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中,那么效果大概也就是普通的驱蚊水。
第一件调出来了以后,后面的物品考虑到香味搭配和药性冲突就变得越来越复杂。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一套东西是集墨菲斯魔药学于大成之作——虽然缺乏泛用性,但内容之复杂,丝毫不逊色于大贤者考试所需。
除此之外,墨菲斯还准备了恢复剂,同样高度浓缩的回复剂——虽然他已经大致知道那位少女不会有问题,但出门在外,磕磕碰碰总是难免的不是?
然而无论多么精心的准备,最终还是赶不上一个突如其来的意外。
当他感到那只魔偶乌鸦嚣张地踩上他的头顶,像它的光头主人那样仿佛十分嫉妒地蹂|躏他乱糟糟的头发时,墨菲斯骤然于梦中惊醒。然后惊恐地发现,以半日计的沙漏已经流过了大半,这意味着他错过了出发时间。
天崩地裂不足以形容墨菲斯的感受。
更贴切一点,大概是那种翻山越岭为了寻找某种珍贵草药,结果在即将采摘的瞬间昏迷过去,等醒来以后发现草药已经无隐无踪,只有残存的一个坑提示曾经的存在。
怎么办?
赶上去是不可能的,他一会儿还要给法师学院上该死的进阶魔药学。
找人送?
但是世界上除了那位少女之外又有什么是值得信任的?
“上课~准备上课了~圣光庇佑着你~”
保尔德的乌鸦欢快地在屋子里飞来飞去。
墨菲斯缓缓抬头,露出一个白森森的微笑。
啊,他怎么忘了,这里还有一只现成的魔偶呢。
光明大祭司保尔德亲手做的魔偶精巧无比,持久耐用,可惜只附着了一个非常简单的指令,滑不溜手,极难捕捉,能抵御五级以下的魔法攻击,回避绝大多数的物理伤害——如果拿来送东西,真是再合适不过。
摸到解剖台边,拔下上面插着的骨刀,温柔地握在手中,如同握着圣少女的手——虽然这把刀差不多从他离开故乡起就一直陪伴着他。
但为了圣少女,牺牲一把刀算什么?
回避绝大多数物理攻击么?
那么只要比它还快就行了……啊,得小心点,要是切碎了就不好了——虽然他已经想这么做很久了……
与此同时,在极北之地,正在专心聆听前线汇报的光明大祭司保尔德突然打了个极响的喷嚏,随即感到左手无名指有点发麻。
他皱起了眉。
最近莫名其妙的喷嚏越来越多,几乎让他以为自己是不是对北地的雪花过敏。说起来,他明明给亲爱的弟子留了那么方便的联络方式,还在账单上做了手脚——可就是这样,那个原本很依赖他一有事就会来找他的弟子,居然到现在也一点消息都没有,本来还指望着能收到他一本正经如怨如诉的来信呢。
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难道是有事也不愿意来找老师了吗?
虽然这样的成长实在让老师很欣慰,但多少有点寂寞啊……
巴尔德摸了摸他光溜溜的脑袋,露出了忧伤的神情。
而这样的表情落在了在座其他代表的眼中,就成了“忧虑”。
——这次北地出现的不过是一小撮亡灵,经过一段时间的清剿后,已经得到了很好的控制,但是为何光明大祭司露出了这样的神情?莫非还有什么变数?
一时之间,在场代表人心惶惶。
……
差不多同一时间,同样的心情也存在于埃安多尔森林的一群“冒险者”中。
获月的雨终究还是比雨月的小许多,只下了一天就停了。原本因大雨而受到干扰的很多痕迹因此而显露了出来。随着巴甫洛夫游侠学院的众人深入埃安多尔森林深处,偶尔露出的泥泞地面上,还有厚厚的积叶上,不时可见一些魔兽的爪印。
“是这边吗……?”歌莉娅作为伊丽莎白的忠实崇拜者,不确定地问道。
面前的落叶有翻动的痕迹,但是以她的能力暂时还无法分辨出这是什么。
伊丽莎白走近,捻起一小把树叶在指尖轻揉,凑近鼻尖:“是风蛇的,不太远。”
“啊。”歌莉娅和其他的学员露出明显的欣喜。
伊丽莎白也微微一笑。
风蛇基本属于他们能狩猎到的最好的初级魔兽,一出门就有这样的收获,着实运气不错。甚至可以说,一扫之前在可可哪里碰一鼻子灰的郁闷。
从出发到现在,他们压根就没有再看见那个奇怪少女的踪迹,她就好像消失了一样,甚至连气味也都没有留下分毫——当然,伊丽莎白坚持认为,这是大雨的错,雨水充当了可可的帮凶,让伊丽莎白这样天赋卓然的游侠也无从分辨她的痕迹。
——不,不要再想那家伙了。
伊丽莎白收敛心神,他们之前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和精力。现在的情况看起来好像是他们失去了领队,但实际上少女的失踪,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恰巧合了伊丽莎白最初的愿望——成为真正的领队。
——而且如果一直看不到可可……还可以在回去的时候在报告里特地提一笔……只要每个人“轻描淡写”地提上一笔就足够了……
伊丽莎白仰起脸,隐去嘴角的笑容,闭眼深嗅,然后举起手指向密林某处,“这边,味道就是从这边过来的。”
接着无需多言,十多个人都不再言语,非常有默契地悄悄散开,就同他们上课所演练的那样,围成半个包围的形状,朝伊丽莎白所指的方向悄悄收缩。
伊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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