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能解决事情的手段,无非是相对高级的钱权和最为简单的拳头,除非井水不犯河水,大家相安无事,否则就都会陷入零和博弈的尴尬境地,不是你死,就是我挂……
在国内,也许把苗头强行扼杀在摇篮里才是王道,然后耍点小聪明,动用点小手段,依靠着背景,把事情圆滑的处理掉,在这个讲究城府的社会里,你这样做了也许会赢得一片人的掌声。
西北柳家就是这类人的典型代表,他们总能圆滑的处理掉,一切外部内部的斗争,悄无声息的抹平一件事,在不被人感到突兀的同时,又能感受到他们的威慑力。
和平年代,这类人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笑面虎,就是大智若愚的贤者,深受世人钦佩、敬畏……
在国外,当你以一名华夏人的身份游走在面孔、种族相对陌生的城市时,遇事后你跟他讲城府,官方上会换來‘礼仪之邦’的雅名,私底下会被人臭骂成‘东亚病夫’,当你想用国内的那一套,想让对方吃瘪时,陡然发现人家的拳头,已经打在了你脸上了……
越高度的文明,越会衍化出更极端的野蛮。
这种野蛮恰到好处,叫做城府,弱了沦为笑柄,强了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可摧枯拉朽的碾压,放在国内就是身份和背景的演化,放在国外就是扬我国威。
以暴制暴,真的不适用这个讲究‘城府’的社会,可一个家族、一个国度总要有那么一个让对方忌惮的存在,而这样的存在,很容易招狠,更容易让自己陷入众矢之的。
在国内,纳兰恶少让一批人咬牙切齿,甚至于犹如毒蛇般隐匿在暗处,一旦寻求了机会,猝不及防的想要咬他一口,在国外,脸谱更让一大部分人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放在明处的杀戮从未间断过。
起起伏伏,跌跌荡荡……很多时候,就连肖胜自己都会感到迷茫,迷茫在杀戮之间,迷茫在死神召唤下。
二十九年的人生,不知第几次游离在生死之间,套在鼻尖和嘴角处的氧气罩,使得有点意识的肖胜,感到极为不适应,奈何全身沒有一点力气,蠕动的手指,发现被医疗器械所禁锢着,眼皮发紧,只能眯开一条缝隙……
艰难的扭过头,当肖胜隐约看到趴在床边睡着了的陈淑媛时,隔着氧气罩的嘴角微微上扬几许,努力的挪动身子,想要为陈淑媛腾出更为宽敞的位置,然而他的这份异动,使得浅睡眠中的陈淑媛,猛然惊醒。
仿佛隔了千年的四目相对,在这一刹那,激动的无法言表的陈淑媛,忘记了喊医生,不争气的泪珠,顺着眼角流淌下來,紧咬的红唇,在霎时间失去了血色,太用力了,她太用力的想要抑制自己的情绪……
“医生,医生……”忘记病床头,还有呼叫装置的陈淑媛,第一时间奔出了病房,顾不得形象的朝着走廊中间呼喊着。
不多会,数名白发苍苍的老人以及医护人员凑到了肖胜面前,在这一刻,肖胜觉得自己像个小白鼠,随意他们怎么摆弄。
‘咣当……’原本半掩着的房门,被人猛然推开,微微侧头的肖胜,看到了竹叶青那一如既往冷艳的面容,而此时这份冷艳,多了几许担忧,稍显凌乱的发梢,预示着她也刚从睡眠中醒來。
“不错,身子底子不错,恢复的要比预期快。”从一系列数据上得到客观事实的几名老医师,各个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要知道,在肖胜昏迷的这四五天里,他们几个老家伙可是寸步不离,作为这家医院的主心骨,他们比谁都清楚,眼前这个年轻男人对于华夏來讲,意味着什么。
人群散去,房间内只剩下眯着眼的肖胜,和凑到床前的陈淑媛以及竹叶青,相较于陈淑媛所表现出的热忱,不善于表达的柳芝蓉,仅仅是怔怔的站在那里,盯着肖胜,连眼皮都不愿多眨一下。
想说话的肖胜,却发现氧气罩挡住了他那细微的声音,看到这一幕的陈淑媛,连忙找到了纸笔,把水笔架在了肖胜手心中,后者歪歪扭扭的写了几个字。
“我帅吗。”当陈淑媛呢喃的说出这三个字后,无论是陈淑媛,还是竹叶青都下意识的咧开了嘴角,但这份笑容都被泪眼朦胧所掩盖。
“帅,比蟋蟀还蟀……赶紧好起來,家里不能沒有主心骨,家里不能沒有男人。”说这话时,陈淑媛已经在呜咽了,四五天的担惊受怕,已经把她的那份坚强消磨殆尽,她沒有竹叶青那般会掩藏自己的情绪,特别是在肖胜面前。
微微点头的肖胜,又在纸上横七竖八的写了一句:“都谁去吧。”的
这一次蹲下來的竹叶青,终于露出了让人心颤的笑容,冰冷的玉手,搭在了肖胜手面上,喃喃道:“累了你就睡吧,我们会休息的。”
太困、太累……坚持了太久的肖大官人,在两女深情的注视下昏昏欲睡。
然而就在肖胜的被温柔包裹之际,白云机场的出机大厅内,一名个头不高的中年男子,排队通过了安检,早已在那里等待他的接头人,迅速上前为他提着包,自始至终两人都不曾开口说过一句。
直至一前一后的坐上一辆在羊城并不起眼的丰田后,开车的接头人,才开口道:“脸谱所在医院的资料,在你旁边的档案袋里,这两日我会通过内线想方设法的把你送进去,记住,他们身边守卫森严,做不到一击抹杀,就不要贸然出手,否则,就会暴露我们在羊城辛辛苦苦构建成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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