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容宝金楚楚动人的眼娇若雨后初兰横她一眼:
“就你整日借口多。”
“嘿嘿嘿。”
几番动作,容宝金终于结束了。
“老三啊。”
容宝金将她的脸转向镜子,一眼便瞧见镜子里比方才明显艳丽了不少的自己。
“你本就没有花容月貌之资,那便更该多花心思在打扮上头,若不然,还想在家中倚仗着爹爹做个老丫头?”
末了,容宝金又补充了句:“即使是我,这每日寻常打扮也是必不可少的。”
容七算是明白了,她二姐这么长长一番话拢共想要表达的可全在最后一句上了。
她容宝金这等国色天仙的大美人可都要靠这桌子上种类齐全的胭脂水粉撑着呢,遑论你容七这等姿色平平的呢。
容七坐下来顺着她话一问:“二姐今日打扮地如此好看是要去哪儿?”
容宝金只嫣然一笑,不作声。
就算她不作声,她也是知道的,若她没记错的话,容宝金这是要去雅韵楼――
京城最大的茶楼,城中那些个高官子弟们随波逐流,最爱来比拼比拼诗词歌赋的地方。
而诗词歌赋哪能满足那群终日鱼肉的公子哥呢?这时,便要找些乐子来了。
自古男子爱女色,这乐子自然就是女子了,只是来的女子可并非什么寻常人家所出,一个个,皆是这京城各处达官显贵宅院里头的小姐们。
若要说的精简些,这雅韵楼,便是一群身份显赫的男男女女们不甘寂寞,私下玩乐聚会,结识上流子弟贵女的名利场。
而容宝金的目标,便是那些贵公子中的一个,容七仔细回想,这人应该是当朝镇北大将军皇甫司文的独子,皇甫靖。
京城有名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物。
“你这就不懂了吧,我选来选去,唯独看上的便只有一个皇甫靖,身世显赫,生父乃镇国将军威名远扬。
且最重要的是啊,这皇甫将军常年驻扎北疆,一年中归家的日子十个指头便能数出来,皇甫靖为家中独子,生父不在,那他便是家中头把交椅。
这人头脑愚钝心思单纯,定好掌握下,届时我嫁进去了,稍稍对他使些手段,这整个皇甫家还不都任我管了?”
末了,还问容七:“你且说,我这嫁地好是不好?”
……
容七很镇重其事地点点头,笑地眼睛都不见了,没心没肺:
“好!当然好!”
而后便是一段长长的沉默,来了个丫鬟同容宝金说,这接人的马车已经备好候在门外了,
容宝金脸上露出抹自信,又朝自己连上浅浅扑了层胭脂,将一张本就绝美非凡的脸映地更加动人。
“二姐这胭脂真好看,想必定是要不少银子罢?”容七找准了机会开始拍马屁。
果见容宝金嫣然一笑:“朝廷上月刚收到的贡品,我特求了莺姨央了爹爹要了几盒回来,自然是极好的,即使淋了雨都不见漾开。”
“咦?那何以我房间里没有?”容七状似困惑地闻到,一心想着亲自拆了她二姐的台,欲看看她如何应对。
容宝金却很镇定地往她脸上抹了些许,道:
“这东西如此名贵,配老三你的脸实属暴殄天物不是?”
“……”得嘞,她二姐这挤兑人的毛病可一点没改。
容宝金见她呆住一小会儿,扑哧一笑:“我同你开个玩笑罢了,你问我何以自己没有,怎么说地好像这胭脂有脚能走到你身边似的。”
这话里有话,容七笑嘻嘻地看着她。
“但凡遇上什么想要的,你还指望别人亲自送到手头不成?全靠自己争取罢了,老三你便是活地太随性,得过且过。总爱将一切都倾覆与某件事上,其他再不管不顾。待到日后有了什么求人的地方,且看你怎么办。”
这话倒是不假,容七想,她上辈子就是一心一意把心思都扑在了那一人身上,临终了,才落下了那可悲可叹的结局。
这一世,自然是有了血泪教训。
因着容宝金这一行并非什么光明正大之事,马车皆是从后门绕远了一圈,才归于正道。
马车悄无声息地行着,马车里,容宝金手握一把小巧玲珑的铜镜细细查看着自己脸上妆容,不时瞥一眼一旁躺着乎乎睡大觉的人。
一路平静,暗流涌动。
马车停,硝烟起。
她毫不客气地一脚踢过去,吵醒乎乎大睡的人。
“咱们到了,快些理理衣裙。”
容七睁开眼。
一路眯着睡眼惺忪的眼随着容宝金下了马车,又拐进了雅韵楼,上了阶梯,路上偶遇一热情小二同容宝金打了照面,容七闻着他身上肉包子的香味,肚子开始咕噜咕噜。
走到一处装饰别致的房间外,她瞧着那不同寻常的门也晓得了,这屋子可不是一般的包间。
定是容宝金口中那群公子哥们常来的那间雅房了。
里头隐约传来男子爽朗的大笑声,其中也夹杂着一两声女子浅笑与撒娇声,容宝金一下来了兴致扯着嘴皮子倒笑不笑:
“还真是……”
她咳咳干咳两声,理了理自己精心配搭的夺目衣裙,不轻不重地推开了门。
“皇甫公子――”
这娇媚地一声皇甫公子让容七眯着的眼又睁开了些,心想她这二姐为了嫁入豪门也是煞费苦心。
她本欲往里看看,这时一人闻声走了过来,高大魁梧身躯压下来,遮住容七一切视线。
“容小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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