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浔立时瞪大眼睛,皱眉道:“又在讲梦话!我们已经分开三个月了。”
沈蔚风不为所动,撇撇嘴,“所以才说是‘旧情复燃’啊。”
褚浔哭笑不得,“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跟他‘旧情复燃’?”伸手去拖沈蔚风,“快回你的房间。我要洗澡睡觉!”
沈蔚风晃晃悠悠被褚浔拖起来,犹不甘心觑着他,“分开三个月,你就空窗三个月,还说你没有动歪心思。”
褚浔按一按眉心,百般无奈,“我的沈大少爷,你当人人都是你,从来都不会有空窗期?何况才三个月而已,算得上什么空窗?”
“难道非得要独身六年,才算是有空窗期?”沈蔚风不听褚浔“狡辩”,一面呛声一面低头按亮手机点开相册,“之前同意我为你介绍男友,还不是一次面也不与人见。”
“都说了我真的没有空!”
“那刚好,现在有空了。”
褚浔与云天的合同将要到期,颁奖礼过后他会先飞c城,花几天时间处理好后续事宜。
沈蔚风找到想要的照片,兴高采烈拿给褚浔看,“这个怎么样?我千挑万选的。肯定合你的眼缘!”
褚浔摆摆手,想要直接拒绝,余光瞥到屏幕,呼吸竟悄然一顿。
相片上的男子儒雅清俊,外貌不见得多么出亮眼,但五官神态看去都十分舒服。最特别的是那人的气质,虽只是一张电子相片,透过屏幕,仍仿佛令人感受到淡淡清泠气息。这一点点清泠,却是与傅惊辰略有相似。
褚浔的反应让沈蔚风很满意,他眉开眼笑,打一个响指,“就说我的眼光绝不会错!你就是喜欢这种冷冰冰,看一眼便能冻死人的家伙。我千挑万选才找出这样一个,你可不要辜负我的用心良苦……”他又滑动屏幕,想要将照片及联络方式传给褚浔。
褚浔抢先一步,抬掌将手机拍在沈蔚风胸口:“你若喜欢,就留着自己与人联系。如果不怕再次惹怒安雅的话。”
沈蔚风惊讶抬头,“你不喜欢?”
“不喜欢!”
“不应该啊……那你究竟喜欢什么类型?”
“什么类型?”褚浔弯唇一笑,抬手指一下自己胸口,“当然是喜欢貌美如花的类型。”
沈蔚风震惊怔忪,愣了片刻,突然爆发一阵大笑,“容容啊容容,你不要脸皮的那股劲儿可算是回来了!”
十八岁时褚浔初涉娱乐圈,他姿容绝丽、任性张扬,热衷持靓行凶制造事端,旁人在他眼中,个个都是庸脂俗粉。十年过去,二十八岁的褚浔,如同被岁月长河磨砺圆润的鹅软石,沉淀出不同以往的低调平和。他像许许多多渐渐走向成熟的男人一样,学会了与世界妥协,也开始收获属于自己的成功。
这没有什么不好,毕竟每个人都要长大。但是偶尔,沈蔚风还是会怀念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怀念他的目中无人和骄傲自恋。
第二日一早,褚浔搭乘班机回c城。沈蔚风因还有工作,稍后才能返回。但他人虽不在,电话始终不停。见缝c-h-a针游说褚浔,想叫他早日下定决心结束与云天的合作,将经纪约改签瀚星。褚浔落地当天下午,瀚星的法律顾问更主动联系褚浔,义务为他提供法律支持。褚浔只觉有趣,再与沈蔚风通话时,直言他现下这一番做派,倒是难得有一点符合他娱乐公司少东的身份了。
沈蔚风听了,半真半假诉控诉:“喂,你这是在笑我趁机挖云天墙角吗?真是个头脑不清醒的呆瓜,哥哥我还不是为你好!再说了,若不是云天胃口太大,瀚星也不至于被逼迫至此。”
《踏歌行》尚未播出时,圈中便隐隐传出风声,悦影今年怕是有些不妙。直至片子上映,本是悦影的重点剧目,剧集版权方却变作了云天。再联系先前爆出的肖钰铭毒驾事件。若隐若现,似有一股势力缠上了悦影。但谁都未曾想到,事态发展会那般迅速。从一月底悦影股票停牌,到三月悦影董事长周博翰被正式逮捕,前后不过两个多月。很多人还未捋清整桩事件发展脉络,云天已经迅猛出击,将遭受重创的悦影一口吞下。从此内地娱乐圈三分天下的局面宣告终结,云天跃身成为唯一巨头。
云天余威之下,瀚星上下寝食不安。
沈蔚风语气愤愤,“悦影有今日,是他自作虐!周博翰这个恶棍,更是应该老死在监狱!可是云天这作风……不是我背后讲人坏话。但是容容,傅惊辰他实在做事太绝。瀚星好几位力捧的新星,都被他趁机重金挖走。我看他吞掉云天还不满足,已经把主意打到了瀚星头上!”
褚浔听沈蔚风气愤控诉,耳根微微发热,耐心安抚下好友,又禁不住道:“傅惊辰……他,他是云天总裁吗,为公司利益着想,也是应该的。”
沈蔚风登时跳脚,声声咆哮冲击褚浔耳膜,“褚容,你个没良心的!你居然到现在还帮那个家伙讲话……”
褚浔一时心虚,生怕沈蔚风会钻出听筒打自己,连声道歉后急忙挂断电话。
云天开出的续约条件非常优渥。一边是多年挚友,一边是在他离开六年,仍对他不离不弃的老东家。褚浔考虑许久,仍无法做下决断。旗下艺人解约、续约,总裁通常都不会过问。但傅惊辰当面向褚浔表示,云天尊重他的所有决定。愈是这样,褚浔愈是难以狠下心。
直到最后一轮面谈,余怀远将一叠文件摆在褚浔面前。褚浔打开仔细翻开,发现那是一份分析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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