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有点愣,但还是点点头。
陶一粟烧着手机,重新上车。
秦先生递来水,陶一粟接过来漱了漱口,他需要一个地方住,只能跟秦先生走,他不知道秦先生为什么要帮他,但现在也不合适问。
秦先生看着陶一粟满身汗,散着汽油味,眼睛警惕着打量着周围,肌r_ou_绷紧朝外张望,笑了。他知道了陶一粟的秘密,然后就在陶一粟面前正式占了上风。
陶一粟在秦先生家里已经住了两天,他知道自己不能联系丁青,也不能出门,所以安安静静地呆在秦先生家的一个房间里。但是秦先生总是来找他,有时候是给他上药,有时候就只是喝茶聊天。秦先生说陶一粟受伤了,还是不喝酒好,问陶一粟有没有什么茶可推荐,陶一粟随口说了一个,过了大概三个小时,秦先生来找他的时候就带上了茶叶。
秦先生控制着陶一粟的起居。他早上叫陶一粟起床,陪他吃早餐,然后他出门,陶一粟要回到房间,不能联系任何人,不能出门。直到晚上他回来,陶一粟要下来陪他吃晚饭。陶一粟吃什么喝什么都由秦先生决定,因为秦先生知道什么是好的。
陶一粟不是个傻子,他就是反应再慢,也知道秦先生几个意思了。秦先生非常享受给他上药,上午一次,睡前一次。睡前的尤其可怕,秦先生就开盏小台灯,让陶一粟脱了上衣,趴在床上,秦先生亲手来涂,凉凉的膏体抹在背上,硬是被秦先生搓出热来。陶一粟本来听说秦先生要主动上药就奇怪,等真上了手,还真是挺奇怪的。陶一粟不经意扭头看了一眼秦先生的表情,后者手一下一下摸着他的背,正盯着他的背出神,陶一粟确定自己看见了秦先生某个j-i,ng神的地方,烫着了一样闪下床,说不用了,好了,没事了。
秦先生像被叫回来魂,收回手,又聊了几句,离开了陶一粟的卧室。
陶一粟松口气。可是寄人篱下,还能怎么办呢。他本来因为不清楚秦先生的目的,第一晚来这里也没敢睡,怕被暗算,现在知道了,好像可以放下心,又好像不能放下心。
秦先生走的时候会把药和酒j-i,ng绷带收走,陶一粟说可以留下,自己以后涂,不麻烦秦先生。
秦先生仔细听完了他的要求,然后温柔地拒绝,连个借口都不找。
翻脸吧,又不能翻脸。
那就这样吧。
揩了三天油。陶一粟的背伤不需要绷带了,手心里的虽然还要,但陶一粟想摸摸手,怕什么的。
秦先生比他想得要会玩。秦先生先给擦手,再用棉签一点点擦伤口,再上药,再一点点缠好,过程拉得特别长。陶一粟低头看着秦先生,觉得这人可能真的有点变态。
陶一粟这晚陪秦先生吃完饭,早早就上了楼。等十一点的时候,秦先生果然来邀请他出来散步,陶一粟说自己头疼,想早点睡,秦先生在门口怅然了一下,说不打扰了。
听着秦先生的脚步声渐远,陶一粟翻窗户,拿上刀,猫着腰跑到墙边,几下就翻了出去。
他先去一趟酒吧,想着交待一下丁小宝,别傻乎乎地什么都说。
他绕到后门的巷子,四下张望了一下,掏出埋在树盆里的钥匙,开了门。
他进到储物间,月光照亮地面,陶一粟不至于摸黑。他穿过走廊,不敢去前堂,只能在门后等丁小宝或者白竫进储物间。他等了好久都没等到人,而且发现这里生意越来越好了,他藏在门后都能听见前面人声鼎沸。陶一粟给丁小宝打电话也没人接,决定先去二楼算账的地方,猜想也许丁小宝在那里。他从后面的梯子上爬到了二楼的栏杆,这里是卫生间,他推开窗户跳进去。陶一粟拉低帽檐,从门里走出间的时候,一个没关严的门里传来声音:“丁青就跟这地方老板?”
陶一粟一听这个名字,停住了脚步,贴到门边,听他们的谈话。
“是啊,我听人说了。”一个尖细的声音。
“那老板人呢?”另一个干厉的声音c-h-a进来。
“不知道啊,我也想见见。”一个清亮的声音。
“你们知道吗,听说他年龄很大。”
“多大?”
“快四十了吧。”一个不分前后鼻音的声音。
“我靠,怎么勾搭上的啊?”一个粗壮的声音。
尖细的声音重新响起:“听说啊,是原先给丁青当家教的。”
干厉的声音夹着笑声:“我靠这他妈也可以?给人当家教还勾搭学生的啊。”
清亮的声音也笑出声来:“这你就不懂了吧,人上赶着送屁股的心机深沉啊,又不知道他来路,男狐狸j-i,ng现在也不少了。”
不分前后鼻音的声音啧啧几声:“够恶心的啊……”然后顿了两秒,“我不是说丁青恶心啊,我说那人……哎方木司,那人叫什么?”
方木司?
陶一粟果不其然听见了方木司的声音,十分不耐烦:“我他妈哪知道。”
关于陶一粟的话题戛然而止,他们开始讨论酒和比赛还有小明星。
陶一粟感觉自己真是浪费时间,继续往自己办公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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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青不遵医嘱地正在抽烟,他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忽明忽暗但就是没有那个人的消息。丁青坐在沙发上,腿伸到茶几上,皱着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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