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口子还有两年多的孝期要守,便是算你们咳……这怀胎生子也要九十月,却是足够啦了。就让你家的小娃娃等着叫我干娘吧。”
崔嘉宝被她说的面带红晕,那拳轻轻碰她的肩。
崔崇安在那里和未来的驸马爷玩笑,见她们这里热闹,挑眉道:“说什么这么开心呢?”
董明月转脸看他,下巴微抬,神采飞扬,拉长了音调:“不告诉你。”
见董明月转身就上了马车,长发一甩,潇洒的很,竟是一眼都不回头,整个人就被垂下的车帘遮住,崔崇安下意识地上了一步,却有些惊到了马。
崔崇安连忙抚摸着马背,安抚起这大脾气的家伙来,好不容易将马安抚下来,也忘了刚刚突生的情愫。
董成济早已和太子辞行,如今城门都是些相熟的人,他对着前来送别的几人双手抱礼,道:“诸位京城再见。”
眼见着那车队远了,崔嘉宝还有些不舍,倒是薛明泽从背后将她披风又整了整,怕她着了风。
大庭广众之下,崔嘉宝有些害羞,转过去瞪了他一眼。薛明泽举起两只手,笑了笑,示意自己不再动作。
崔崇安被迫围观人家小夫妻的情趣,只觉牙酸,还夹着点羡慕,掐指一算年龄,发现自己也差不多到了成婚的时候了,自言自语道:“我看我也得早点娶个媳妇了。”
告诉自己不要掺和是一回事,感情上有所偏向是另一回事。刚知道董明月要远走这回事,就马上听见崔崇安说想成婚,饶是崔嘉宝,也有些不开心,她把人拉到一边,气鼓鼓的,又不知如何开口。
崔崇安奇道:“你这是什么表情,你和薛师兄一对小夫妻,成天在我眼前混,还不允许我羡慕一下,也想成个婚啊?”
崔嘉宝揪着崔崇安的耳朵,强迫他俯下身来,咬牙切齿道:“你想和谁成婚,方姑娘?”
崔崇安唬了一跳,顾不上还被揪着的耳朵,道:“慎言!慎言!”
崔嘉宝也反应过来,虽说她放低了音量,这到底是街上。方巧巧若是身无婚配也就算了,可现在虽说未婚夫消失不见,到底是生死未论,言语上的另许也有些不尊重。
崔嘉宝放了手,道:“是我错了,对不住方姑娘。”
崔崇安捂着耳朵嘀咕:“你怎么好端端的,想到那谁,可是我素日行为有什么不妥之处?”
崔嘉宝无奈地看他一眼,道:“你不是就喜欢那样子的?”
这话听着耳熟,董明月才刚跟他谈了当初提的一长串要求,崔嘉宝又提了,崔崇安才意识到有哪里不对,道:“那你也不能直接往人家身上套啊。”
崔嘉宝道:“羞怯、娇软、还面带梨涡,样样符合,有什么理由不往她身上套啊?”
崔崇安气急败坏道:“反正就是不行。”
虽然连他自己都弄不明白,到底有何不可。他当日说的话,一是与董明月反着来,而也是自己心里有所偏好。可真正见着了颇为相符的姑娘家,别说动心了,他连意识都没有意识到,这让他有些茫然了。
崔嘉宝才懒得与他撕扯,几步又回到薛明泽身边,闷闷不乐。
这对兄妹如何作怪不提。琼州城的情况却是越来越好,最后一批病人治好后,瘟疫算是在城里灭了根。除了刚开始病死许多人外,后来没救过来的人是越来越少。当城西失去它最后的用处时,太子还是决定将城西彻彻底底地烧一遍,因着城里的房屋早就毁了一遍,剩下完好的宅子没几座,更多的还是临时搭建起来的勉强称之为草屋的东西,烧起来不算心疼,只要小心控制火势,不要牵连出去,便没大问题。
这火烧红了半边天,头一次给人带来的不是恐惧,而是希望。
疫病已经解决,接下来的便是些恢复民生的庶务了。
太子对此极为上心,低下的人更是忙的脚不沾地,琼州城之繁华,也注定了它年年都会有大批银两流入国库,若是能让琼州城在最短的时间恢复过来,便能降低这场洪灾带来的影响。
崔崇安和许安朗最后定下的方案已经得到了太子的许可,两人天天早出晚归的,冒着大太阳监工,务求新的堤坝能按照设想搭建。
崔嘉宝就看他们几个大男人一天比一天更黑,城里的情况却是一日比一日好。
这新的房屋逐渐搭建起来了,流落街头的可怜人少了不说,也不用再挤在那随意搭建的破棚屋里勉强度日。
琼州城里原有的营生也都一个个回来的,开始有人走街串巷的吆喝,给这座城带来些生机。虽说现在已经过了种粮食作物的日子,但有那脑子转的快的,不想浪费田地,便种了别的能换钱的玩意,也算是增添一分出路。
崔嘉宝在琼州城里过了生辰,冬青这丫头成日在廖大夫他们中间混着,崔嘉宝要有个头疼脑她倒可靠,平日里要指望她是指望不着了,好在有个桃杏足够靠谱。家里的下人少,有诸多不便,但对薛明泽来说,倒不全是坏事。
崔嘉宝生辰的时候,薛明泽亲手下厨做了一碗面。其实一些粗糙的饭食,他都是会做的,毕竟边关没有女人,虽说有伙头兵,但有意外的时候,谁上不是上?没什么东西加水煮一下是不能吃的。
可这是做给崔嘉宝吃的,自然要伤心一些。
薛明泽尝试了几次,在成功做出一根连到尾的面,虽说粗细不均明显了些,但能不断掉已经是万幸了。汤底倒是偷工减料用了桃杏本就熬好的,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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