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邵宁所有的动作和眼神都停住了,他看着程雅惟。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你知道我喜欢你。”程雅惟说,“那天你和梁健树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如果你只是把我当你的妹妹,你现在就应该阻止我对你越陷越深。”
娱乐记者的存在也确实是种隐患,要是真的给她们拍到什么,一通编排,到时候全部人都尴尬,“我住在这里还是不方便,难免让人误会,明天我会搬去酒店,节目录制周期也不长,我录完之后就回b城照顾我妈。”
周邵宁沉默了会儿,才说了个“好”字。
程雅惟起身去切水果,周邵宁吃完面,起身取外套,说:“卡你留着,这是我最后一点心意。”
两人相视,此时也没什么其他的话好说。程雅惟默许,周邵宁穿好外套,说了句“我先走了”,便出了门。
次日,依然按流程录节目,程雅惟的表现稍微好了那么一点,而且发挥得也不错,在高手云集的比赛场上,居然坚/挺地打入了前十的名列,节目组给了她更多的镜头。
从电视台回到公寓后,程雅惟打算拿行李搬去酒店,却在这时接到了费思阅打来的电话。程雅惟惴惴了一阵,才接通。
“我现在在你们公寓附近的xx咖啡店,你能不能过来一趟,我有话跟你说。”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程雅惟问。
“之前听说你去了b城,还以为你不会再去电视台录节目,没想到你又回来了,我去过周家,发现你没有住在那儿,我很好奇你住在哪儿,所以就跟着你过来了。这是周邵宁的房子吧?”费思阅问。
“……”程雅惟觉得后背有些发凉,“你想怎么样?”
“这是什么话,我没有打算怎么样,经过上一次,你还会再相信我的话吗?”费思阅语气淡淡的,“你放心吧,我只是想好好跟你谈谈周邵宁的事,不会对你怎么样,大庭广众之下,你想走随时可以走。”
程雅惟放下行李,去了便利店。
坐下后,费思阅说:“叫杯喝的吧,我们慢慢聊。”
“我喝白开水。”程雅惟说。
“周邵宁把你藏得很隐蔽嘛,这地方我不知道,梁健树不知道,钱阿姨应该也不知道。”
“现在你知道了,你打算怎么办?”
费思阅看着程雅惟,“你害怕?”
“对,我害怕。”程雅惟说,“所以我提前投降,我今天会从公寓搬出来,录完节目之后我就会回b城,我跟周邵宁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你大可以放心。”
费思阅笑了笑,“你说了不算,等周邵宁来了,我们再谈。”
“你把他叫过来了?”
“是啊。”
程雅惟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费思阅喝着咖啡,云淡风轻得可怕。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来电人是罗昕惠。
程雅惟起身走开讲电话。罗昕惠打来是为了程雅惟住宿的事,程雅惟老实说她现在住在周邵宁的公寓,不过很快就会搬去酒店。罗昕惠叹了口气,说,你要记得你答应过妈什么,妈现在对你只有这一个要求。程雅惟深呼出一口气,有种巨大的无力感紧紧掐住她的喉咙,使她无法反驳。
在讲电话的时候,程雅惟的目光无意间放在了窗边的一处座位上,那里坐着一个穿格子衬衣的女孩,从外形到气质都似乎在哪儿见过。程雅惟很快想起,这个女孩就是昨天在便利店遇见的那位女记者。
女记者在低头摆弄相机,没发现自己已经被人认出来。
结束和罗昕惠的通话后,程雅惟拨通了周邵宁的电话,直接告诉他:“你别来咖啡店,这里有娱乐记者,正好是我昨天在便利店见到的那位,而且我可以很确定她是在偷拍我们。”
程雅惟坐回到费思阅对面,费思阅以一种了然的口吻跟她说:“你不用打电话阻止周邵宁,他一定会来的,我告诉他如果他今天不过来跟我谈,以后我会天天找你麻烦。”
“你不怕我去告你吗?”
“告我?告我什么?你有证据吗?”费思阅毫不在意。
“你特意找了记者过来,是想编造一个什么故事?”程雅惟盯着她,“想把我塑造成破坏你们感情的第三者吗?”
费思阅的表情到这时才有了一丝紊乱。
“我没你聪明,但是我比你运气好。”程雅惟说完这句话,起身走出了咖啡厅。
程雅惟从周邵宁的公寓搬出来的第二天,一切如旧。直到当天晚上,程雅惟从社交网站上看到一则八卦。
“周邵宁与九头身美女相约高尔夫球场,共处几小时后前往市区咖啡店。九头身美女原是益通打车创始人钱薇安。两人坐在路边喝咖啡,有路人上前求合影,周邵宁也大方接受。据悉,周邵宁与钱薇安是大学同窗,两人是非常好的朋友,并在事业上有颇多来往,周邵宁称自己目前仍处于单身状态,与先前传闻中的电视台美女编导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挚友,并非情侣关系。”八卦新闻这样写道。
这个时候的周邵宁,刚刚接到梁健树的电话。梁健树在电话那头问他:“你别告诉我这通新闻是你找人写的。”
周邵宁说:“是”。
“费思阅做了什么把你逼到这种程度?”
“你去问她。”
“你们两个彻底完了?”
“算是。”周邵宁说。
“你可真行啊周邵宁,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我有能力承受任何人的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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