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嘱的话,二房绝对是最大的赢家。依照现行的法律,作为配/偶有权分割一半的财产,余下的财产再由几个孩子共同继承。这样,刚刚与胡志泽进行登记的王雪华就成了胡志泽遗产的最大受益人。
这样的结果大房当然无法接受,是以千方百计想寻出二房的错处,好让自己占在有理据的一方。
王雪华一听这话,立刻就从悲痛的状态走出来,她目光锐利如刀,冷冷地扫了胡茂南一眼。
胡茂北低喝道:“爸爸人还在这里,你不要就开始发疯。”
“谁发疯?谁发疯?”胡茂南跟斗牛似的吼起来,在这几个儿子当中大约只有他是最粗线条的,“这难道不是你们的算盘?被戳到痛处了吧?爸爸之前和三妈住在一块的时候好好的,现在刚和她结婚,没住几天就出了事。这里面没有问题谁会相信。我要报案!”胡茂南的手毫不客气地指向王雪华,之前的那点客套也不要了,索性撕破脸了。
居然怀疑起胡志泽的死因来!王雪华气得发疯,胡茂南的行径让她齿冷,胡茂北上前一把拉住她,“照顾爸爸,我们几个都义不容辞。这几个月我和妈妈都尽心尽力,人在做,天在看,你们不要太过分!”
“过分?谁会比你们过分?”胡茂南冷笑,“你之前对茂元有客气过吗?还妄图插手世盛基建的事务。”与其说胡茂东是替胡茂元打抱不平,不如说是因为自家地盘被人横插一脚感到不满。
其他人虽然还在哭,但心神却不免被遗产这两个字给勾了去,人已经故去,眼下只有现实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胡茂东方才也哭了许久,他声音哑哑的,跟着胡茂南帮腔,“谁发疯?谁他娘的不准大家探望爸?爸生病了,你们把他拘禁在身边,都到了这个程度才通知大家。你在里面鬼弄了什么别当我们不知道?你不要以为自己可以只手遮天了!”
胡茂北眼神很冷,“爸生病需要静养,不想你们在跟前搅闹才不让你们到跟前的。家里一直有最好的医生照料着他,谁也没料到他的病情会忽然加重。你方才来的时候不也听到医生说了吗?别什么屎盆子都往外扣。大家明人不说暗话,心里面都打着什么样的小算盘,彼此心知肚明。这么多年下来,也不见你们几位这么着急过。”
胡茂元原木木登登地听着众人在吵闹,此刻却转头看胡茂北,“所以上次在周岳的办公室,你说的话都是假的了?”什么胡志泽不接他的电话,什么胡志泽要接手那间后制公司,不过是胡茂北一人的意思。就连他到了家门口,他们都拦着不让进。
“是又如何?”胡茂北本来就烦胡茂元,见他跟着胡茂东一块逼问他,就更烦了。胡茂北并不觉得自己在这件事情上做错了,胡茂元要自立,他岂不是正要遂了他的心愿吗?胡志泽对儿子原就该一视同仁的,不是吗?凭什么胡茂元这小子从小就处处受到优待。胡茂北在胡茂元身上的执念太深,也许是因为他从小所盼望的父爱就该是胡志泽待胡茂元的样子。他没有得到过的东西,胡茂元却轻而易举地得到了。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你!”有那么一瞬间胡茂元觉得眼前这人可恶可恨可鄙到足以让他们兄弟间恩断义绝,然后胡茂元目光转到在一旁已经永远睡着了的胡志泽身上,终于心软了一下,“这样你就快乐了?”
胡茂北一怔,每次他报复胡茂元,除了当下心里确实有报复的快/感之外,之后更多是焦躁和茫然。“不!”胡茂北在父亲故去后像是忽然心有感悟,低低道。
“这些都是你应得的!”王雪华咬牙切齿地说,目光中有毫不掩饰的恨意。原来胡志泽最后念兹在兹的,还是胡茂元、元静娴他们。而胡茂北在她说过这句话之后,目光中原先的软弱瞬间也被冷漠所替代。上一代的恩怨纠葛着纠缠到下一代当中,像是有绳索套住了脖子,你越挣扎,就套得越紧。眼见着像是要结成死结了。
“应得的?”胡茂东红着眼睛,“那什么才是你们应得的?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到底想怎么样分财产!
“若是你们只想着占便宜,我们可不依!”胡茂南说道。实在不行,便是闹上法庭也在所不惜。
王雪华冷漠地说:“有遗嘱就按遗嘱,没有遗嘱就按法律来分。”
胡茂南一听这话立刻跳脚,“就算有遗嘱,这么些个日子,早已可能被你们藏了起来。爸说过,世盛基建是给大哥的,你们本来已经占了大便宜了,难道连这个也想染指?”
胡茂东捅了捅胡茂元,胡茂元没有说话。三房对胡志泽的事业介入最浅,此时甚至连/发言权好像都已经没有了。
“当时你们也听说过。”胡茂东质问,“你们是不是想耍赖?”呃,至于胡茂元,胡茂东此时已经顾不上了。
胡茂北看了胡茂南一眼,“不管你们信不信,这几个月我确实没见着什么遗嘱,爸也没谈过这件事。”众人面上神色惊疑不定,胡茂北又道,“事关大家利益,大家紧张我也理解,不过就请不要再把口头承诺的搬出来了。都是成年人,不要说这么幼稚的话。口头承诺的几曾能作数?”
难不成就只能看着胡茂北一个人吃肉,其他人就只能喝汤了?胡茂东愤愤不平,他心里算计着,到底该怎么样才能得到最大的利益。若没有遗嘱的话,财产分割就是一个极为头痛的问题。唯一庆幸的是,大房子女够多,在人数上占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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