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这一生只剩十年,我也爱他。
爱是什么呢,爱是义无反顾还是顺从盲目。
我也分不真切,可要我解释,爱就是他。
爱是苏余声。
三哥曾经问过我,如果十年后他真的会离世,你要怎么办。
说实话,不知道。
这是我真实的想法。
我不想因为时间的流逝忘记他,我无法想象自己在迟暮之年回忆他时,却忘记他在雪地里对我微笑的脸庞。
这很残忍,甚至,很绝望。
我对三哥说,我想陪他一辈子。
而这一辈子的长度是十年亦或是更久,对于我来说,确实没什么分别。
我的父母陪着我照顾我十二年,可他们离开的这些年,我依然爱。
爱不会随着时间改变,能改变的,只是爱人的模样罢了。
我会爱着苏余声,即使他离开,即使相互爱着的时间只有十年。
可我爱的时间,就是一辈子。
我甚至有想过,等我老去的那一天,我可能无法回忆起苏余声的脸,可我却知道,他是我此生,唯一想要的。
挚爱是什么意思,大概就是这样。
即使在失去他之后。
即使这辈子我都无法再触碰他温暖的手。
可是我爱他,在每一个日出的日子,在每一个没有他的日子,我都爱他。
爱会让人变的幸运。
所以我结婚了,新郎是他。
甚至,最后三年的等待,换来的是余生相守共白头。
婚后的第五个年头开始后,我才习惯称呼他为老公。
之前很久,我都羞于在他面前称呼这个听起来有些甜腻的名号。
可是很奇怪。
于外人面前,我却十分沉浸于这个称呼。
苏小公主出生的那年,我再一次体验到人生的圆满是什么意思。
她可爱,漂亮,活泼,爱笑。
她拥有这世界上一切我觉得十分美好的词汇。
曾经我很固执的想要给她起名叫苏念雪。
她出生在冬月的第一场大雪里,有疾风掠过,苏余声却说她属于夏天。
热情与追求,勇敢不顾一切才是苏小公主的关键词。
念夏。
念一年春夏,有海棠花开的时候,留香唇齿。
岁月与你不回头。
☆、第49章
许临安知道苏余声不会开车这件事,是在认识他没一个月的时候。
可第一次确认这件事,却是在婚后五年,她博士入学考试的那天。
是夜,有雨。
许临安从考场略带心事的蹙眉出来时,苏余声已经站在离她几步远外的台阶下等了小会儿。
他身量长,双腿笔直站在那里撑一把伞的时候,侧身线条修长又柔和,让人忍不住就想多看几眼。
玉树临风形容,总是恰到好处又不多添几分。
许临安心里窃窃的舒展。
虽然提前料到他会来,可真正看到他的那一刻,许临安还是结结实实开心了一把。
愁容换成微笑,她小跑几步到他身边,往伞下一钻,手指灵活挂在他小臂处,眨着眼睛问了句,“等了多久啊?”
苏余声先是低头瞧她,随即将伞更近的打在她头顶上方,轻声应了句,“很久。”
诚如他之所言。
但许临安却怔了一怔,随即她笑,“你怎么这么诚实呀,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大多数人都会说‘没等多久,我也是刚来’这样子的话哎。”
她讲话的时候眼睛亮晶晶,唇边总是带着似有若无的微笑,苏余声听她言语时,视线往往轻易就会被她好看的唇瓣吸引。
所以顿了一顿,他问,“是吗?”
其实是他没有在听她讲话。
可许临安却认认真真点头,“是啊。”
话虽这么说,不过,他继续诚实,“可我真的等了很久。”
……可以说是很可爱了苏博士。
亲亲昵昵的又揽紧了勾在他小臂处的手,许临安嬉笑着想说一句,我们回家吧。
苏余声却先一步开口了,声音低低浅浅的。
他说,“刚才我和你说我等了很久的时候,其实是希望……”
顿了一顿,他没有把话说完。
许临安有些疑惑地眨眼,“希望什么?”
“希望你能心疼我。”
哎?
她结结实实一愣。
苏余声复又补充,“然后,拥抱我。”
她愣的更甚。
苏余声浅笑着将语调拖长,带着几分诱惑。
良久,他把话说完,“最后,亲吻我。”
她就彻底愣了。
有雨的夜,讲道理是不该有月亮的。
可是当苏余声好看的侧脸在伞下映着灯光照在她心里时,许临安觉得,他就是月光。
曾经以为单是星光就足以照亮前行的路,可谁又能知道,当生命里有月光出现的时候,深情难以掩藏,时光不在他方。
不会流浪。
都恋着这么久了,她还是会心动。
顿了一顿,许临安一只手握着他抓着伞柄的手向下一扯,另一只手熟练的勾着他脖颈把人拉下。
毫不犹豫的,她就吻了上去。
有他在的时候,她真的很难有一丁点不悦的情绪存在。
爱对了人。
难过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她早就不知道了。
车门旁。
单手刚刚握上驾驶座门的手柄,头顶上方就有个好听的声音炸开。
“我来开。”是苏余声。
许临安怔了一怔,回过头来有些诧异的看他,“可你不是……”
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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