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乱扎,迟遥拼命阻挡,试图抢下匕首,两人推搡间,忽然梁明月就不动了。
迟遥大口喘着粗气,满脑子都是蒙的,就看到梁明月慢慢滑向地面,而那把匕首就插在她胸前,小丫头吓得嗷嗷叫,冲到梁明月面前不停摇晃她,可梁明月再也没睁开过眼睛。
迟遥虚脱又恐惧,身子慢慢瘫软坐在地上,双手用力拄着地面,眼睛死死盯着倒在血泊中的梁明月。
她死了吗?
远处马蹄声渐大,江北冥老远就看见几人神色不对,早已猜到出事了,下了马先看到梁明月身上插了把匕首,俯身去探她的鼻息,俨然已经断气了。
又走到迟遥面前,俯下身子双手扶住她,低声问:“发生什么事了?”
迟遥惊慌失措,一脸的恐惧,忽然伸手死死拽着江北冥的衣服,不断摇头,眼泪已经流了满脸,话也说不清楚,只依稀听见几个字:“不是我,不是我……”
江北冥伸手把她搂进怀里,不停从脖后抚到腰间,以缓解她的恐慌和焦虑,口内只说了一句话:“我知道了,别怕,有我在。”
过了好一会,感觉她稍微有些平静,江北冥想把她扶起来,迟遥却腿软,压根站不起来,他索性直接把她打横抱起,迟遥直接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将脑袋贴在他肩上。
那小丫头抬头,哭着说:“江少爷,你就这么走了,不管我家小姐了吗?”
江北冥把迟遥抱上马,让她坐稳,回来安抚那丫头:“我要下去叫人,把你家小姐抬回去,你好好在这守着,知道吗?我不会扔下她不管的。”
那丫头恍恍惚惚点了点头,看着江北冥上马,越走越远。
回到江府,江北冥把迟遥安顿在自己房里,又叫来江清月照看她,江清月看迟遥神色恍惚,不停颤抖,嘴里一直不定叨念:“不是我不是我。”
十分担心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江北冥眉头紧锁:“梁明月死了,事情很棘手,等她清醒我需要好好问问她事情的经过,你先在这里陪她,我还要找人把梁明月弄下来。”
江清月一惊,梁明月怎么在山上?忽然恍然大悟,原来是她约的迟遥,可两人怎么会动起手,又闹出人命?她俯身给迟遥擦了擦满脸的汗水和泪水,用手拍她的身子,小声安抚:“没事了,你回家了。”
那边江北冥带了人把梁明月抬了下来,本来想就近先抬回江府,可那小丫头说死不愿意,坚持要直接回梁家,说总镖头和夫人就快回来了,一定不能让小姐在外人家停放。
江北冥只好亲自送梁明月回去,梁仁海要回来了,本来是为了她女儿被送回家这事儿回来的,结果人还没到家,女儿就死了,这事儿真的麻烦了。
他偏头看向那小丫头,当时的真相只有她知道,可她一口咬定是迟遥杀的人,这对迟遥太不利了,不管事情的真相怎样,这件事江北冥是管定了,他问那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头回:“奴婢名叫碎寻。”
“好,碎寻,你能把当时的经过跟我如实说一遍么。”江北冥着重说了如实两个字。
碎寻眼神忽然慌乱了一下,有点结巴:“我,奴婢记不太清了……”
“你要想清楚,这是一条人命,你说出真相,就不会让你家小姐枉死,也不会冤枉好人。”
碎寻是个老实姑娘,家里穷,没钱养活她,只能把她卖给大户人家当丫头,现在他爹还在病床上养着,如果她说出真相……她是一定会被赶出梁家了,还能去哪里呢?没有了这点儿微薄的月钱,她爹的病该怎么办?
想到这,这碎寻也悄悄攥了攥拳头,抬头说:“是那个迟遥杀了我家小姐,江少爷,你一定要为我家小姐做主。”
“我家小姐约她去后山,只是想警告她不要狐媚勾引你,可她不听,还嘲笑我家小姐不得您欢心,说到后来还拿出把匕首,要杀我家小姐,我阻拦不成,眼睁睁看着她杀了小姐。”
江北冥静静听她说,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她,想从中看到些端倪,若是如她所说,那迟遥势必有场牢狱之灾了。
他没在说什么,很快一行人到了梁府,梁明月的尸体就停放在大院正中央,江北冥没有走,他听说梁仁海马上就要到了,他要在这里等。
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梁仁海夫妇半路就得到了女儿的死讯,悲痛之余快马加鞭,比预期更早的回到了宜都,进了梁府,一眼就看见躺在地上的女儿。
两人含泪奔向女儿,趴在她身上失声痛哭。
梁晖送二老回来,见了妹妹的尸体也是悲痛不已,跪在母亲身边不停安慰。
离开的时候,还是活生生好端端的一个女儿,这才没过几日,就要承受这白发人送黑发人之苦,梁夫人哭的晕了过去,被人抬进了房。
梁仁海强挺着被人搀起来,劈头就问江北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北冥没开口,一是他不知怎么开口,现在怎么安慰都没用,二是他的确不清楚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仅凭碎寻一面之词,并不十分可信。
他没说话,碎寻却噗通跪了下来,呜呜咽咽把跟江北冥说的那套说辞又跟梁仁海说了一遍,梁仁海登时大怒,若女儿是自然死亡,也就罢了,只能怪自己命不好,可如今却是被人杀死,这是万万不能忍的,他抽了把刀就要去江府算账,被梁晖拦住。
“爹,你若去了,一时冲动杀了迟遥,也是要偿命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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