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倒是突显了他温柔沉静,他似乎能感觉到墨对他的善意,似乎只是因为不懂表达,才会看上去总是硬邦邦的,其实只是笨拙而已。
瑞雪体恤墨的笨拙,主动邀他坐下,得知他是在这山巅之上长大,便随意地问着四周的景色;这些都是墨再熟悉不过的话题,于是一一回答,两人看上去倒是也像是在聊天。
福雅才定神准备起身,就见墨向她的方向望了过来,在对上福雅的妙目后,转而对瑞雪道,“我去备晚膳。”之后便起身离去,瑞雪这才察觉福雅已经醒了。
瑞雪起身来到福雅身边,才屈身坐在矮榻边,就有人送进了热水,他绞干布巾,仰起头,细细地替她净面。
福雅注视着眼前瑞雪认真的表情,忍不住揽过他,压上了他柔软的唇,止不住地想透过这熟悉的接触来确定他就在她的身边,他为她,受了太多的苦,连生命都为她奉上,每次每次这么吻着他,他就想将这世上最好的都捧到他的面前。
“雪,做我的凤后。”福雅喘息着放开同样呼吸急促的瑞雪,抵着他的唇,轻轻道。
瑞雪闭目喘息着,没有回答福雅,好一会儿后,方才仰头,如墨般的眼中还残留着激情的影子,“雅,你觉得,我行吗?”
瑞雪的问话不是自卑地怀疑自己,他的语气肯定,望着她的眸中坦坦然然。
“为什么不行?”福雅双手都揽着他的腰,“你是我的灵王王君,是我明媒正娶的,为何不行?”
瑞雪轻叹一声,倾身靠在她的肩头,“雅,不说我出身姬家,我连王府都不曾替你打理好,又怎么能替你顾全后宫。”
福雅才要开口,就被瑞雪的指尖抚上了她的唇,瑞雪顿了顿,继续道,“凤后,要能助你治理天下,替天下臣民做表率之人。而我,只想这样陪着你,全心全意只陪着你,我爱的,不是这金碧的一国之君,我爱的,只是我的妻,轩辕福雅。”
瑞雪坐起身,对上福雅波澜微漾的眼,“雅,可以吗?我只想自私地有你,有慕雪就好。”
福雅抬手握住他抵着她唇的手指,缓缓放置在自己的胸前,低头抵上了他的额头,轻笑,“可以,只要雪喜欢,什么都可以。”
她承认,是因为对他的愧疚,才私心地将凤后之位为他保留,她也清楚,单以他出身姬家这一点,立他为凤后都足以引起朝局变幻;她也曾想,无非就是多费些心思周旋罢了,可眼前他的一番话,让她感动,也知道,勉强为之,只会让他不快乐。
瑞雪主动仰头轻吻福雅的唇,心中同样感动,她从来没有强迫过他,只要是他要的,她都会双手奉上,她的维护、她的纵容,都是他从来不曾有过的,无论体验过多少回,他都无法克制心中的激动,无法克制眼眶内的温热。
福雅自然是享受着他难得的主动,将他瘦长的身子紧紧地圈在怀中,若不是知道还要用晚膳,怕是此刻便会将他压倒。
同墨一同端晚膳进来的人是染香,他看看瑞雪红透的双颊,微肿殷红的双唇,也猜到方才发生了什么,静静地坐在桌前,不言不语。
待四人坐定,福雅探手握住身边墨的手,对他展颜一笑,夹了块鱼腹上的肉放在他碗中,还没开口,就发现墨的脸色骤然间变得苍白,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墨,你怎么了?”福雅心中一急,倾身查看,墨却侧身干呕了起来,急得福雅不停地抚着他的背脊,一手揽起他脸颊边的长发。
“雅,他怎么了?”瑞雪也神情关切地问道。
染香眉梢微动,伸手扣住墨的脉门,不一会儿就放开了,神色平静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淡淡道,“他没事,只是害喜罢了。”
“害……害喜?”福雅似乎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她从来没有想到墨也会怀孕,虽然,她知道,这里是男人生子,却从来没有将墨和生孩子联系在一起。
福雅的神情让墨觉得心有些痛,能得到她的爱本就是意想不到的事情,也许,她并不希望……
福雅回神一对上墨黯然的眼眸就知道他在胡思乱想了,一把抱住他,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开心地道,“墨要替我生个儿子,我要儿子。”
染香顿住了夹菜的手,有些被震到地看向那个雀跃地像个孩子似的女人,适才那任性撒娇般的话是出自那个看起来优雅慵懒,好似凡事尽握乾坤的女子吗?
瑞雪却是掩口轻笑,“是啊,墨,雅一直都说想要个儿子。”他曾经以为那只是她安慰他的话,此刻方知,她是真的喜欢儿子多些,她一直都奇特的不同于其他女人,不是吗?
墨被福雅抱在怀中还有些怔然,她不是不喜欢,是吗?他抬眼,眼中是福雅欣喜的笑容和那再熟悉不过的任性,不由微微一笑,是他太敏感了,这几日的不适,竟然是有了孩子,他也有些无法相信。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也能为她生育儿女,是男是女,对他而言根本不重要,重要的,孩子承袭的是她的血脉。
福雅知道墨心中必定翻覆不定,也不强迫他的回答,只是抱着怔怔地墨问向染香,“孩子多大了?”
染香细嚼慢咽地咽下口中的食物方才缓缓开口道,“三个月了,他身体比寻常男子强健,所以才会到此刻方害喜。”
“墨,你以后不可以再随意使用内力了,要乖乖养胎……”福雅开始对着墨碎碎念,家里有了这么多的孕夫,她对于这方面的知识早就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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