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不置可否,只是沉默凝视着。
“手冢,你总是向着目标一直努力跑努力跑,仿若一切都无法阻止你,可是我却更在乎沿途的风景。至少在这条路上我并不想让你们任何人到底那个目的地,所以,停在原地,不好吗?”不二的眼眸里比起哀求更多的是绝望。
“来不及了。”手冢轻声道。
“是啊,来不及了。虽然你不曾想过要停下脚步,但这句来不及倒蛮有安慰的味道……”
感觉到不二的态度似乎有所缓和,或者说更像是自暴自弃般地放弃抵抗,手冢准备拨开不二的左手继续包扎工作,可是没想到不二的左手突然一施力一把禁锢住他的手,顺势一转,利用类似于擒拿术的手段把他压制在床上,而与此同时,医药箱里的医用剪刀已经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剪刀分叉,不二受伤的右手握着一端,本就还未缠好的绷带已经散开,原来的旧伤再加上被剪刀的利刃划破的伤,原先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又开始漫延;而剪刀利刃的另一端,不偏不倚,正狠狠地抵在手冢的脖子上,没有丝毫留情。
不顾右手所溢出的鲜血已经顺着刀刃滑向手冢的脖颈,不二只是在极近的距离狠狠地盯着手冢:“如果我在这里杀了你会怎么样?”
“你不会的。”此刻手冢已经完全恢复平静,他波澜不惊的脸上依旧透着那帝王般的气质。
“不,我会的。……需要我告诉你动机吗?”刀刃又逼近几寸,不二俯视着手冢,眼眸里有猩红的光若隐若现。
“杀了你,我不仅可以让这一切连环成为过去时,还可以报仇雪恨……”
“……”
“你还不明白吗?从你执意抓真凶的那一刻起,我就站在了你们的对立面无可退路了!”
“不二,冷静点,你的情绪很不稳定,再这样下去……”
刀刃似乎放松了些,竟然有些笑意在不二脸上浮现,可惜那笑容是无比的悲伤:“……再这样下去,我会杀了你,然后再忘掉这次罪恶,就像我之前做的一样对吧?……可是我想再次申明,我很冷静。”
不二转动了剪刀,然后甩手就丢在了地上。这时手冢才察觉到,不二把剪刀抵在自己脖子上的那一端是刀背,无法伤人的刀背。
“就算理智崩溃,我也没有可能杀掉你。就算想要你同感痛苦,我也无法亲自落下这把刀,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不二,去自首吧。”
……
“果然,你永远也不会让我失望,手冢。”不二的表情异常得悲伤却又无比的安心,仿若放下一切般地释然。他不可能告诉手冢,或许他做的这一切就是为了让手冢说出这句话,让它亲自推着自己走向那错位的目的地。
“可是,我不甘心。最后还是想让你也一起痛苦。”不二毫不留情地狠狠咬上手冢的唇,“我会告诉你一切,让歉疚伴随你一生,作为差点伤害到我家人的惩罚。”
手冢吃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但他并没有挣扎。在他看来,此时的不二如同用密密麻麻的刺包裹着自身的脆弱,仿若一被推开就会永远消散在空气中似的。血腥味充斥了口腔的每个角落,但是不二独有的清香依旧如午后阳光般干净清爽。
他抱住不二,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不二后脑勺柔顺的栗发,声音出奇地温柔:“不二,自首吧。我会等你。”
手冢察觉到不二听到后半句后全身僵硬了一下,但之后脖颈处传来的刺痛还是让手冢不易察觉地皱了下眉头。可是他知道不二显然已经口下留情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衣领和脖颈已经濡s-hi一片,那应该是不二的眼泪,他的耳边传进了一个哽咽的声音:“你这个笨蛋……”
“……已经没可能了。”后半句话几乎已经完全吞进不二的哽咽中,近乎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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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r 57 火苗
cer 57 火苗
又是风景照。近期风景照邮递的频率稍有提高。迹部若有所思地抚摸着那张刚刚从信封袋里抽出的厚厚纸张。
从第一眼开始就一直觉得这一系列风景照的有一种特别的熟悉感,就好像与多年的旧友重逢般。断断续续送达的风景照们微妙地有着同一种风格,就像是不定期地跟同一人通信般,可惜的是,他并不清楚对方的寓意。
迹部一边仔细地看着照片上的风景,一边继续研究着照片的边边角角。他曾经试过把所有的风景照聚合在一起,按各种方式排列组合,试图解答出照片上的隐含寓意;他也曾经想过用上一些特殊的药物,看能不能让照片显现出不一样的东西。他做过不少的努力但都无功而返。当然,这次也依然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这纸张还真够厚实的。
迹部拂过照片的边缘区,再次发出与第一次收到时无所差别的感慨。或许是为了防止照片折损或留痕,影响照片内容的完美显示,所以采用较厚实的纸张,这一理由也无可非议。但与以往浅浅略过不同,这回迹部很仔细地用指甲刮了刮纸张的边缘处,当然,层层叠叠中贴合得也还过得去,没有什么特别的缺陷。
毫无办法的迹部准备暂时放弃研究,想着等会儿再把这新一轮的风景照整理起来与以往的保存在一起,也就是这么一瞬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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