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子道那种可以将人看透的目光让她觉得心惊。虽然她无比相信禾溪泽,依赖禾溪泽,但是禾子道的话还是扰了她的心。
她抬起头看向灶台边的禾溪泽,墨发绾起,他宽大的白色长衫已经褪去,窄袖挽起,露出的小臂有着完美的弧线,修长的手指握着刀切着鱼片。
许错错站起来从后面抱住禾溪泽,将脸贴在他的背上。
“怎么了?”禾溪泽动作一顿。
“师兄,你不会骗我对不对?”
禾溪泽沉默着将剩下的鱼切完。
许错错急了,她努力去拉禾溪泽,让他看自己,“师兄你说话啊!”
“你有什么可骗的?”禾溪泽好笑的伸出手指点了点许错错的鼻尖,他的手指上残留着鱼的腥味。
是啊,他骗自己什么?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他骗的?而且她的师兄那么好怎么可能骗人?想到这里,许错错嘟着的嘴巴立刻裂开,傻乎乎的笑着。
“又傻笑。”禾溪泽将许错错推出厨房,“好了,出去自己玩吧。”
刚刚出了厨房,许错错眼中精光一闪,立刻返回厨房,扒着门框露出一个咧嘴笑的脑袋,然后朝着禾溪泽伸出手,“师兄,给点零花钱呗?”
“自己去拿。”
“好咧!”
看着许错错一溜小跑的背影,禾溪泽忍不住叮嘱了一句——“当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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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特别好的原因,今天市集里好多人,叫卖声和谈笑声交织在一起,重重叠叠。鬼弦一身黑衣,冷着一张脸和这个喧嚣的市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今日他带回了最后一种药,为了这一株药草他一个人在雪山里搜寻了一个多月,期间还遇到了雪崩,差一点不能再回来。
朝着熟悉的方向走去,鬼弦的脚步里带了几分期待,就快见到她了吧?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也许上一次百里含榆对他说的话是对的,对于感情要有敢于承认的勇气。他还记得百里含榆一脸嘲讽的说:“你做这些她知道吗?连喜欢都没有勇气说出来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那一枚被砍成两半的铜板还在他的怀里,它们是分不开的。
这一次,他要从暗处走出来,看着她的眼睛告诉她,他的喜欢,他的挂念,他的不舍,他的伤。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
鬼弦皱眉,居然有人胆敢撞到他,但是他的眉头却在听见对方的声音时刹那展开。转过身去,终于看见那一张每时每刻都印在心里的脸。他整个人身上的冰冷都淡去了许多。
许错错抬起头看见一张冷酷的脸带着她看不懂的表情看着她,他手里握着的剑好像蛮吓人的。
许错错吐吐舌头,后退了一步,“我真的不是故意撞你的,要是撞伤了……你可以去找我师兄的!我师兄很厉害的!”
鬼弦整个人都僵住了,他不相信自己亲耳听到的话,面前的人明明还是那个人,可是……
许错错见对方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我师兄叫禾溪泽,你可以去找他……”许错错越说声音越小,而后又退了两步见对方还是没有反应,撒腿就跑。
“她……把我忘了……”前一刻,他还在想等见了她就告诉她他有多在乎她,可是这一刻见了,却是这般情景。
百里含榆正好从一家酒楼走出来一眼就看见市集中如冰雕一般的鬼弦,还有跑进一家药铺的许错错。百里含榆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鬼弦条件反射的抽出剑翻身便刺。
“是我!”百里含榆急忙道。
鬼弦这才把剑收了起来,可是眼中的冰寒却是越积越深。“她……”
“忘了。”百里含榆叹了口气,“把过去的一切都忘了。”
“怎么可能会这样?溪泽也没有办法?”鬼弦有点没法接受这个事实,一个失忆就把他所有的勇气击败。
百里含榆摇了摇头,“你的手怎么样了?你们那个什么破殿怎么会有退出就砍手指的规定?那不是对小偷的嘛?”
鬼弦看了看自己的左手,食指、中指和无名指三根手指齐根被砍断,砍断的地方仍留有残次不齐的丑陋疤痕,虽然后来被接上了,但是他这左手三指却是连纽扣都解不开了。
“跟我回去吧。”见了鬼弦的左手,百里含榆也只觉惋惜,原本他们两个最初相识的时候并不算友好,后来却是因为禾溪泽的缘故冰释前嫌。
“不了。”鬼弦将怀中来之不易的药材递给百里含榆,“把这个交给溪泽。”
许错错刚好从药铺出来,满脸喜悦的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她却不知自己的背影深深印在远处两个男人的眸子深处。
鬼弦收回视线,转身而去,萧瑟的身影很快淹没在人群里。百里含榆叹了口气,走向刚刚许错错去过的药铺,她还需要买药?她当禾溪泽是摆设了?百里含榆有点好奇。
“老板!”百里含榆刚刚走进药铺,掌柜的立刻迎了上去。没错这间药铺的老板正是百里含榆,这些年百里含榆的生意遍布两国,酒楼、客栈、当铺、赌坊、妓院、茶斋……各行各业总少不了他的身影,而他做甩手掌柜做的也很开心。
“刚刚那个姑娘来买什么药?”
“那个姑娘?”掌柜的眼珠一转,弄不清自己这大老板和那个姑娘的关系只好实话实说,“她是来买媚药的。”
“媚药?”百里含榆脸都绿了,怪不得需要药不找禾溪泽自己跑出来买!恐怕媚的也是禾溪泽吧!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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