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一下,努力平静内心想直接上手打人的冲动。
“院长,当初徐先生进手术室之前,是您请我来做的手术,那晚上不是我值班,按理即使有什么事倒查下来也是最先查到您头上,这是其一。当晚做手术流程本来应该是我要去见家属说明情况,签病危通知书,但是您一口不容拒绝的说让我什么都不用管,其他的您来做,按上下级的关系来说,您是第一责任人,那我肯定直接听您的了,这是其二。作为医生您也很清楚手术是不可以被承诺和担保的,因为任何手术都不可能百分百没有意外,但您还是亲口做的保证,这其中您怎么想的我就不清楚了,当然这件事是您自己做的,我也没什么权力插手。但手术过程中全程录像,我敢用用我职业操守来说,我全过程都是秉着拼命救人的心态来做的手术。我相信您也看过,即使有什么问题也与医疗事故无关,更不是导致徐先生成为植物人的原因,这是其三。现在怎么听这口气您像是在怪我?”
江寄未白大褂没有扣起来,双手插在口袋里面,不急不缓的说出这番话,一听,其实江寄未是有底气的。
院长脸色更不好了,但深知这都是有理有据的。
“那你说怎么办?现在徐若小姐都闹到报纸上去了,医院名声一落千丈,要尽快解决,不然医院危机难除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徐若是谁,医院断然惹不起啊。”
“那就闹啊,反正手术本来就没问题,到最后我就不信她能凭空掀起风浪。再说院长当时打的包票院长自己收场呗。”
江寄未丝毫事不关己,内心已经完全清醒,院长是什么人,在这样的人根本无需为他考虑。
院长面色涨红,完全撕破脸。
“江寄未,你别不知好歹,这手术是你做的,再怎么说你也脱不了关系,虽然我知道戳破动脉的是小王,他肯定是最先腹背受敌那个。但你也没好到哪去,徐若马上就要起诉你,即使最后你没错,我就不相信你还能干下去,医生一旦牵扯到司法里面,谁还敢来找你看病。”
院长本来开始还顾忌当年江寄未是白南境父母亲自打电话来打过招呼的,当年觉得他们关系肯定不一般,平时还小心关照。但这几年看来,江寄未不显山不露水,白家也再也没有提过此事,想必也没有多重要。倒是徐若旁边是白南境啊,白家的现任总裁,哪怕江寄未和白南境父母有什么关系,怎么可能有徐若关系硬。
于是,院长就在说这番话的时候,铁定心的选了徐若这边的队站。
江寄未先前也是有所准备的,外人是以为动脉是她戳破的,因为她有心护小王,但院长才是知道内情那个,想要保小王,还是要过院长这关。
“院长,我们做个交易如何,你答应我的条件,我有办法让徐若不再为难医院。”
江寄未掷地有声的直面院长。
“你倒是说说看,只要能平息这件事,我答应你。”
“我的条件是这件事不牵涉小王,对外就说动脉是我戳破的,要调查也是调查我一个人。只要你护小王周全,我就引咎辞职,到时候你一口咬定是我对这件事负全责,那时候已经辞职的我就和医院没有瓜葛了,徐若也没必要揪着医院不放,自然把所有的矛头都会指向我个人。”
院长眼睛一眯,精光一闪,这方法确实妙,但就是江寄未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她会心甘情愿遭这样的罪?
江寄未看见院长的一举一动,内心只觉得好笑,一个左右逢迎的人遇见事情考虑的是利益,稍有一点真心便下意识觉得不可靠,这种人确实可悲。
“院长,你心知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你也不用担心我有什么如意算盘打到你头上,我只不过看不过小王一个马上转正的好医生成了这场奉承的牺牲品而已。”
“那你,,愿意辞职?你倒是考虑好一旦这样你会面临多大的压力和谴责。”
院长不相信的说。
“你放心,辞职与你无关,不会有人为难你。”
即使听出来了院长语气里的不放心,怕辞了职有人来怪罪他,但江寄未声音无丝毫波动。
“寄未啊,你能这样想也好,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了,我也不是为难你,也没有逼你,只是这件事棘手的很啊。徐若和白南境关系非常不一般,徐家要是纠缠已经够麻烦了,白家是医院的大股东,明显白南境先生愿意帮徐若小姐,到时候没有的事情都会变成有的。所以你也不要怪我,我是真的没办法啊”。
院长一听江寄未妥协了,态度立马好转。
江寄未心底冷笑。
拿出两封信。
江寄未事先也是考虑好了的,并不是一时冲动。要靠自己的能力不动用关系达成一件事牺牲的代价注定很大,但这是自己做的选择,不后悔。
“院长,这是我的辞职信,还有一封是不到最后万不得已拿来救急的信。辞职信写的很清楚了,全部责任在我,至于另一封……我也有些私交比较好的朋友,到时候若是徐若或者白南境还是拿这件事来打压医院的话,你就把这封信拿给白南境,他应该会看在这封信的面子上想办法帮医院一把。没什么事的话,现在我也不算医院的人了,就走了。”
“还有,院长,江寄未从进医院以来,一直本着医者的职业道德与操守在做事,您应该最清楚不过,像我这样的人在比比皆是,我已经自己主动退出,但希望您不要再做出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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