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
——莉莉,我放心不下你。
为了这一句话,纯白的王城成了这世间最华美的囚牢囚禁了自由的精灵一生一世的时间,她在光中陨落,那些弥漫在星辰的光却也造就了阿尔托莉雅数千年的囚笼,她手握圣枪端坐王座,头顶王冠熠熠闪光,正可谓是承载着这世上永恒光辉的理想之王。
我知道我是被偏爱的那一个。
我希望我是被偏爱的那一个。
从她对着湖中仙女许出了那个愿望的时候她便被剥离了普通人的幸福,精灵的守护只是饮鸩止渴时盛在杯中的毒,她们再如何保护这破碎的泡沫不列颠仍然是一个梦幻又脆弱的国家,星辰流转日月更迭,精灵遥望天空时就说过这世间哪里存在着永恒不变的国。
阿尔托莉雅知道她的不列颠让精灵做了太多次的屈服与容忍,慈悲的王无法脱离时代那个时代文明与子民的束缚,她对与国家和人民的放纵造成的结局便是使得精灵不得不将迈出去的步子强行的收回去迁就着这个国家,放弃了那些切实有效的变革与法案,一次次的用最大的代价换来最小的成果。
对此,阿尔托莉雅她心怀歉疚。
——可更多的却是扭曲而满足的喜悦。
心中残存的属于这名少女私欲的角落里翻滚着又浓又苦的毒,她只期盼着这样的人生会持续到世界的尽头,如此便是此生无憾——世界的尽头的确来了,可是她却得到了新的选择和未来。
她咬着舌尖维持着神情不变,不知何时少女口腔里隐隐有血腥味蔓延开。
“别摆出这么严肃的表情嘛。”征服王挥舞着手臂让他们不要这么死气板板,嬴政垂眸饮了一口杯中酒液,微微挑了挑眉。
伊斯坎达尔爽朗大笑:“怎么样,是不是非常好喝?”
“嗯……”
嬴政晃着杯子看着清冽的美酒在杯子晃出层层叠叠的水纹,他的嘴角就噙了笑,三分怀念,七分甜蜜。
“——朕只是想到了,朕刚刚到了弱冠礼的那年,我的妻子曾经亲自酿了一坛酒给我做礼物,那酒实在是太过印象深彻,自那以后朕便觉得,哪怕饮遍天下美酒朕也再也找不到那样一坛酒了。”
……这是没听过的事情。
扶苏侧过头去,目光望向了嬴政的侧影。
他像是并未注意到这个儿子似的,目光始终只停留在手中酒杯上面。
伊斯坎达尔不是不解风情的人,他脸上挂了笑,跟着好奇问道:“哦?难不成那酒比这个好喝?”
“……那倒不是。”嬴政轻笑,神情狡黠眼尾轻挑,一点也没打算给对方面子的样子:“倒不如说,那是朕喝过的最难喝的酒了。”
——抱着小艾蕾站在城堡之中,不过隐藏了气息所以没有人注意到她存在连素,听见这句话后,挑了挑眉。
而嬴政浑然不觉,兀自陷入了回忆中。
——鬼谷派出身的连素在年轻的时候很是讲究一个潇洒风雅端庄有度,医卜星象天文地理到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总归是旁人不会的她会旁人会的她也会,所以连素第一次摩拳擦掌准备酿酒的时候嬴政是有那么点小期待的。
……然后那点期待就跟着那种味道诡异的一罐子酒一起被灌入了嬴政的肚子。
嬴政云淡风轻的微笑:“我妻聪慧,调试解□□只花了半个月,也算是没让朕走上和父王一样的路子,年纪轻轻就英年早逝。”
伊斯坎达尔:“……”
伊斯坎达尔:“……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竟然是这样的怀念吗,倒也有趣得很!”
阿尔托莉雅的眼睫颤抖犹如风中蝶翼,她抿了抿嘴唇,最终只是沉默的抿了一口酒。
吉尔伽美什一挑眉,语气里满是嘲讽:“让一个女人肆意操纵王的生命,你这个王当的还真是有意思。”
嬴政一挑眉,对与这句恶意十足的嘲讽反应却是不气不恼:“……所以这便是异域的王与我们的不同之处了,怕是阁下对于什么‘爱江山更爱美人’的说法不要说是嗤之以鼻,连最起码的理解都做不到吧?”
“可笑——”吉尔伽美什冷然道:“这世界都是本王的宝库,天上天下只有我一人称得上是王的英雄,其余人不过是杂种罢了,‘爱江山更爱美人’?…——可笑!这种笑话连最愚蠢的弄臣都不敢在本王面前胡言乱语,何况允许那些杂种用目光直视本王的容貌已经是至高无上的赐予,只需要感恩戴德,哪里有他们肆意妄为的份……爱这个字,也是什么人都能对本王说的?”
嬴政眯了眯眼睛:“唔姆,忽略了你的特殊性……这倒是朕的过失了。”
征服王见状似乎有些不大对劲,索性转移了话题:“不提这个了,我们聚集在这里进行的是考量诸位是否具有得到圣杯资格的圣杯问答,既然大家都是王,那么便以王的身份来谈谈自己的想法吧。”
他眼看着黄金的王和刚刚出现的裁定者中似乎隐隐存着奇怪的电闪雷鸣,不由得将目光望向了看起来气质清冽的端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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