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
“笃笃”
阳则耳边传来敲门的声音,同时是儿子阳尔的声音——“爸爸,我可以进来吗?”
听到令他骄傲的儿子的声音,阳则脸上的表情一下子便恢复了平时的严肃,其中又能隐隐地看出一些担忧来。
“进吧!”
门外的阳尔得到回答之后,便推门进入了,手上还拿着不少的文件,想来是询问公司的事情。
阳尔今年不过是才十八岁,已经能够在公司里掌握大局了,同时,学业成绩也没有落下,真正的英雄出少年。
看到儿子融合了父母所有优点的英俊面容,加上商场历练里带出的凌厉气场,阳则心中无比满意,虽然女儿……但是有儿子遍足够了。
接下来就是阳尔向阳则汇报公司这一季度的业绩以及询问一些问题,阳则也十分耐心地回答了,父子二人一来一往,时间过得飞快,这段时间里,两个人都没有提及妹妹/女儿阳春的情况。
他们提不提对于阳春而言都无所谓。因为她打算着离开这个家了,反正她也与这里格格不入,并且由于“妈妈”严加看管,对阳春而言,这儿与那儿没有区别,甚至于活动空间更小一些。此外,她想去找到王烟的亲人,她希望至少能有一个属于王烟的祭奠之地。
可惜,经历过一次失去女儿的经历让她在见到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时,恨不得将她拴在自己眼前,怎会允许阳春单独离开呢?
阳春没办法,甚至于她违背原则直接开口让对方给她独处空间,都只能让阳母兴奋于女儿终于肯与她讲话的喜悦中不能自拔,而忽视了女儿希望独处的愿望。当然,也有可能是故意的。
多次尝试无果后,她有一次甚至试验过将阳母支走,自己来到床边,准备顺着窗户先下到一楼,再想办法离开。她已经观察过——别墅窗户下是有一个平台的,下到平台在跳下去,也不高,底下又是草坪,不会出事情,想法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阳春不过是才站出窗户,才出去的阳母就已经返回,正好被抓个正着,这个可就尴尬了。
反正自己的半个身子都已经探出去了,那就继续吧!说不定还真能成功呢,一旦下去,她就可以迅速跑到大门,进入大千世界。
阳夫人初初时候,愣在那里,因为看到这一幕,她心头涌上阳春失踪前的一位心理医生说女儿可能有自闭和抑郁倾向,需要进一步观察治疗。
因此,虽然精神上还处于发愣状态,身体反应倒是迅速,立即就将阳春从床边拉回来,叠声讲道:“别轻生,好好活着,爸爸妈妈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啊……”说着说着,眼泪都即将溢出眼眶。
阳春无语地看看二楼的窗户与地面的距离,这,怎么也不像是有自杀倾向吧。
阳夫人看到女儿还低头去看窗户上,心中恐慌更甚,连连将女儿拉扯开。
至此之后,阳春基本是又回到被严加看管的日子,身边几乎没有缺人的时刻。
只要一做出什么稍微危险的事情,就会被立刻乞求不要自杀,她看起来很像是绝望的人吗?
不过相似压抑的、被看管的环境,逼得阳春心中的负面情绪逐渐扩大,哪怕这里的人对她都是善意的。渐渐地,竟真的有了些自杀的念头,这时候,不过距离阳春脱离上一个牢笼三个月而已。
纵然起了些许念头,阳春也还是怕死的,人怕死实乃常事,除非有一个极端恶劣的环境逼得人不得不死,活着有一个坚定的信念支撑,无惧死亡,然而,阳春不属于这两种人中的任何一种。所以,她还活着,不过是丧失了语言的能力。
当然了,沉浸自己情绪中的阳春与原文中阴郁沉默的小姑娘倒是十分相似,免了她扮演的必要。
再好的耐心也经不起时间的磋磨,逐渐地,阳夫人放松了对于女儿的看管,何况阳春有时也会开口,若不细究,外人也只会以为阳家的女儿不过是性格内向些而已,除此之外,阳夫人心中虽有愧疚,终究是养尊处优多年,对女儿的关心里还存有多少真心,她自己也不知道。
这样多方因素之下,阳春感觉压抑没以前那般严重,也就安安分分地呆着了,平日里不是发呆就是认字看书,幸亏阳家书多,否则阳春就真的是无事可做了。
纵然现在有了计时工具,阳春也丝毫不在意时间流逝,故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多大,只是偶尔会与房间里的书柜比较高度时,猛然惊觉,自己恐怕是长大了,十几岁的年纪,青春正艾,青葱水嫩,却还不知道这个世界真实的模样。
阳春的心中难免遗憾,但是可能是到了最后就真的静下来了,更可能是看书看得多了,不知不觉之间,那些抑郁之气已经消失大半,心情开阔,也愿意与父母兄长多说几句话,有时候还会说着说着就停不下来,倒是恢复了几分活力的感觉。
但是,阳春心里一直记挂了王烟,她还没有放弃自己的想法。她想,是时候了,她应当离开了。
当天,阳春便在外出之后,一去不回。因为这两年里,阳春也看起来病情基本恢复,而且她还时不时地出去看出或者玩乐,也会有夜不归宿的情况,家人们都习惯了,因此,直到第二天晚餐有客人上门时,才知道原来女儿早已经离开。
这个上门的人,是个女人,确切地说,是个女学生,因为她也不过是十八岁而已,而且,她还真不能算阳家的客人了。
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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