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了阙之羡的葬礼。
“黎小姐,这些是之羡生前暗自收购的黎氏股份,这一部分是他投资所得的钱,所有一切,都在这里了,请你全权处理吧。”
她恍然间好像知道了什么,愣愣的:“这些黎氏股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收购的?”
“很早了,六七个月前就已经在筹划了。”
她在这一刻才醍醐灌顶一般,洞悉了很多事情。
原来从很早开始,他抓捕黎娴,再到黎严,然后是最后的黎东企,都是为她而已。
得悉这一切,黎雪木然的点了点头,“谢谢你。”
陆辉霖心中涩然,叹息一声便离开了。
那天的黎雪,这一个月来第一次出门。
道路白白皑皑,天空中下着冰凉的雪花。
她去了之前逛街的那条路口,看到了那个落地窗面的婚纱店。
她走了进去,里面有一对对情侣在换试着雪白的婚纱,就像窗外下的纷飞大雪一样。
她来到最正中的那个素白婚纱前,望着望着,眼泪却止不住的落下。
服务人员原本想过来推荐一番,谁知还没开口说话,这位容颜冷艳的女人突然间泪如雨下。
“小姐……小姐……你……你这是怎么了?”
黎雪闭了闭眼睛,任由眼泪流淌,“这件婚纱,我要了。”
服务人员一愣,半晌才回过神来:“……小姐,你确定吗?”
“我确定,很确定。”
她并没有穿这件婚纱,而是将它放在他的衣柜里,还有他送她的那盒丝绒戒指,都一并端正的放了进去。
然后,她就离开了。
离开这间公寓,最后她望了望这片温馨的房间。
同一时间的尼泊尔,大片大片的雪花厚重的落了下来,这个偏远的小城市里正在举行着一场盛大幸福的婚礼。
婚礼的新郎官正是曹回,还有他的新娘,是一个尼泊尔姑娘。
就在他们互相交换戒指的时刻,其中一个参加婚礼警卫的人接了某个电话后,一脸沉痛之色的上台,悲怆的将所得的消息一字不落的告诉了曹回。
那一刻,身为新郎官的曹回突然哭了,明明是天大的喜事,他如愿以偿娶得了娇妻,但是他依旧心下难捱,颤抖的用双手捂住脸,哭的难以自持。
这让台下所有的宾客无不诧异万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居然让他如此失态。
尼泊尔地处遥远,得知消息很是迟了。婚前他一直联系阙之羡和陆恒,但始终没有回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今天,他才终于顿悟。
当新娘得知了消息后,也一同悲泣交加。
她是个聪明的尼泊尔姑娘,更清楚她和他的爱情,如果不是阙之羡,绝对没有今日喜结连理的这一天。
命运太过捉弄人。
曹回忽然想到,数月前最后见到阙之羡的那一天,是在尼泊尔的机场。
那天,他笑着说:“阙队,我和我女朋友快要结婚了,到时候你和嫂子一定要来啊。”
阙队依旧眉眼温润,笑了笑,“既然是你的婚礼,我自然是要来祝贺一番的。”
然而时过境迁,一切曲终人散的都早已落了幕,徒留一地无声的悲咽。
黎雪真正的消失了,她整整消失了一年,除了指派陆恒照顾阙之铭之外,她什么也没说,离开了中国。
她走了很多地方,英国、法国、俄罗斯、美国。
她要走遍他去过的每一寸土地。
那一年里,她也看到了他曾踏足的伦敦泰晤士河道,沿着这条路,她看到了圣保罗大教堂,巍峨壮观。她也去了法国巴黎的凯旋门,还有那壮丽绮丽的埃菲尔铁塔。
她站到最高峰,看到了最靓丽的一幕夕阳垂暮的巴黎风情,火烧云般的滔滔烈焰倾倒开来,红若朝霞,粉若胭脂,过渡开去浅淡的杏仁黄,绛蓝色的夜幕冗长的将这一切包裹。整个世界仿佛都踏在脚下,她却格外的孤独。
她也曾常常站在俄罗斯的繁杂街头,遥遥望着人来人往,云卷云舒,整颗心似乎都宁静了下来。
这个城市的烟火绚烂荼蘼,在夜空里绽放一朵又一朵盛大的花朵。
她如苦茶叶尖的眼睛里,荡漾着半空中的碎落的火花。
街头人来人往,不少情侣互相依偎。
她望着望着,抬起手来,手腕中那枚墨绿镯子晃啊晃,她突然放声大哭,哭的不能自己。
这样深刻的爱,这样温柔的人,原来也会有一天,一如夜空中的烟火一般,坠落无踪影,无影无声息。
一年后,她在这几个国家学到了很多东西,也开启了父亲留给她的那笔巨额遗产。
回国后的她,雷厉风行重掌黎氏大权,冷厉迅速的将那些四散分割的股东一一撤职,换上新的人脉。
至此,她又成为了高高在上的黎雪。
骄傲的,冷漠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
不少名门贵族的富家公子无不上来攀谈,她都冷漠的一笑而过。
那天,她开创了一个基金会,她将他的一部分财产叠加她父亲遗留下的那些,创办了这个基金会,好让天下的孩子都有衣服穿,也有东西吃,不至于饿肚子,不再颠沛流离。
而他剩下的那笔财产,她全部归还给了阙之铭。
她还手把手的教他打理财务。
对其他人来说,消失了两年的黎雪,是非常神秘的。
她向来躲避媒体的报导,这次基金会的成立,让她不得不参与。
那天,她穿着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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