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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百味楼门前下了马车,舒白在门口站了许久,忽然瞥到旁边一辆有些眼熟的马车,多看了两眼,脑中有什么快速闪过。
舒白用眼神示意陆二带路,陆二向她躬身行礼之后走在前面。
百味楼作为幽州有名的酒楼生意自然不差,此时大堂里坐满了客人,舒白一进酒楼便惹来不少目光,她全然不在意,倒是陆二不着痕迹的挡在她身前,将她带上二楼雅间。
舒白站在天字号雅间门口,听到里面一阵笑闹,深吸一口气推开房门。
雅间里俱是一些纨绔子弟,都是陆棠平日里一起玩的兄弟。
舒白推开门的一瞬间,一个家伙正举着酒杯:“小弟在此祝小嫂子生辰快乐,与世子兄情意绵长!”
门一推开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向舒白,敬酒的那家伙刚想呵斥,看到舒白的容貌,马上形容猥、琐:“哪里来的小美人儿,认错门了?”
陆棠的手搭在一个穿着紫色烟纱薄裙的妩媚女子的肩膀上,看到舒白没有起身,脸上更没有表情。
庄煊一看这情形暗道不好,伸手拉了拉还想出口调戏的兄弟,走到舒白面前率先行礼:“见过公主。”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这位绝色美人居然是世子的正妻,仔细一看,可不,手上还铐着镣铐呢!
一时之间雅间里的气氛怪异起来,舒白越过庄煊走到陆棠跟前,语气沉静:“阿棠,今日天气很好,陪我去城外逛逛吧。”
陆棠脑袋扭到一边,语气十分不好:“你让爷去,爷就得跟你去?今日凝颜生辰,爷说了要陪她一整天。”
舒白这才转头看了一眼他怀里的女子,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位陆棠十五岁时包下的花、魁,以她的眼光来看长得着实一般,五官不算精致,只是到底风尘里打滚久了,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媚、意,让人心口发麻。
江凝颜从陆棠的怀里退出来,起身向舒白行礼:“民女凝颜见过公主。”
众人都以为这一次这位美丽的公主会像刚才无视庄煊一样无视江凝颜,她却定定的看着江凝颜开口:“楼下那辆马车是你的?”
“啊?”江凝颜也未曾料到她会找她搭话。
“那辆紫色车顶,挂了一只绣了‘凝’字大香包的马车。”
“是,那正是民女的马车。”
“去年的这个时候你去过城里那家集英书店吧?”
江凝颜脸色微红,即使是楼里的姑娘去那样的书店也是不妥的,果然闻言周围一堆世家公子神色都有些变了。
陆棠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只觉得很讨厌,她难道不是来找他的吗?为什么她都不看他?
没有缘由的,他只想让她的目光都放在自己身上,于是十分暴躁的打断两人的对话:“你到底想说什么?”
舒白看着低头不语的江凝颜,头脑清晰,语气清冷:“去年这个时候我也去了集英书店,你比我先进去,当时你的马车就停在外面。你在里面买书,无意间听到了我和店里伙计的约定,便在三月初九那天给我送了信,让我去玉婵茶楼,是也不是?”
江凝颜心底一慌,未曾想过这位公主如此敏锐,但她怎会承认,微微福身语气哀婉:“民女不知道公主在说什么。公主即使看民女不顺眼,也不该如此冤枉人。”
周围的人更是一片雾水,只有庄煊和陆棠知道舒白在说什么,闻言各自心思也有不同。
舒白却不管,自顾自的把心里的想法一一道来:“我初来幽州,未曾开罪过什么人,一年前发生的事情我始终不知道是何人下的手。今日在楼下看到那辆马车,再看到你就明白了,想来你不知从何处知道了我的身份,又听到了我与书店掌柜之间的约定,便冒充掌柜给我递信,引我去玉婵茶楼。”
江凝颜心里一片冰凉,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公主所言可有证据?民女知公主看不惯我与陆郎感情深厚,一时口不择言也有可能,但您不能仗着自己是公主就以势压人!”
“证据?我想去年你让人交给我的信其实是你亲手写的吧,你笃定我看过信之后会销毁掉,可能一时得意便亲手写了信给我,还特意将见面的地点定在玉婵茶楼,告诉我你是个女人。可惜那天我匆匆将信夹在了一本画册里,拿出来与你的笔迹一比就可知道。再说集英书店的伙计对那天的事情应该也印象深刻,不若将人叫来对质一番?”
江凝颜神色苍白,她太得意了,没想到留下了那样的把柄,可是她绝对不会承认。
陆棠醒过神想起她去年的说辞,她果然骗了他!!!
他起身走到舒白面前,眼睛如淬了毒一般看着她:“去年我问你为何要去玉婵茶楼,你不是这么说的!”
舒白神色淡然:“是,我撒了谎。”
陆棠红着眼睛揪着她的衣襟:“你敢骗我!!!”
她看着他,神色平静:“当时确实不想让你知道。如今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陆棠冷笑一声放开她,语气冰冷:“又想拿假话来搪塞我?就像今天无故污蔑凝颜一般?”
舒白也冷了神色:“我没有,是与不是将证据对比一番就能明白。如若不是,我愿意当面向这位凝颜姑娘道歉。”
陆棠只觉胸腔快要气炸,暴怒激的他口不择言:“你这个妒、妇,我不想听你说话。现在给我滚出去!”
她强忍着不适,深深的看了陆棠一眼,深吸一口气平静道:“阿棠,跟我回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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