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初怀公主一直没有和乐阳长公主有过表面上的争执,但自从沈泰容的婚事定下来之后,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来往了。
此次飞霜大会,乐阳长公主殷勤地向圣上提出种种建议,初怀公主却从未作出过回应。
如果真的有乐阳长公主府上的人混入了飞霜大会,那么墨雪卫以及负责筹办的程俊等人都难逃失职的过失。
那个养鹰人又重重地磕了一个头道:“小的不是乐阳长公主家中的人。但小的母亲在乐阳长公主的乳母家帮佣。前几日她来找小的,说只要我将飞霜大会上的霜羽鹘换掉,便能得到一大笔钱。足够我们一家老小过上三辈子。”
听完他的话,连素来和气的程俊都发了怒,一脚踹在他的身上,喝道:“你是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竟然敢在飞霜大会上做手脚,还说什么三辈子,恐怕你一家老小连这辈子都过不下去了。”、
那养鹰人扑倒在地,也不敢爬起来,只哭诉道:“小的也说不能这么做,母亲却说如果不照乐阳长公主的话行事,我们都会被灭口。”
李罡怒极,提剑在那养鹰人的头上一挥。只听一声惨叫,那养鹰人竟被吓晕了过去,然而墨雪剑上却并无血迹。
丘敦小姐俯身去看,长舒了一口气道:“原来你只是削了他的头发啊,怎么吓成了这个样子。”
李罡转身朝夏侯昭道:“殿下,如今事态紧急,我们应立刻回京。”
乐阳长公主既然敢在飞霜大会上动手脚,那么必然也会在帝京做好了准备。众人回望远处巍峨的帝京城墙,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心底升起。
在那里,又有什么等待着他们呢?天枢宫中的帝后与小皇子是否安好?有多少人参与了乐阳长公主的逆谋?
没有人能回答这些问题。
“殿下。”严瑜轻声唤了夏侯昭一声。
她恍然惊醒,立刻道:“事不宜迟,立刻集结神策、虎贲两军,一同回京。”
程俊应了一声是,便要去鸣金。
严瑜却拦住了他,道:“殿下,现在是敌暗我明,不如将计就计,假意上了对方的当,等进入帝京再做打算。万一他们要是得知我们已经洞悉了这其中的阴谋,恐怕我们连帝京都进不去,那时候想要攻破帝京的城门,殊非易事!”
这帝京的城墙经历数个王朝更迭,每隔几代,便有帝王修缮完备,十分坚固。莫说此时夏侯昭他们手中只有区区上三军的几千人,便是十万大军兵临城下,也很难一下子攻破此城。
李罡也赞同道:“殿下,正是这个道理。如今我们不能示敌以实情,鸣金必然会引起他们的警觉。还是派人去寻两位将军吧。”
“光是如此,恐怕不能迷惑对方,”严瑜望着夏侯昭,轻轻道,“殿下,如今末将有两个计策,可以供您选择。”
“你说。”夏侯昭立刻应道,此时她的内心十分焦虑,既担心天枢宫中的父母和弟弟,又有些不知所措。
严瑜道:“请殿下允我入帐启禀。”
夏侯昭微微一怔,忽然意识到,严瑜接下来所说的话可能并不适宜让更多的人知道。她道:“孤允可了。”
两个墨雪卫扶着严瑜走进了大帐,李罡似乎毫不在意严瑜的回避,已经着手派人去寻陈睿和王晋了。
风荷与程俊自然守在大帐门前的两侧,等那两个墨雪卫出来之后,大帐的帐帘便落了下来。丘敦小姐嘟着嘴看了一眼,又望了望柳智,到底没有吭气。
此时的大帐之中,只留下了夏侯昭与严瑜,她让严瑜坐下,道:“没有外人了,你坐着说吧。”
严瑜也不客气,道:“殿下,如今有两条路可以走。其一,我们领着手中这几千人离开帝京,前往秀水,在李家的帮助下组建大军,回师攻打帝京。”
“你是说,让我丢下这整座帝京自己跑了?”夏侯昭愕然。
严瑜道:“殿下,乐阳长公主既然敢于此时发难,必然有了十足的把握。若靠我们手上这些人,恐怕必须兵行险着,方有致胜的可能。”
“你有了计策,我们便照计策行事即可!又有什么好犹豫的?再说了,即便是着急兵马,也应该向河东去,那里有守卫帝陵的羽林军驻守,远比李家的部署精锐。”夏侯昭立刻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破绽。
“是,我的确有看计策。但是这计策,却要殿下你以身犯险!”严瑜情急之下,竟然站了起来,“殿下,你要知道,乐阳长公主若要发难,必定已经在天枢宫中有了内援,否则,她入不了宫城,一切都是妄谈!”
夏侯昭忽然想起上次在洛水集遇刺的一事,那时候她就怀疑夏侯明在宫中有了内应。但她一直觉得多半是昔年悯仁太子或悯仁太子妃留下的宫人内侍,因此这些日子来,她借口调理宫务,将许多神焘年间便当值的宫人内侍调离了天枢宫。
如今想来,难道这内援竟是——
“你是说,乐阳长公主和沈德太妃已经联手了?”夏侯昭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若是如此,河东驻守帝陵的羽林军自然也不可信了,因为庶人郑就关押在那里。
可是,沈德太妃怎么会和乐阳长公主联手呢?要知道,若不是她三年前好心相救,如今的沈德太妃早就是一抔黄土了。而她的孙子也不可能活到这么大。
“为什么?”
“殿下。”严瑜看到夏侯昭心痛的表情,只觉自己的胸口如同坠了一块巨石一样。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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