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没来得及问,她爱的究竟是自己还是赵昇,她就死了,将这个问题封上棺盖埋进墓土之中。
皇上命人将宁妃的寝宫收拾成原来的样子,并吩咐说,任何人不许涉足那里。
皇后最近的心情异常地好,宁妃头七刚过,她便抱着小皇子煜浔到御花园里赏花晒太阳。一岁多的小煜浔可爱极了,圆圆的大眼睛到处张望着,露出有如桃花一样的笑容。
灿烂的日光均匀地撒遍皇后娘娘的全身,在华服布料的映s,he下,感觉光是在娘娘身上发出的一样,耀眼夺目。
“娘。。。娘娘。。。”一个小宫女面露惊慌之色,结结巴巴地说。
其他的下人纷纷向顺着她的方向看去,继而个个神情惊恐地跪了下来,纷纷向皇后娘娘磕头。
“你们这是干嘛呢?”皇后娘娘慈祥地笑了起来,可这笑。。。没有维持多久便僵了下来。
在阳光底下,娘娘盯着自己的手看了许久,一颗颗颜色鲜艳的红斑密密麻麻地长满在她的手背上,脸上奇痒无比,她迫不及待地用手去抓,却开始无措自己要先抓哪里。
痒症到了极致的地步是一种痛苦的折磨,她被放置在自己寝宫床上的时候,已经喘不过气,心像要快跳出体外一般,全身虚脱无力。十多个御医围在外殿商量医治方案,也试了几条方子,都没见起色。
娘娘的贴身宫女觉得娘娘应该是不行了,悲伤地跑去把皇上求来了,那是皇上第一次看到如此脆弱无助,沧桑乏力的皇后娘娘。
皇上一扬手,所有人退出了房间之外,他不带一丝情感地盯着床上虚弱的皇后说道:“报应终于要来的。”
“报应?”皇后娘娘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那为何你还安然无恙?”
“朕的报应早来了,不但了失去自由,还失去了身边最珍视的人。”
“那可真是太便宜你啊,干净着一双手享受着帝皇的报应。。。”皇后床上爬了起来,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执紧了皇上的衣襟:“你现在跟赵昇有何区别?”
“放手!!”皇上使劲推开,皇后软如棉丝地倒回了床上,俩手臂几条已经结痂地黑长抓痕异样地扎眼。
“没有本宫和表舅,你不过是一个阶下之囚,哈哈哈哈哈。”
是夜,皇后娘娘痛苦得辗转反侧,而后御医们联手开出一条强迫睡眠的方子让宫女给她煎了喝,再给她调制了一罐舒缓痒症的清凉药膏吩咐每一个时辰上一次药,才勉强让她安宁了下来。
汤药并没有达到能使皇后深睡的功效,皮肤传来的不适让皇后在梦境中徘徊。
那是个杀人的画面,她永远忘不了那锐利的眼神,忘不了掐住她脖子的一刻双手的触感,忘不了当时心里在大喊:“不能放手,要是让她活了下来,家族会倒,自己会被废,刚出生的儿子会死。。。一切都完了。”
她故作镇定地从她的身上跨了过去,从他身边走过,即使双手双脚已经颤抖地快支持不住。
对不起。。。对不起。。。
守在床头的宫女伸长了头,好奇地张望着此时背对她沉睡着的皇后娘娘此时在低声碎语着什么。
皇上再一次跨进了那个让人窒息的房间,房间经过打扫后一切物品恢复了原样,还特意点上了檀香,用作熏走血腥味之意。
那个盒子还在。。。只可惜他打不开,他记得将盒子赠予之前里面还藏了一封信,不知道若宁看过了没,不知道那封信现在还在不在。
盒子旁放着一个椭圆的竹筒,看着不起眼,可是。。。总会有一种突兀的感觉,为何在此放这么一个竹筒?
他三步上前,拿起那个竹筒拧开一看。。。里面全是一些灰白的粉末,他凑近闻了闻,一股熟悉的气味攻鼻而上,呛得他连打了几个喷嚏。
这是,那座山上生长的mí_hún树树叶的气味。。。
“若宁在你身上做了凶手的记号,是想让你亲自向我认罪。。。”
只是,自己已经先一步目睹她被杀死的过程。
皇上再次来到皇后的寝室,他支走了所有人,安静地坐在了床头。
他先是用手臂放在皇后的鼻子前,观察着皇后向抓着救命稻草一样使劲吸着鼻子,最后她索性扶着那手臂环住了皇上的脖子拼了命的吸。
皇后好了,她似乎忘记了自己那天多么地痛苦,继续快乐地生活着。
铁骑府知道了若宁去世的消息,全府上下气氛凝重。出了名的姐姐奴应辰,五天五夜不出房门不吃不喝,只在床上蜷缩成一团地发呆。
到了第六天,他的房门终于被父亲强行破开,正当他lu 起袖子要跟父亲来趟痛快的比武之时,他注意到父亲的身后,跟着一个白发苍苍,穿着宫廷宦官服饰的老人。
老人没说什么话,只是将盒子交到他的手上,说了句:“这是宁妃娘娘的遗物,老奴相信,她最信得过少帅。”
“这盒子里有什么东西?”应辰晃了晃盒子,里面并没东西移动的声音。
“老奴不知,少帅英明一定能查个明白的。”
隔天,应辰又收到了来自归馆主的报信,说要请他去云行医馆一趟。去到的时候,归馆主二话不说将一个还在吮吸着小拇指熟睡的出生小婴儿移交到他的怀里,青涩少年看着那婴儿可爱的嘟嘟小脸双眼竟出了神。
“少帅,这是宁妃娘娘的孩子。”
“什么?姐姐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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