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站在浴室门口,见她出来立马又摸了下她的额头,“我刚刚忘了问,你打针的地方碰水没关系吧?还有没有烧?会不会洗完澡不舒服?”
她摇头,他就带着她回了房间。
给她吹干头发,收好吹风机才在她身边坐下,伸手将她吹落的头发别到耳后,沉声说,“则见,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好吗?”
则见点头,他轻轻吻上她。
她身上还是微微有些发热,两人就在静谧的夜里这样吻着,直到陆兆言伸手关掉了则见床头的双闸开关,房间一下暗下来,则见有些紧张,陆兆言抓住她的手,黑暗中注视着她,“则见,我在。”
则见稍稍安心,陆兆言俯下身继续吻她,渐渐地她放下对黑夜的恐惧,伸手环住他的脖子,顺从地感受着他的给予。
他的吻很轻柔很小心,像是在呵护一个易碎的宝贝。呼出的气息都是炙热的,不知道是他和则见谁的温度,他的手顺着她睡裙向上探去,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他才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则见,今晚可以吗?”
则见不说话,只是环着他的脖子不让他抬头看自己的样子,许久才小声答道,“你……我……我有点害怕……”
他笑了,解开了自己的裤子,正准备低头继续的时候,就听见门锁开了的声音。
陆如有些疑惑的声音传了进来,“嗯?家里没人?”
他绝望地闭上眼,心想,妈的,迟早弄出病来!
起身穿上了裤子,开了台灯打量了一眼则见,拉着她走出了房间,在则见和陆如错愕的目光里,他将则见带到陆如和则岗面前,说,“妈,重新介绍下,这是你儿媳。”
陆如瞪大眼睛,张着嘴找不到话回答。
陆兆言又看了眼则岗,低声说,“则叔叔,其实这么多年您对我就跟对亲儿子没区别,按理来说我应该教您一声‘爸爸’,但我以前心里很抗拒叫一个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爸爸’,从今天开始,因为则见,您也是我的‘爸爸’。”
则岗欣慰地笑了笑,拍了下他的肩膀,“好儿子!”
陆如这才找到自己的舌头,尖叫着问则见,“这臭小子弄出人命了?!”
则见连忙解释,“没有没有,妈,我们还没有……”
这怎么解释啊!!!谁来告诉她怎么跟自己的妈妈解释这种问题,陆兆言及时解围,但还不如不解围,“如果不是您刚才突然出现,明年这个月您能喝到孙子满月酒了……”
则见迅速羞红脸,说了句“我要睡了先回房了”就立马溜回了房间。
陆如看着一脸欲求不满的儿子,心想,我回来错了?本来今天则岗妹妹一直挽留他们在她家住的,她不放心则见,非要回来,这还弄出错了?
☆、今晚完了
情侣之间站站在一个分叉口,能交流好好谈清楚的都能走下去,会越来越好,说不下去的只好一拍两散,各自伤神。
则见和陆兆言属于前者,两个人解释开了,只会比以前更好,加上父母都已经知晓,也没什么好藏着躲着。有时候陆如吃过饭就拉着则岗出去散步,把空间留给两人,或者吃过饭两个人就躲进书房,陆兆言戴着眼镜在处理公司的事,则见就窝在书房的沙发上看小说。
或者则见在房间写教案,忙完了的陆兆言就进来帮她改学生作业,有时候两人在一个房间一坐就是大半个晚上,谁也没说话,默契得像是一起生活了很久。
或者就在陆兆言房间一边接吻一边看一部部的老电影,在投影仪闪烁的画面里,陆兆言突然开始同步念着电影里男主人公的法语台词,然后则见诧异,他举手投降表示自己只会这么两句,被则见一顿嘲笑。
等到文俊结婚前一夜,约了大家出来开单身y,陆兆言和则见最后到的,人都坐满了包厢,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文俊抱着孙隙时痛哭流涕,孙隙时尴尬,看见两人过来也只是点点头。
陆兆言坐在孙隙时边上,喝了口酒问,“听说你辞职了?”
孙隙时点头,母亲上个月去世了,那个女人不甘心一直站在孙父的身后,强逼着父亲离婚,父亲撑不住,孩子也大了,上学一直被嘲笑没有爸爸,他就铁了心跟母亲提了离婚。
母亲大受打击,在给人做手术时出了重大事故,好在病人挽救回来,却遭到了医院的处分,两个打击,她实在承受不了,吞了一整瓶的安眠药,没抢救过来。
她死前给孙隙时发了短信,很长的一条,都在忏悔她过去对孙隙时的冷漠和自私,孙隙时感觉不对劲,回家发现没人,等在外公的宅子找到母亲时,她已经没了呼吸。
他找到父亲,亲手把母亲当年和他的结婚照砸在父亲脸上,走前对他说,“我因为有你这样的爸爸而感到羞耻”。
说来讽刺,他恨了母亲二十多年,最后却由衷地同情她,她的一生太过冷漠,爱了一个错的人,为了维持表面的光鲜,一步错、步步错。
他处理完母亲的后事,辞了职,认识了一群摩托骑行客,准备下个月出发。在那之前他要参加完文俊的婚礼,他看了看则见,然后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她最近挺好吧?”
陆兆言知道他在问则见,笑笑,“小姑娘,一直跟小时候一样。”
孙隙时苦笑,“我知道,比小时候勇敢了些,感觉那个跟在你身后不敢看我的小姑娘还是昨天的事情。”
陆兆言叹了口气,“她不敢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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