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说,我听。”
“怎么是我说?”
“你话多。”
“你又拐弯抹角讽刺我?”
“我在夸你。”
“不信!”
“话多说明思路清晰且迅速,每一句都让人胜读十年书。”聂羽峥的奉承说得非常真挚。
“哼,你现在是喜欢听,过一阵子,或许一年,或许七年,恐怕你听见我的声音的烦。”祝瑾年打开了话匣子,“我接待过好多已婚的女性访客,都抱怨过同一件事,婚前总不厌其烦配她们散步、逛街、打情骂俏的男人在变成老公没多久,两人之间就没什么话题了,她说什么,对方都不理不睬,就算穿上新内衣,对方也当没看见。总之,新鲜感全无,真的就像走进了坟墓,怎么绞尽脑汁制造新玩意,对方永远发现不了。”
“我换了一种咖啡豆,你发现了吗?”棋局还未开始,聂羽峥直接将军。
她愕然,赶紧起身要去再尝一口,却被他拉着又窝回了怀里,“瞎揣摩,别人是别人,我是我。”
“你就这么确定,自己与众不同?”祝瑾年一哂,“说得好像结过好几次婚似的。”
“即便你现在换上新内衣,我也不会多看一眼。”聂羽峥保证道,掩上双眼,“不信,你换上试试。”
祝瑾年感觉自己再次被他断章取义调戏人的技巧打败了,她计上心头,点了点头道,“本来就是新的,你没发现罢了。”
聂羽峥马上移开手掌,对上她带着几分戏谑的双眸,他挑眉,“是新是旧,眼见为实。”
“某人刚才还说不屑一看的。”
“某人刚才还在抱怨‘穿上新内衣,对方当没看见’的行为是罪大恶极。”聂羽峥翻身压住她,“草民怎敢知法犯法?”
祝瑾年挣了两下,无奈叫道:“骗你的骗你的!”
聂羽峥大致也看到了,摇摇头,“果然受骗了。”
“聪明如你,竟也惨遭欺骗啊……”她幸灾乐祸地笑弯了眼,戳了戳他心口,“你最擅长的心理分析呢?最引以为傲的智商呢?色字头上一把刀,也砍去了你不少iq啊。”
聂羽峥点了点她的鼻尖,“我一向与人为善,没想到你祝瑾年是这样的奸邪小人。”
“跟你学的。”
“好的不学,专门学坏。”
她挑眼看住他,“你也承认你坏了?”
“承认。”
“大坏蛋还不把我放开?”祝瑾年推了他几下。
“坏蛋承认自己坏之后通常都打算做更坏的事情。”聂羽峥双手扣住她的手腕,“而且,没有男主角会来救你。”
“你怎么知道没有?”
“因为,我就是男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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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瑾年迷迷糊糊的,只听见手机震动的声音,她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趴在聂羽峥身上,两人都不着寸缕,她腰上仅象征性地盖了一件他的家居t恤。
天色已暗,她不知道自己和他何时一起睡着的。
聂羽峥也醒了,一手揽住她,一手伸到旁边捞手机。夜幕下,手机屏幕上“郑文秀”三个字十分醒目。他仅瞥了一眼,就调成了静音,任对方继续呼叫着。
祝瑾年趴在他胸口,“不接吗?”
“你接。”他慵懒地答,嗓音低沉,充满雄性动物吃饱喝足后的餍足。
“算了吧,只怕电话里那位不是郑老师,跟上次似的,一接起来劈头盖脸就叫‘老公’,虽然不是真跟别人的老公躺在一起,可我还是会有罪恶感的。”
他的手伸向她的腰侧,不轻不重又略带sè_qíng地揉了两下,“那不是更刺激?”
“男人的恶趣味……”
聂羽峥语气了然,“应该是郑文秀本人。”
说话间,震动声已停。祝瑾年撑起身,摇晃着小跑几步,将灯打开,一下子又觉得有些尴尬,赶紧又摁灭,回到沙发旁扒拉出自己的衣服摸黑穿好,才又开了灯。
一看,已是晚上8点多。
半个下午的缠绵,尽管已睡了个长长的“午觉”,可她只觉得身子仍很倦怠,瘫进沙发一侧的贵妃椅,什么都不想做,就想继续葛优瘫。
聂羽峥套上黑色运动裤,倒了两杯水回来坐下,望着手机若有所思,又好像在等着什么。
祝瑾年胆子大了起来,用一种二奶的娇声逗他道:“想确认究竟是丈母娘打的,还是老婆打的,直接回拨过去不就清楚了?”
他看向她,眼中既有无奈,又有几分纵容。
这时,手机再次震动起来,却不是郑文秀,而是沈子平。
他把手机竖起来朝向她,“我等的是这个电话。”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祝瑾年笑,“快接快接。”
“一会儿再修理你。”他伸手点了点她脑门。
“我刚从郑文秀家出来……”沈子平的声音听上去有几分激动,“按你说的,我们去问她禾诗蕊向曹义黎告状的事,你猜她说什么?她有天在曹义黎的相机里发现了许多禾诗蕊的照片,觉得很不寻常,就问他是怎么回事,他说,相机是一个学生的,叫章靖鸣,禾诗蕊拿着这个相机向他揭发章靖鸣偷拍、骚扰自己的事,顺便还拿出了章靖鸣写给禾诗蕊的几封求爱信。这就是郑文秀为什么知道禾诗蕊跟曹义黎反映过此事的原因。而据我们掌握的线索,章靖鸣的相机从来没有被别人拿走过,更何况是被禾诗蕊,这说明郑文秀以前发现的那个相机和照片根本就是曹义黎的,他不想被老婆知道自己跟章靖鸣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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