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蔓枝晃了晃手上的衣架,脸都快笑烂了。
走到衣柜前翻翻,赵肆月顺手拿了她的睡衣,放回衣架的时候,瞥见角落的高跟儿鞋。
“黎蔓枝,你当这是巡回演唱会呢?”
黎蔓枝嘿嘿一笑:“万一你碰上个想一口吃了的男人呢?高跟鞋是你的利器嘛!”
末了,黎蔓枝又补充了一句:“我看战爷就挺好!”
赵肆月想起常战那张刀刻的脸,还有卉张多肌肉,嗯!味道应该还不错。
赵肆月进了浴室,关门前扔下一句:“对付他,用得着穿高跟鞋吗?”
黎蔓枝的确没啰嗦,但磨牙了。
和她同床共枕,没酒是一件特别痛苦的事情。
赵肆月被折磨得不堪,起身开了窗,倚着窗框抽烟想事儿。
夜色笼人,街道上冷冷清清,路灯把行道树拉得老长,像极了横横竖竖的妖魔鬼怪。
第二天
吃过早饭后,赵肆月在车上,手随意的搭在车窗上,微风拂过,吹起她没扎上去的几根头发,好看的锁骨让人流口水。
荆州偏南,比北京暖和一些,四月初的天儿,已然是早春。
黎蔓枝拖着两口箱子下来,见着赵肆月,大喊着:“肆月姐!你倒是帮帮我啊!”
赵肆月冷笑一声:“我说了,谁用谁拿!”
不是小孩子了,要学会成长,她护不了她一辈子的。
黎蔓枝撅嘴抱怨,慢吞吞的出了门。
大厅电梯门又开,是常战和萧何下来了。
常战说:“小黎,把赵肆月的给我。”
黎蔓枝把小的那个推给常战:“那我的呢?”
常战拉过箱子:“有人帮你拿!去!坐我的车。”
话落,常战拎着箱子走向赵肆月的车。
黎蔓枝心里明镜儿似的,收回目光的时候,笑意从嘴角渗了出来。
转头看见萧何拿了她的箱子扔上悍马,黎蔓枝扯着嗓子骂:“让你拿了吗?贱!”
萧何不服,和黎蔓枝斗嘴:“少特么管我!”
拉开车门跳上驾驶室,发动引擎,黎蔓枝还没上车。
“你走不走!”
“不走!”黎蔓枝来了脾气。
赵肆月的车点了火,给了点儿油,已经驶离酒店往高速的方向去了。
萧何急了:“你要怎么才走?要不我也让你咬一口,扯平了就不使性子了成吗?”
黎蔓枝说:“不行!除非你叫我姑--!”
话未说完,萧何急忙抢过去:“奶奶!姑奶奶!”
黎蔓枝嘴角溢笑,拉开车门上车:“走!追他们去!”
萧何白她一眼:“怎么喜欢乱、伦?”
车是赵肆月开的。
早上的时候,常战放好箱子的时候提议他开,赵肆月说:“要么安静的坐着!要么回你悍马上去!”
常战在驾驶室外看着她,他攀着车窗:“赵肆月,你总有一天要栽我手里!”
赵肆月笑了:“是吗?我怎么觉得应该是你折我手里才对!”
当然,两人的剑拔弩张给后车谈判的两人直接忽略了。
一路无话,昨晚的赵肆月睡得不好,风噪和胎噪让她渐生倦意。
“前面五公里有休息站。”常战提议。
“不用!”她答。
常战又说:“等等小黎他们。”
这一次,赵肆月没再反对。
车在休息站停了,赵肆月下车,点了一支烟驱赶倦意。
常战从服务站的小店买来喝的,是她不太喜欢的碳酸饮料。
常战说:“一会儿你睡,我来开。”
她喝一口可乐,气泡在口腔里炸裂,眉心有些打结。
她摇头,不喜欢自己的事情让别人解决。
常战又说:“疲劳驾驶是在行凶!”
赵肆月抖抖烟灰,看着常战俊美的脸,心说长得好看还心善的男人一定不是好药。
她没拒绝,常战当她应下了。
转身去了服务站小店,他给她重新买了一瓶矿泉水,打结的眉心总算舒展开了。
赵肆月的车开得快,车在服务区停了好一会儿,萧何才开着常战的大悍马打着双闪进了服务区。
一下车,黎蔓枝就嚷着:“肆月姐!你飞呢这么快?”
一根烟燃到了尽头,赵肆月摁灭:“是萧何技术差。”
黎蔓枝看一眼远处和常战站一起的萧何:“明明是你技术过人,凭什么怪人萧何?”
赵肆月只笑不语。
临近中午,为了不耽误路程,懒得下高速找吃的,赵肆月决定就在服务站凑合一顿。
吃饭的时候,常战接了个电话,是酒店打来的,赵肆月和黎蔓枝住的房间落下了东西。
是黎蔓枝给赵肆月带的那双高跟鞋。
因为订酒店的是常战,所以自然电话就打给了他。
赵肆月说:“扔了吧!反正我多。”
常战转而对电话那头的服务员说:“麻烦帮我放在前台,到时候我们过去取。”
赵肆月看他:“这都跑了六七百公里了,犯得着回去取双鞋?”
常战没说话,他总觉得,他还会再去荆州。
和赵肆月一起。
午饭过后,常战开车,赵肆月在副驾驶上补眠。
刚吃过饭,隔着玻璃让太阳一晒,整个人暖暖的,软软的,跟掉进了棉花的海洋一样。
又是那个噩梦,梁烨绑了她的手脚,身边是被他割了头颅的父母。
地上的血流啊流...流成小溪,渐渐蜿蜒到了她的脚边。
梁烨举着刀,阴笑着叫她的名字:“赵肆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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