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明白,娘亲就算再单薄孤弱,也会做你永远的后盾……”
“娘……”青岚的话哽在喉头,泪珠顺着两颊滚落下来,她抱住宋氏道:“娘你放心,就算为了娘,女儿也一定要好好生活,保护好自己的。”
宋氏怜爱的拍着女儿的小脸,轻叹道:“那就好。你可要记住你答应娘的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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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过后,青岚吩咐柳叶儿,准备一辆马车,背着宋氏,出门而去。
“姑娘,咱们这是要去哪啊?明儿就是姑娘出阁的日子了,怎不早些休息?何况晚上老太太那边还有交代呢。”柳叶儿有些担忧地问道。
“没事,咱们到三姑娘府上去一趟。”
“三姑娘?”柳叶儿眼珠瞪得圆圆的,她来唐府没几年,那时青婉已经出阁了,只是不见着两姐妹如何亲热,怎地大喜将至,非巴巴的去她那一趟呢?
话没问出来,青岚就道:“别问了,咱们快去快回!”
“唉。”柳叶儿应了一声,心想到底是亲姐妹,比旁人更舍不得吧。
☆、斩草除根
霍家的府宅与唐府有一段距离,走了一柱香的时辰,二人才到了霍府门口。柳叶儿吩咐门上的人进去通传,没一会儿,便听霍已请二人进去。
“妹妹怎么亲自过来了?也不知会一声!”霍已含笑招呼着,心里却十分意外,成亲这么多年,青岚登府还真是头一遭呢。
青岚冷淡一笑,霍已便请她进了屋,一面又吩咐下人们上茶。
青岚扫了一下茶碗,并没有喝,又看了一眼屋中摆设。这霍已虽是六品官,家中却朴素得很,便连仕绅富户也不如。厅中左右各摆了四张红木椅子,中央悬着两幅字画,也是质朴得体。
“妹妹且稍坐片刻,我这就请你三姐姐出来。”霍已说完,转身出门,青岚忽然叫道:“不必了。”
霍已一愣,回过头,只见青岚道:“今日我是来找霍大人的。”
此时夕阳已经落下,屋中点燃了两盏烛火,明明灭灭地照在青岚的脸上,衬托得肌肤皓白如雪,明眸如墨,点漆晶莹,霍已被她容光所迷,心中有些发痒起来。
可他这人虽然贪婪好色,却很有自知之明。青岚先后与安国公白逸、平西王秦淮都定过亲,哪里会瞧得上自己,她今日来,到底所谓何事呢?
霍已上下打量着她,那双似水的美眸中隐隐透出寒意,竟让他没来由地打了个冷颤。霍已嘿嘿两声,道:“三妹妹有什么事儿不妨明日再说,今儿天这样晚了……”
“你怕什么?”青岚仰起头,嘴角有几分轻蔑。
霍已尴尬了一瞬,笑道:“四妹妹说笑了,我有什么可怕的?不过是想着妹妹回府太晚,耽误了休息,别误了明天的好日子。”
“哦?”青岚勾起嘴角,道:“既然不怕,那咱们就多聊一会儿,也让妹妹好好欣赏下霍大人的红翡牡丹。”
霍已一惊,顺着青岚的目光,只见她正瞧着自己案几上的一只翡翠摆台,那摆台是一只端正晶莹的牡丹,红绿相间,璀璨温润,乍一看并非特别起眼,可细细看起,却是一只天然的翡翠雕刻而成,绿色做叶,紫色为径,红色为花,天衣无缝,几可乱真。
这摆台虽然价值不菲,可他大小也在京为官,有几样东西也是寻常。不知青岚为何突然问起,霍已的脸色变了变,笑道:“这不过是个寻常东西,又有什么好瞧的?”
“哦?”青岚似笑非笑,“若连红翡牡丹都算是寻常东西,那姐夫家的宝贝可真不少,青岚今儿可真要见识见识了。”
霍已听闻此言,心中“咯噔”一下,他坐回椅上,有些笑不出来。
青岚端起茶碗,漫不经心地呷了口茶,道:“霍大人现在有时间了么?若方便,妹妹我有几句话请教。”
霍已面色微白,道:“妹妹今日到底为何而来,还请直言。”
“好。”青岚放下茶碗,双目凝起,“明人不说暗话,这红翡牡丹,恐怕不是姐夫之物吧?”
霍已皱起眼眉,笑容有些僵硬,“妹妹说笑,不是我的,会是谁的呢?”
青岚道:“若我所看不差,这东西乃是武宁洛老板府上之物,是也不是?”
霍已面色大变,握着茶杯的手更紧了。
青岚别过头,接着道:“洛老板年纪不大,也不是九门外有名的豪富,却不知为何,去岁承办了工部两处河堤修建,因而大赚一笔,还开了两间绸缎铺子,不知霍大人可听说了么?”
霍已变色道:“哦?生意人家的事,我如何知道?”
青岚道:“这就怪了,我瞧见洛老板的东西在姐夫家,以为你二人必是亲厚熟络的,原来姐夫竟不知。”
霍已端起茶碗,掩住口道:“物有相似,想必四妹妹是看走了眼了。”
“是么?”青岚微一挑眉,“霍大人,你我名人不说暗话,听说霍大人一直在工部办差,前两年也着实做了不少好事,就连南洋那处河堤……”
青岚说到此处,忽然顿住,而霍已则脸色大变。
工部去年下令修整河堤,责令由十二位官员联合办理,南洋本是最不起眼的一处。修建河堤非同小可,因而工部每年都有专用的团队,霍已在工部任职,上头分派他管理南洋一处,这位“洛老板”听说后,就给了他许多好处,让他偷梁换柱,自己从中赚了一笔。
只是此事十分隐蔽,一旦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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