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铁青。“那么现在他们谁来给你一个机会?”白苹因为他为自己抱不平的语气而怔愣住。
她曾经想过,也许当年的自己太过年轻青涩,夹在爱情与友情之中左右为难,唯一能做的只有逃避,所以她放弃了爱情,而何加莉选择了她的爱情,接着友情也因此离她远去,最终,她不得不接受必须两者都失去的后果。
既然如此,她怎么还会想要他们给自己一个机会?如果可以,她希望能够不再碰触这棘手的三角问题,那根本就是自找麻烦。
“当初你只是不够爱他,你爱的是你自己,你怕自己受伤害。”严读代替她回答,“现在,就算他们其中一个给你机会,你也会急着想逃,就像当初一样,你还是只爱着自己,只愿意躲在自己的蜗牛壳里。”
“严读,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冷静的剖析我的心态?”白苹苦笑,被他犀利的言词刺到心都微微泛疼了。“我记得有一阵子你对我非常友善……”她皱眉,迷蒙双眼充满不解。
“我收留了你,这样还不够友善?”对于她的指控他浅笑回应,但语气里却夹杂了几分埋怨,像是气恼她不曾在意过而主动放弃的美好曾经。
“不是,我的意思是……”她急着想要辩解,但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依然记得失恋的时候,他曾经给予她的温暖,那有着一片柔软心肠的年轻男人,和眼前这个总是三字带刺、五句带讽的铁石心肠是截然不同的级别,记忆中那段岁月的他,是个非常吸引她的存在。
“你多久才能回去上班?”他话锋一转,问着出神良久的她。
“嗯?喔……还需要一个月吧。”她丧气地回道。
“我手边的案子都告一段落了,接下来有三天的假。”看她打了一阵哆嗦,他将小坏抱到一旁,起身将她压坐到沙发上,顺势拉过毛毯盖住她一双光裸修长的美腿。
柔软的毛毯覆上肌肤令她忍不住满足地低叹,她道了声谢,将抓着内衣的双手藏在毛毯里,再曲起双腿。
“这三天,我带你去找简竹萍。”见她傭懒蹭着毛毯取暖的娇憨模样,严读连忙撇开目光,试图忽略心底荡漾的情愫。
白苹以为自己听错了,睁圆了大眼,确定的再问一次,“你说什么?”
“这三天,我带你去找简竹萍。”他一字不漏地再重复一遍。“我帮你打听过了,知道该去哪里找她,你要去吗?”
“为什么?”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会主动说要带她去找母亲?这是她想都不曾想过的事,她一直以为只要她乖乖待在白家,母亲就会来找她……
“谁要你在自己的生日宴上发了那么大的脾气。”严读没好气地笑骂道,“这是姊夫的请托,但要是你不想去找她,那就算了。”
“要!我要!我要去!拜托带我去!”深怕他反悔,白苹急得起身凑向他,紧抓着他的手臂盯着他。“明天就出发,好吗?”她激动得手指关节泛白,在尚未得到他肯定的答覆之前,她绝对不放手。
严读低头看着她近在咫尺的晶莹脸庞出神,浑然不在意她抓着自己手臂的力气已经让他微微刺痛。
不知有多久的时间,她与他,都不愿再靠近彼此。
他在心底叹息,思绪沉溺在两人一直愈来愈远的距离中。
她咬着唇,神情倔强,眼眶凝着泪珠始终不肯掉落,那迫切又渴望的眼神直教他心软,时光彷佛拉回他二十三岁那年的平安夜,因苹果泪珠而悸动的那一夜。
严读回过神来,叹道:“白苹,不要哭,好不好?我带你去就是了。”
听到他松口应允,白苹全身的力气彷佛瞬间被抽干了,整个人瘫软无力地坐回沙发上。“谢谢……你……”她终究还是没听话地落下泪来。
不要哭,好不好?
她想起十七岁的平安夜,他也是这么对她说的。
尽管泪水模糊了视线,她还是想看清楚此刻他的神情是否与当年一样温柔。
她眨掉了眼泪,在视线变得清晰之际,只见严读闲适地坐在沙发上抚着小坏的毛,沉稳却沉默地陪伴在她身边。
窗外雷声作响,白苹缩了缩身子,小坏喵呜一声偎进主人怀里,她盯着那只任性又幸福的白猫,吸了吸鼻子,忽然觉得当一只猫似乎也挺好的。
“怕打雷?”
她听见他这么问。
“夜深了,该睡了。”
她的头被压了下来,他为她调整睡姿,任她恣意舒适地枕在他大腿上,暖和的毛毯熨着他的体温与气味铺盖而下将她笼罩,她直勾勾盯着他,但他的大掌却从上方落下,让她的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睡吧,你累了。”
她听见他的叹息。
她疑惑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累了,但他的话像是有魔力一般,当她尚在挣扎想起身之际,终究难敌连日来的疲惫劳神,任由意识无压力地往梦乡沉沦。
眼皮千斤重,神魂轻飘飘,白苹再也无心动脑,在他的守护下,安心入睡。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白苹嘴里哼着“茉莉花”,坐在副驾驶座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心情飞扬快活。
驾驶座上的严读则是一路不停地使用蓝芽耳机接电话、讲电话、接电话再讲电话。
他明明告诉她所有工作都处理好了,结果沿路仍然有着处理不完的公事,这让她想起了记忆中的他,那个非常不懂得爱自己的男孩……
她皱起眉头,等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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