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却都是他的模样。
世界忽然安静了,可是他却没有消失。
楼隐背对着我越走越远,不一会儿,他和林舒窈手牵着手,一起出现我的面前,那双璧影,太扎眼。为什么、为什么……我不停地问着,可是,两个人又一起越走越远。
眼前不断出现熟悉的面孔,有红菱、汪塘、薛梓烨、汪阑、张乐乐、秦俊彦、蓝眸子……最后出现的却是那个高大可怕的金发男人。所有的人都像电影中的角色,说着我听不懂的台词,在脑海里来来回回。
当世界一片空白,终于要安静下来的时候,那个金发的男人再次出现在我面前,他有着雕塑般立体的五官,和一样的蓝眸子,周身带着一种危险且具有侵略性的气息,他突然拉过我的手,用命令的语气说道:“跟我走。”
“不要——”我倏地睁开眼睛,头顶是雕刻有精致花纹的天花板。
“怎么了,若水。”身边忽然凑近一个人,不是楼隐,不是叶嘉文,是汪塘。
“你怎么在这?”我的声音嘶哑,刚一动手上传来一阵疼痛,顺势看过去才发现手上连着输液管。
“别乱动,你生病了。”汪塘倒了一杯白开水递到我另一只没有输液管的手上。
“生病?”喝了一大杯水后,声音稍微好一些,我揉了揉微微发胀的脑袋,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你昨晚烧到40度,把你朋友吓坏了,这才通知我叫了医生。”
“谢谢。”外面的天气大亮,也不晓得是什么时候。
“真不好意思,又麻烦你。”本来赖在他这里白吃白喝已经很麻烦了,如今,还要他这个大忙人亲自来看我。
“和我说这些做什么,倒是你……”汪塘欲言又止,低头沉吟片刻,才继续道:“你和他之间是不是出事了?”
我没有回答,不过是睡了一觉而已,却好像已经过了一个世纪。
“饿了吧,等我一会儿。”见我没有回应,他关切地问道,随后起身,出了酒店房门。
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我倏地拿过来,是银行发来的进账信息,卡里忽然多了一百万,备注是工资。
又是一百万,他凭什么随意索取或给钱,更何况,我的工资也没有这么高。我坐起身来,拨通红菱的电话。
“喂。”红菱敬业而专注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再次听到,恍如隔世。
“红菱姐,我卡里多出的那些钱是怎么回事?”
“那是老板意思,有什么事,你直接和老板沟通吧。”红菱说完就挂断电话。我盯着手机屏幕好久,才鼓起勇气,翻出那个号码拨打过去。大约响了整整一分钟,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或许,他只是不想接通吧。
五分钟之后,汪塘端着一个托盘进来,里面是一碗白粥加上清淡的小菜。“医生说,要吃些清淡的。”他把托盘放到床头柜,端起粥碗,舀了一勺轻轻地吹了吹,递到我面前。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我伸手接过,他并没有放开手中的粥碗,目光在我扎着针管的手背扫过。
“没关系。”我坚持道,他才把手松开,只是目光全程追随着我,犹如在盯着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
“叶嘉文呢?”为了防止他继续看下去而引起尴尬,我随口问道。
“她说有事要解决,就出去了。临走前还拜托我好好照顾你。”汪塘在床边坐下,此时他穿着一身熨烫平整的西装,与这里的氛围有些不搭。
“我自己可以,今天不是休息日,你应该很忙,去忙吧。”我将喝完的空碗放到床头一边,示意自己没问题。
“若水,没关系。”我懂他的意思,十分不自然地避开他的眼神。
“汪塘,不要对我这么好,你这样会让我有负罪感。”一个楼隐已经足够折磨的了,我并不想再搅进其他的关系中。而这里,显然不能久留。
汪塘沉默了好久,才开口道:“你先休息,我晚一点过来。”
直到他消失在房间内,我才觉得轻松一些,室内重回安宁,我再次拨通楼隐的电话,听筒里的女声提示已经关机。
这么想来,昨天搬出来的太过匆忙,当时脑子里很乱,甚至没来得及搞清楚前因后果,在此之前,我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楼隐给的理由太过含糊。想到那一百万,还有心里的不甘,我觉得有必要找他好好谈一次。
☆、幽灵
入夜,楼下灯火斑斓,往来车辆川流不息,头上却是截然不同的景象,黑压压的天气没有半点星辰,反倒乌云压得很低,和第一次来这家酒店参加宴会的场景极其相似,又一场大雨的前兆。
叶嘉文还没有回来。卧床一整天,身体已经好很多,反倒因为睡了很长的一觉,精神格外清爽。简单的洗漱过后,我换上一身简约裙装出门。
刚到套房门口,门外汪塘的声音入耳,我推门的手忽然顿住了。
“爸,你别担心,我会想办法稳住股东的情绪。”他应该在打电话,说得虽然是安慰的话,这话中却带着几分激动与不确定。
外面的声音顿了顿,好一会儿才又说道:“我知道是楼隐搞的鬼,我会小心处理的。放心吧,他有手段,你儿子也不是庸才。”
之后的话我没有再听了,只是楼隐这两个字犹如千斤大石,倏地压到心底。他究竟还做了什么?
正当我发呆时,门忽然被推开,这股冲劲儿来的极快,我一个不稳跌坐在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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