”
“是。”
“刚才一直在暗中观察?”
“是。”
“你早就来了?!”
“是。”
“......你脚程怎么比我还快。”
“那是你不认路。”
“我......”
“当然,那天你没点住我半个时辰,我会点穴自然会解穴。”傅归月似笑非笑。
舒慕泠顿时觉得自己被耍了,她眉头皱成一团道:“你就这么怕我滥杀无辜?”
“作为师兄,有必要失足的你引入正途。”
“你才失足!”舒慕泠跳起来:“你等着瞧,待会儿那群胡搅蛮缠的,不大打出手绝对解决不了。”
“好,我等着瞧。”傅归月轻笑。
二人并肩走出门去,却见门外被围的水泄不通。
“妖女!”一片叫骂声四起,舒慕泠眉梢恼怒的一跳,刚要说话,却被傅归月拂袖一揽挡到了身后。
她微微有些发愣,抬起头来望着师兄的背影,七年过去了,她长高了,却依旧需要抬起头来看他,他依旧高大,似是可以替她遮风挡雨的模样。
心头一软,有着说不出的旖旎情思争先恐后的溢了出来。
“归公子!你千里迢迢回中原,便是又要助纣为虐吗!”
“各位稍安勿躁等待片刻,自会有人与各位说明情况。”傅归月不愠不怒朗声道。
“你这是在拖延时间!傅归月,你不要逼我等动手,打倒了你再收拾妖女!”
“在下实在是不便与各位动手。”傅归月扬眉一笑,英气勃勃,他忽的拔出沉钧,用力插入地面,台阶下的人齐齐为之一振,却见他双掌舞动,有无形气浪在掌中汇聚,他左右行掌,走八卦之形,自沉钧为始,一道透明的结界铺展开来,将各大门派的人隔开。
“这是.......秘术!”有人惊呼出声:“是昆仑剑仙才会的秘术!”
“什么秘术!”有人不行邪,扑上来拔剑便砍,那一剑宛如砍在顽石之上,只砍得他嗷嗷直叫,连连败退。
舒慕泠微微诧异,她伸出手去探那结界,如触入一片轻薄雾气,傅归月道:“秘术之效全在于人,遇刚则刚,遇柔则柔,你轻轻触碰自然不会有事。”
舒慕泠愈发惊奇:“师父教你的?”
“不是,在昆仑机缘巧合遇到一位高人所授。”傅归月侧过头来低声道:“其实秘术有很多流派,你若想学,等回了白云宫让师傅教你便是。”
“真厉害,我师兄是剑仙了!”舒慕泠欣喜道:“难怪刚才面对剧毒也面不改色。”
“只学了个皮毛尔尔。”傅归月抿唇一笑,他脸颊上泛起些许红色,被舒慕泠捕捉:“我才夸你一句,怎么脸都红了。”
“没有。”傅归月别过脸去轻声道。
舒慕泠目不转睛的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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