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的人啊!
——算了,还是让我瞎了吧。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由纪吸吸鼻子,看到不远处的火堆上架着只什么东西,食物的香气就从那里散出来。
“那是什么?”她怀疑自己是被馋醒的。
“猪。”鼬照看着火堆。
“干嘛呢,”由纪皱眉表示抗议,“我就问问而已,你怎么还骂人啊。”
鼬默默无语,转头看她,“我是指这个,烤野猪腿。”
“……”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由纪咳嗽两声,意识到假如自己不开口,鼬是绝对不会主动说话的,她试图没话找话,倒也真找到了话题,“鬼鲛呢?”
干柿鬼鲛不在山洞里。
“他说自己受了很大刺激,想出去走走散散心。”鼬把从由纪背包里掉出来的佐料撒在野猪腿上,拿出一只全新的手里剑,划开一块递给由纪,“你的午饭。”
由纪接过来,纳闷地说:“他能受什么刺激啊,这里就我们几个人,难道还能是我们把他刺激到了不——”,最后一个“成”字没有说出来,她已经因为鼬凉凉看过来的眼神而回忆起来了早上的那一幕。
——我是谁。
——我在哪里。
——我做了什么。
由纪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但她深知一个道理。
我们在人生的道路上会遇见很多不曾预料到的意外,这个时候我们就需要先从自己身上找问题,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不应该做的事情,然后——把我们的错误推给别人。
“宇智波鼬你个臭流氓,干嘛随便摸女孩子的头!”她仰着脖子,只字不提自己求抱抱的罪恶行径。
“……”宇智波式省略号。
这天聊不下去了。
好在相对两生尬的局面没有持续太久,鬼鲛及时出现拯救了他们。
由纪长吁一口气。但这口气只吐到了一半,它憋在喉咙里,像不小心吃下去的一根头发丝,软软地卡着。
“你们听说了么,允宁天皇驾崩了。”鬼鲛大步流星地走进来。
她一瞬间忘记了如何呼吸。
【母后……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在宫廷女官和典籍官的陪同下进入社殿的时候,贺仁的头脑依旧是混沌的。
此时的贺仁皇太子身着一袭白色丝绸的祭祀服,时间太紧迫了,赶制出来的登基礼服没有那么合身,抬腿踏入社殿时袍角绊了一下,他险些摔倒。
但好在没有。皇太子顿了顿,毫无差错地走过这段路,再次转过身的时候他就成为了新天皇,带着神性,与来自天高原的诸神共着同样的血脉,并且与他们有了神魂上的交流。
礼成。
贺仁天皇坐上宫殿正中的高椅,旁边另一张椅子上坐着的是早前就等在那里的茜空皇太后,微笑着的,眼神清明的女人。
【母后是个奇怪的人。】
贺仁在她暗如深井般的目光中再一次确定这一点。
这个难得晚熟的孩子尚且没什么定性,坐在这张对他来说过于宽大的椅子上不安地乱动,思绪四处飞着,不一会儿就飘出了这个幽黑深长的宫殿。
皇姐离开后的皇宫对贺仁而言太过无趣了,父皇沉迷于于讨好母后,母后沉迷于自己的世界,宫女们大多是不会说话的石头。他觉得寂寞,唯一肯陪他玩耍的是由纪宫中的一位女官,叫做雪菜,教他做风铃。
那是由纪内亲王离开的第四天。贺仁也照常溜去寻雪菜玩儿,她是由纪的侍女,日常便是呆在内亲王的住所——清凉殿偏殿之中。
阳光明媚,天朗气清,一切都很平常。
直到路过正殿皇后寝宫之时殿内传出瓷器摔碎的声音,贺仁吓了一跳,同时还听到茜空皇后压低了声音,但还是快要破音的哭诉。
“卡卡西,我思念了你这么久,现在终于能够母子相认,你为什么不愿意带我走。”
……卡卡西?
贺仁听到熟悉的名字愣了愣,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耳朵悄悄贴上墙壁,他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是木叶的忍者,而您是皇后,如果我就这样贸然带您走必定会引起国际之间的矛盾,来之不易的和平也可能被打破。”他停顿了一会,平静的语气软和下来。贺仁听见殿中传来脚步声与窸窸窣窣的声音,“但我一定会经常来看您的。”
皇太子被好奇心折磨坏了,犹豫一下,走到了窗棂边,透过木材的间隙模模糊糊地看到那个人轻轻抱住了茜空皇后。
“我也一直在思念着您,妈妈。”
贺仁被吓了一跳,从小到大这么多年,听见看见的各种线索串连在一起,答案仿佛呼之欲出。他不敢再想下去,逃也似的离开了清凉殿。
“——谁?”殿内的卡卡西听见脚步声,放开茜空,右手扶上腰间的忍具包。
听到他的的低喝,原本因为那个拥抱而沉浸在了母子亲情里的茜空也清醒过来,回到了被卡卡西拒绝后悲愤的情绪中。
“不会有谁,偏殿的那个冒牌货不在皇宫,天皇知我厌烦也很少前来,我还支开了宫女,”她抬头看自己的儿子,他比自己高很多,就像他的父亲,“你不愿意带我走是因为木叶?它能比妈妈重要么?”
卡卡西低下头没有说话。
“我明白了……”茜空冷笑,“那么如果我不是皇后,有权利掌握自己的去留,不会给你的木叶带来任何危害,你愿意和妈妈生活在一起么?”
“您要做什么?”卡卡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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