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无味无趣,若不是遇到她,还不知世间有些东西值得他争取。
霍言看着二人,心中万千思绪,却不知究竟想得些什么。
她要如何才能硬下心肠对这个人,如此疯魔,如此不管不顾。
“寇先生,”也罢,如今诸事他第一,“给你家公子解了这毒吧,也免了我的罪过。”她想甩开了他的手,最后还是轻柔地将他的手臂放进丝被里。说罢便离开床榻前。
“你说过不走了。”西楼应却是生怕她又离去,不依不饶。
“我没说要走。”她当真是万分无奈,当年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个泼皮般的无赖?而回过神来的霍言却打趣到——
“我还以为你会说等他死了你收了尸再走。”全然不见刚才思索的模样,却对上轻轻似要吃人的目光。
“好吧,你是心软了,心疼了,舍不得。”最后那三个字还故意加大了音量,生怕西楼应听不到。
轻轻没反驳。她的确舍不得,她之前的心思是,抓出那个给他下毒的人,让那人生不如死。如今,算了吧。
此时此刻,西楼应方才确定,她是真的回来了。心情极好,服下寇举给他的解药,眉眼里都流淌着欢悦。
“公子,这解药您需要连续服用一年,佐以补药才能完全养得回来。”寇举话里还有话,然而这个当口,西楼应哪里会在意。聪明如他,也有些被被高兴冲昏了。
可惜。等回过神来,他才明白,一年意味着什么。
☆、十八前事皆已现
作者有话要说: 老规矩喔。
有错请指出喔。
一定会修改的哈。
莲花渐开,时已入夏。
离魂之毒慢慢就解,朝堂之上动向尽在掌握之中。而最近,东倭的在鲸鱼岛的动作越发放肆。放肆得让皇帝恨不得想要直接灭了东倭,虽然难度挺大。西楼应自然也知晓,不过他这些日子是个身中极毒之人,有些事情还不必他操心。
自轻轻回府,仍是在藏梨镜馆住下。这里的主人本就是她,如今也算是恢复如初。
不过她已不是十七,西楼应也并非十五了。
如今两人一个二十二的老姑娘,一个二十岁的男子。若是婚嫁,倒也可以。
但,公子西楼的婚事,哪是轻易能随心所欲的。于是这些时日,公子在思量如何彻底解决问题。他已迫不及待想把她绑在身边,烙下他的痕迹。比如将她冠上他的姓氏。
这件事情,比旁的更让他上心。但何时开口,却还要个时机。
倒是轻轻漫不经心,她的心定在西楼应身上,已是事实,不可更改。便不打算逃避。现下更让她上心的是,何人将阿哑伤成那样狼狈。此仇不报,如何心平?
何况,她需要一个身份,一个被承认的身份,与她的阿哑匹配。
入夜,天光星满,倒入院里梨涡。些许灯火,看去锦鲤如同在星海中嬉游。
霍言消失了几日,不过今天已回来了。依旧那副样子。唤了厨子备好酒菜,摆在梨涡心上的小亭里,叫了二人。
三人这光景,倒是十分融洽。
“轻轻,我给你备了个身份。来,快叫哥哥。”一杯酒下口,满嘴不正经。
“这几日去哪儿了?”给她添了杯酒,又是好笑又是了然。
“没哪儿。就是出去玩玩看看。海上的事情快了。”她来这些年,布下了网,如今也该用上了。哎,还真是想看看一个东方帝国的海上之路呀,一定挺有趣的。
“你倒是个忙人。”取笑道。而西楼应听到海上二字,却也是想起东边隔海的一些事情了。
“咱们这行,能不忙么?”霍言眼神灿亮,隐约似有了醉意。
这话的意思就深了,轻轻明白,西楼也懂。但谁都不深究。今晚这次小聚,仅是小聚。
满桌的菜动得不多,倒是酒喝得不少。枝上白、枝上白,就这么奢侈地灌进了霍言腹中大半。
捞着最后一杯酒,站起身来便欺到轻轻身侧,抓着了她的肩膀,
“你今晚跟我睡。不许说不。”真是有些醉了,西楼应想霸着都没成,她也来。
“好。”竟是轻而易举答应。
于是能看到西楼的眼色沉了沉,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小心这个醉鬼,别让她扰你清闲。”
“嗯,知道了。”她答道,“你回屋慢些,身体还没恢复。”
霍言这模样定是不能丢开了,就是阿哑,估计有些不开心。于是她也温言道。
“嗯。”点点头,“我唤人来送她回屋。”
“不!不用!我就要轻轻。我自己能走,能!”这人从来不怕触公子的虎须。
这样子真是少见,“那我扶她回去了,你也休息吧。”霍言今日是怎么了,可不是一贯的作风,还是先走为上,。于是搀着人,脚步不稳地朝主厢小院去了。
而西楼应原处坐在,思量着动作得更快些了。长此以往,如何了得?
搀扶着她躺下,给脱了鞋子,那人倒是乖觉,自己就翻身进了床榻内里。
见这模样,如何还不知她是装醉了。也不去管,径自到桌边坐下,抬手倒了杯水。
“轻轻,你这回不打算走了吧。”霍言瘫在床上,眼里一片灿然,哪里是醉酒的样子,分明十分清醒。
“所以你给我安排了个身份。”不肖说,她已经知道了。
“嗯,你家那位刚和公主断了婚约,就算想立马娶你。也得慢慢来。”哪怕西楼应是万分等不得,目前也是□□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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