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心中想法说出:“短兵相接确实不可,我只要西堤兵马引来此处,届时我方士兵埋伏于四处高峰,投石器击。”
“只是那西堤将领也不是吃白饭的,观之此地险峻不疑有诈,如何能甘愿前来?”
“自然是以退为进,假意先叫他们打得节节败退,一路退到此处,到时他们定然乘胜追击,却不想实则如瓮中之鳖了。”李白唇角挽起,笑得狡黠。
王昭君听后豁然开朗,顿觉心潮澎湃不禁冲着他莞尔一笑:“李少侠果然足智多谋!”那副常年冷峻的面容霎时如同化开得寒冰,当真是阳春三月,如沐春风。
李白被这突如而来得笑容晃得有些怔愣,就这样静静地望着她。
☆、第十回
群山围绕,一条荒无人烟的小道上,两名身材高挑得男子并肩而行。
“走不动了,鹊儿来背我罢。”这说话之人长得白白净净五官深邃,挺直的鼻梁上驾着一副眼镜,腋窝处还夹着一本厚重的书,看起来到像个玉面小生。只那一头耀眼的金发微微卷曲实在招眼,此刻他正有些幽怨得对着身旁之人说道。
等了片刻没得到回应,这人似是毫不在意笑得甚是欢快:“鹊儿真是小气,不过没关系,谁叫我宽仁大度。”
二人一路前行,这时又传来那玉面小生地碎碎念:
“鹊儿我肚子叫了,不如找个客栈歇脚?”
“哎!我真是可怜之人呐,又累又饿还无人宽慰…”
“哎哟!”
原是身旁之人实在无法忍受他的聒噪,竟是一掌拍到玉面小生背上,看似凶狠实则根本没用实力。
“鹊儿你好狠得心呐!”玉面小生佯装委屈地说道。
身旁之人颇感无奈地勾起唇角:“几日前是谁风风火火地拉着我要赶赴咸阳,现下又叫苦喊冤。”
玉面小生眼光一转,立时换了副正经模样:“受师父之托不敢不从嘛,况且咱们这趟的确是干大事的!”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别闹幺,速速赶路。”语毕身旁那人率先行去,玉面小生被他噎得一愣,望着那人挺直的背脊,一头短发半黑半白甚是怪异,忽而他又挂起一副讨喜模样大声喊道:“欸!鹊儿等等我,你老背着那副箱子累不累啊。”
……
且说那日李白与王昭君又详细商讨了一番埋伏策略,西堤兵马不出半月便可抵挡,这段时日确是要加紧布置一番。这次挂帅出兵的是韩信,可汗王穰年事已高不能再冲锋前阵,而李白与王昭君便埋伏在那双领山静候猎物落入网中。
李白看着被包扎稳妥的手掌兀自出神,那日王昭君离去便有丫鬟前来,原是她差遣过来给自己上药的。虽知她此番行为出于报恩,但或多或少也是存了些关心之意,这般想来自己似乎许久没被人关心过了…
李白的‘青莲剑歌’不同于其他武功心法,修炼之期要经受内里五行冲撞,那份痛苦非常人能忍,而大功既成后普通皮肉之伤于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这么多年世人皆赞他武艺出神入化,他也一直拿自己当铜皮铁打好似真的拥有金刚不坏之身。只是他忘记了自己即便功高盖世却也只是一介凡人。凡人的七情六欲,五感三观他都拥有,不过是被死死地压制在内心深处罢了,受伤了他会疼,心伤了他亦会痛…
想到这里他抬手抚上伤口,脑中闪现的是王昭君那一抹云开霁雾般的笑容,好似有一股暖流涌入心中。
☆、第十一回
“公主,那李白凭空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万不可信他一己之言。”
“况且那人武艺高深,如若另有图谋,届时两方开战之际整个北夷将陷入腹背受敌!”韩信在得知王昭君与李白的谋划后彻夜难安,虽是妙计但李白此人来历不明透着古怪,叫人不得不防。
“韩将军,我知你对我父王,对族人的一片赤胆忠心。此次我与李少侠合作也是孤注一掷。”王昭君目光深远地凝视着前方。此刻校场内千万士兵正在操练,虎虎生威呐喊震天。
你只知我对可汗得养育之恩,对北夷得捍卫之心,却不知我做这些实则只是为了…为了守护你…韩信顿觉胸口堵塞,他面露苦涩地问出压在心里得疑惑:“我不明白,公主本不是轻易相信他人之人,为何偏偏如此信任他?”
王昭君垂下眼睑,沉默片刻:“我也不知,虽相处甚短并无了解,但我却信他。或许我在赌,赌李少侠是个重义之人,赌他定能助我打胜这一仗。”
“近年父王身体愈加衰老,西堤屡次进犯,这场战事无可避免。虽北夷易守难攻,久而久之却也疲于应对。假以时日,如若叫西堤寻到疵颣,北夷怕是再难自保了。”
此时空中吹来一阵微风,王昭君湛蓝的长发随风舞动。她抬手挽起耳边一缕碎发,转头看向韩信:“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一番十面埋伏未知‘鹿死谁手’。为了我族日后安枕而卧,这场战役非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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