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作为回报,这顿饭我请。”
“既然如此,我就却之不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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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降临。
有些人一天的生活已经结束,而有些人的则刚刚开始。
lly酒吧。
五彩的霓虹灯疯狂闪烁,dj在台上肆意挥舞自己的热情,男男女女伴随着音乐舞动身体,放荡而招摇。
片刻后,一个略显熟悉的身影走进来,那人身着一件黑色衬衫,扣子半解开着,袒露大片胸膛,身上再无初见时那股冰冷气质,一长发红唇的美女贴了上去,来人双手勾住女人蜂腰,顺势吻了过去。
我坐在角落的沙发里,将那人举动一览无余,心中不免失望。
“姑娘,喝一杯?”一个花衬衫的男人站在我对面,递过一杯色彩鲜艳的饮品不怀好意道。我微一侧身,趁其不备踢到对面的椅子,只听身侧人吃痛捂住膝盖。遂起身,在对面人未有反应之际,消失在人群中。
从lly出来之后,嘈杂的音乐渐消,街上四下无人,连来往车辆都寥寥无几。
“等等。”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这声音,我曾最熟悉不过了。我的脚步顿住,并没有及时回头。只听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那人绕到我面前,目光在我身上细细打量。
“果然是你。”
我抬起头看向眼前的人,以前,他总是穿着整齐,一丝不苟,脸上也始终是不苟言笑,一副禁欲的姿态。如今,面前的这个人身材比之前圆润了些,脸上皮肤松弛,眼袋下垂,连头发都没那么整洁干净了。
世界上最悲催的事莫过于你全副武装,以一副战斗的姿态来迎接对手,却发现对手已经自我放逐,完全失去了对战资格。
这三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再憧憬与他重逢的一刻,我苦练拳击、学习外语及经营事业,努力让自己变得更优秀,就是为了有一天能与他正面交锋,在他的生意场上和私人感情上全方位碾压。可是,他现在的这副模样,却让人失了兴致,犹如备战多年的大考,忽然取消了一样。
“楼隐?”我故作陌生地问道,丝毫没有掩饰对眼前人的鄙夷之情。
“该死的,你终于肯回来了。”对面人伸出手,就要抱我,被我不着痕迹地躲了过去。
“楼先生请自重。”我皱起眉头,分外嫌弃地说道。他的身上带着浓郁的劣质香水味儿,唇上还沾染着刚刚那个女人的唇印,分外恶心。
“自重?当初和我睡在同一张床上的时候怎么没听说你要我自重。”对面的人眼角中难掩怒气,这么多年没见,他似乎比以前暴躁很多。
“楼先生也知道自己说的是当年。当年的你年轻力壮,身材尚可,现在嘛……”我的目光自上到下打量着他,犹如多年前他打量着我那般,带着些鉴赏的意味。“你若是不叫我,我还真是没认出来,这就是当初精于算计的楼先生。想来,这几年沉迷女色,身体透支了吧。”
“你……”他似乎被我气到了,好一会儿都没说出话来。
“时候不早了,若是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说完我自顾地从他身边走过。身后人及时追了上来,一把扯住我的手腕。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些许的不耐烦与隐忍,似乎有什么东西蓄势待发。
“楼先生还有话说?”我不耐烦地将目光落在他扯着我的那双手上。马路上的车辆呼啸而过,连带着一阵风将我的发丝吹了起来。
“我去找过你。”他的声音不大,掩盖在车声里。
见我没有反应,他用一种放大的声音吼道:“肖若水,我去那个岛上找过你,但是被那个男人拦下来了。是,我后悔了,当我得到那份合约的时候,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
车流已过,车声渐消,这次,我清晰地听到了他说的话。
他曾去找过我,这一点,adam并没有告诉过我。不过,就算他找过我又怎么样,人生只有一次,这世界上,从来都没有后悔这一说。
我稍一用力,将手腕从他的手中挣脱出来。
“楼隐,你知道为什么会有后悔这个词么?因为没用。如果有用,这个词早就被淘汰了。就像拂尘一样,有用的棋子才能留着,没有用的,只是一颗废棋,早晚会被抛弃掉的。”他微愣,趁此机会,我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原地。
不知为何,脸上滑过两道泪痕。我伸手摸上去,看着指尖的泪水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大概,过了这么久,终于可以从这份执念中逃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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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决定了?”adam一手揽过我的肩膀,那双蓝色的眸子紧盯住我的眼睛问道。
我坚定地点点头。
“你还在意那个人?”adam说这句话的时候语调减缓,言语中透露出些许的不安。
“当然。”我回道,他的眼神微变,在下一句话说出口之前,我及时握住他的手解释道:“是他把我送到你身边的,我很感激他,但是,我没办法原谅他所做的事。”
adam沉默未语,趁此机会,我又补充道:“我已经离家快三年了,这三年里,我爸妈没有任何关于我的音讯,所以,即便不是楼隐,我也要回去看看。”
他似乎在思索一些事情,好一会儿才说道:“我们在一起生活三年,还有了一个孩子。”
我对上他的眸子,握着他的手又紧了几分。和他结婚不久,我和他迎来第一个孩子,如今,孩子已经可以走路了。和他在一起的这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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