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女人不确定的是,在抱起她的瞬间,她的身子似乎轻轻颤了颤。
女人居高临下看着她,神情极为不悦,冷冰冰道:“怎么弄成这样?”话毕眸子一滑,看着她缠了绷带的右手,眉蹙得更深。
萧歆然躺在床上,微微侧头看了女人半晌,右手手指动了动,轻声道:“手疼,劳烦你替我换一换药。”
女人被她这种反应噎了一噎,乖乖去客厅翻找药箱。萧歆然在女人离开后,终于将强忍许久的两行清泪落了下来,又自己不动声色地拭去,不留半点痕迹。
不一会,女人拿着药回来,动手替她拆开绷带。当看到她掌心深可见骨的刀伤后,神色已是寒冬般冰冷。
不止掌心,萧歆然的手背、指腹上,都是一道道利刃割开的口子,有深有浅,血迹斑斑。
她迎着女人死死盯住她的目光,将早就想好的托辞缓缓道出:“时鄞在我住的宾馆里安排人下药,把我带走。醒过来的时候与时鄞动了个手,不留神伤到的。时鄞‘赏’了些消炎药,我已经服过,不要紧。”
女人看着指腹上一道道细小密集的伤口,十指连心,不知她到底遭受了什么,只觉心疼得呼吸都有些不畅:“你告诉我,打斗中能受这么细致的伤?”
萧歆然平静地继续胡扯:“逃出来的时候,被围墙上的荆棘网划伤的。”
以假乱真的皮肤无法遮盖双手,于是她早已将解释想得周全。这个说法女人没有继续质疑,而是深吸一口气,开始给她换药。
将所有伤口用生理盐水擦过,又上了消炎药,虽然女人知道她一贯能忍,但这一次好像又有所不同。就像是彻底麻木了一般,棉签擦过见骨的伤口,她却像是在出神,连半点反应都没有。
女人忍不住开口问她:“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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