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轻轻将其分散开,沉默不语。
整个朝堂安静得可以听见一根针落地的声音,所有人都等着国师开口。
终于,“唉”一声悠悠地叹息从国师口中传出。
“结果如何?”君景天问道,手中茶杯还剩最后一口。
“卦象显示,王爷您于近日有一劫,而且,还是死劫!”国师大人声音不大,说出的内容却令满朝堂的大臣腿软,有几个已经受不住又跪倒了。
“国师可有化解之法?”君景天咽下茶杯中的最后一口,将空杯子搁在了桌上。
“有的。”国师将龟壳和铜钱收了起来,又掏出了一张符纸。
那张符纸上早已写好了符咒,“贫道昨晚因所看到的星象实在不安,便备下了这张符咒,本想今日当着殿下的面卜一卦,若是确认无误,这张符便派上了用场,若是无事,备着也可以后为他人解难。”
“那就有劳国师了。”君景天想看看国师打算用那张符做什么。
国师微微颔首,“此符贫道已做过法了,殿下只要将此符的符水喝下便可。”
一听到要入口,君景天便警觉了起来,难不成国师打算故技重施?当初成宣帝可不就是这样才一睡不起的。
不过,这次,国师注定了不会成功。
国师告罪一声,“还请马公公借火。”
马志才看向君景天,得到君景天示意,马志才挥手招上来一个小太监端上来一盏烛火。
国师接过烛火,点燃了手中的符纸,递还烛火,他端过君景天搁置在案上的茶杯,将还在燃烧的符纸放了进去,让其在茶杯中化为灰烬。
“还请马公公添水。”国师将手中的茶杯递给了马志才。
马志才疑惑地接过茶杯,看了君景天一眼,拿过一旁伺候的宫女手上的茶壶,倒进了杯中。
正想递还给国师,国师一挡手,“公公直接递给殿下便是。”
马志才便换了个方向,将茶杯放在了君景天面前。
君景天端起那茶杯,施施然将里面的符水一口喝尽。
国师看着君景天喝下了那碗被他掺了殇春的符水,恭敬地低下头,掩下了嘴角的一丝笑,静待着毒发。
君景天将茶杯放在案上,轻磕出一声脆响,他斜靠在椅背上,眼睛半闭着,半露的眼睛看向国师的是森森的目光。
国师此时不说话,他已经不想再多浪费精力去讨好一个将死之人了。
而君景天也不说话,他想等着,等着国师在发现他并未中毒后那精彩的表情。
整个朝堂就这么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中。
国师静静等待着,等着马志才发出一声惊呼,但等了许久,都未等到他期待中的那一声。
难道没人发现王爷的异样?这般想着,国师疑惑地微微抬起头,竟看到座上的君景天还精神地坐在那里,大骇之下,惊掉了手中的拂尘。
君景天十分满意他所看到的,“国师这碗符水果然效果非凡啊,本王一服下便觉得浑身充盈着一股使不完的气力呢。”
怎么会这样?国师十分惊骇,喝下殇春按说此时应该已经昏睡过去了才是,而且为了今天这个大日子,他还特地加大了剂量,但此时精神的君景天让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
“国师看起来有些吃惊,怎么?或者此刻我应该像皇兄那般昏睡过去才是?”君景天猛地提高了声音。
“贫道听不懂殿下在说什么。”国师默默捡起掉落的拂尘,镇定地回道。
大堂上的其他人却因为君景天的话议论纷纷。自从成宣帝因病无法上朝以来,他的病因一直惹人猜测,从宫内透出来的消息也只知道成宣帝一病不起,无法理事,原来是因为昏睡不醒,而且这好像还跟国师有关系。
“听不懂?国师怎么会听不懂呢?朕不就是因为喝了一碗国师献上的符水这才睡了这么长的时间嘛,差点以为就醒不来了呢。”一个身影被搀扶着,缓缓地从后面走了出来,走上高台,坐在了龙椅上。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一见到来人,满朝堂的文武大臣纷纷跪下行礼,国师则是满脸铁青,膝盖僵硬地跟着跪了下去。
“平身吧,国师看到朕好像不太高兴?”成宣帝问道。
“贫道只是太过于高兴了。”国师赶紧辩解道,若是刚刚他只是感到一点不妙,此时已经是深感不妙了,不过他也早已做好了安排,现在京城估计早已沦陷了,这朝堂上大半的朝臣尽在自己掌握中,这宫中嘛,堂上这两位就算还清醒也于事无补了。
“不过朕却遇上了令人非常不愉快的事。”成宣帝语速缓慢,但字字清晰,“还望国师能解惑。”
“陛下请说。”
“这人心为何就常常喜欢幻想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呢?”成宣帝诚恳地发问。
国师此时已经可以确定自己的谋算已经被知晓了,开始思索自己先前的一番安排可有差错,得出万无一失的结论后,国师忽然哈哈大笑,“何谓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可谓是不想做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有了念想,才能有进步嘛。”
“那如果幻想的是朕的皇位和天下呢?!”成宣帝沉声问道。
这可是大逆不道啊,满朝堂的大臣又跪了一地,只有国师直挺挺地站在那里。
“若是没有人想当皇帝,这天下间的朝代更迭便不会发生了。”国师直视成宣帝,这是打算撕破脸的了吗?那就奉陪到底。
戚将军微微抬头,看向国师,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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