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末的地中海边,海风一刮,体感温度只有十来度,钟意脱了鞋在沙滩上踩浪花,嘴唇都冻得发青了还不肯走,沈西风怕他着凉,连拖带拽地把人弄进了房间。
“瞎闹什么,快睡觉!”
沈西风搓着钟意被海风吹得冰凉的手臂,又把挤了牙膏的牙刷递给他,催促道:“后天就要走红毯了,快把时差倒过来。这会儿是北京时间的凌晨3点多,你再不睡,等会就睡不着了。”
钟意刷着牙,突然神神秘秘地从兜里掏出个什么,塞到沈西风手里,“送你的。”
沈西风低头一看,是个半个巴掌大小的贝壳,莹白的底色,上面有褐色的心形的花纹。
这似乎是钟意第一次送他什么东西,沈西风盯着贝壳上的心形花纹,激动得有些手抖。
钟意自顾自地洗漱着,把水管开得很大,用哗哗的水流掩饰自己的害羞,等他慢吞吞地擦干净脸,一转过身,就被沈西风搂进了怀里。
“你在外面待那么久,就为了捡贝壳?”
沈西风用鼻尖蹭了蹭钟意的,像是耐心地在等一只寄居蟹走出他的壳。
寄居蟹眨了眨眼睫,带了点鼻音回道:“没呢,看海。”
沈西风笑着揉了揉钟意的发顶,亲昵道:“收到我们意意的小心心了,等走完红毯,我带你看一整晚的海。”
寄居蟹思考了一小会儿,忽地笑了:“会很冷的。”
沈西风的心都快融化了,凑上去亲了亲钟意的额角:“那就带一张大毛毯,把我们意裹成小粽子就不会冷了。”
出门在外,他俩不好住一个房间,钟意换了睡衣上床,被子一掀,发现了不对劲。
“这个枕头……”
“枕头分一半就不好睡觉了,所以一整个都给你。”
沈西风拍了拍从中国带来的枕头,按着钟意接了个超长时间的晚安吻,分开时,意犹未尽地碰了碰钟意的脸颊,低声道:“睡吧,等走完红毯再欺负你。”
等沈西风走到门口时,钟意突然叫住了他:“走完红毯,估计没时间看海了。我爸……他说要来戛纳看我,说要把这些年发生的事都告诉我。他说……他从没忘记过我和我妈。”
沈西风微怔了怔,很快绽开笑容:“好啊,到时候我请叔叔吃海鲜,可以吗?”
钟意躺在枕头上点了点头,想了想,又补充道:“我爸爱喝红酒,可能要让你破费了。”
沈西风笑得更深了,“男朋友挣的钱总算能派上用场了,感谢叔叔。”
25日,全球瞩目的第xx界戛纳电影节开幕。
开幕式安排在晚上,剧组有一整天的时间来化妆打扮。
《夜猎》因为题材原因,没有女主,米清是个新人,在剧中的角色也微乎其微,随便带了套礼服来戛纳,权当度假了。
其他几位男星就不一样了,尤其是梅关山,直奔影帝而来,那身行头从上到下不能见着一丝褶皱,妆发换了好几回,到了下午三点也没能达到他想要的效果。
这次跟剧组来戛纳的化妆师,是上次在宁州一中见过面的徐白,他被梅影帝呼来喝去了大半天,也不生气,趁影帝发脾气的档口,还转身给钟意弄头发。
钟意看不惯这样的场面,悄声问徐白:“他到底想要什么样的?你让他找个照片来参考。”
徐白笑着摇摇头:“不用,他就是发牢s_ao,快四十的男人,又没有保养皮肤的习惯,现在埋怨粉底太厚能怎么办?他可不像你跟沈钰,青春无敌。”
莫名被夸了的钟意有点不自在——他穿着这身礼服加硬底的牛津鞋就没自在过,领结勒得胸口发紧,鞋子硬得磨脚,浑身上下哪哪儿都不舒服。
“好了。”
徐白退后两步,把钟意上下打量了一番,点点头,又提醒道:“你鞋带掉了。”
这时房间外传来一阵喧哗,是国内来的几个杂志社过来拍红毯前视频,沈西风一边接受采访,一边做直播,整装完毕的他看起来熠熠发光,面对记者和粉丝谈吐大方,笑容可亲。
钟意站在角落里,目光穿过人群落在沈西风身上,看得有些痴了。
“是挺帅的。”
徐白手里拿着一把化妆刷走到钟意身边,跟他一起看着沈西风:“沈钰这张脸骨相好,至少能打三十年,在娱乐圈也是少见的。”
说完,徐白回头冲钟意笑了笑:“你俩很般配。”
钟意吓了一大跳,惊恐地盯住徐白,不知道这人究竟知道些什么。
“别怕,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徐白安抚地拍了拍钟意的肩膀,解释道:“不想让人看出来,就别跟他走得太近,你们的眼神骗不了人的。”
房间另一头,沈西风接受完了采访,可手机上的直播还在继续,他回头找了找,冲钟意笑着招手:“钟意,过来直播!粉丝都说想看帅帅的你。”
徐白啧了一声,把钟意往外推:“去吧,注意眼神眼神啊!粉丝可比我厉害多了。”
这场直播是张可毅拼死要求的,必须从出门前一直播到红毯结束。
在去红毯的车上,钟意就在不停地看手机,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沈西风让成哥拿着手机拍窗外的风景,转身低声问钟意:“怎么了?有事?”
“我爸他们一个小时前就下了飞机,说是要赶来看我走红毯的,到现在都还没消息。”
钟意一遍遍查看手机,很有些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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