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够了,说:“我原先的衣服都留给妈妈了,看哪个姐妹喜欢就分了吧,剩下的丢了就丢了,我既赎了身,自是不再适合穿那样的衣服,只收拾了些细软,留路上当盘缠用。”
沈夏花有些难过,小时候有段时间二嫂来了京城带她出去玩,碰到冬翠苑有人闹事,她急着回去处理又来不及带她回去,就把她也带去了冬翠苑,丢给阿满照顾。后来二嫂走了,她却认得了那地方,时常往那跑,阿满也常照顾她,对她最好。
沈夏花从怀里掏了个东西塞到阿满手里:“这个你拿着。”
阿满打开手一看,是个小小的令牌,银色的,质地微凉,上面盘绕着奇怪的花纹。
“这是我二嫂门派下旁支的令牌,没有多贵重,只是你若遇到被欺负了的时候,把这令牌拿出来,对方若认识,兴许能放过你。”
阿满并不是让人赎出去的,是自己凑够了钱央求妈妈让自己出去,她自小因家乡洪灾沦落到京城,如今年岁大了也凑够了钱,自然想回家乡去看看。沈夏花担心她一个弱女子被人欺负,就把这令牌送了她。
“这如何使得!这……”阿满自是推拒,沈夏花平时已然帮了她良多,哪好再要她的东西。
沈夏花把她推拒的手又按了回去,“哎呀你就拿着吧,反正你是从二嫂这里出去的,拿了也是理所应该。再说了留给我也没用。”这京城谁敢欺负她啊。
阿满推拒不了,只好收下,转身从包袱里拿出个小黄布包,递给沈夏花。
“这是我之前去寺里给你求的因缘符,回头你压在梳妆盒最下方,大师与我说能护你因缘美满。我也没什么能送你的,如今你也要婚嫁了,只好给你锦上添花,希望你别嫌弃满姐风尘之人送的这样的礼物。”
“满姐说什么呢,我定会好好收着。”
“我瞅着你那未来夫君当是不错的人,会对你好的。”
“满姐瞧见他了?”说起秦宁,沈夏花倒感点兴趣。
“方才柳叶去给你们送茶水,回来与我说的。这冬翠苑到处是花花蝴蝶,他倒没怎么在意,你们隔间正对面就是舞台,他却只往楼下那到处挤着的男人们瞧,可见不是个沾花惹草的。”
“你怎么不说他喜欢男人才不看女人!”沈夏花没忍住反驳道。
阿满闻言掩嘴轻笑,复又抬头看她说:“因为柳叶与我说,他与你说话时眼睛就黏在你身上了,可见他也是中意你的。”
听了阿满的话,沈夏花闹了个大红脸,随便应付两声便走出了房门,走了好远仿佛还能听到她的调笑声。
呵呵,果然是个色胆男人,看到漂亮女人都走不动道!
回到隔间秦宁还在那里,沈夏花仔细看了看,发现他果然没在看舞台,而是来来回回扫过人群比较拥挤的角落。
听到她的脚步声秦宁便站了起来,看她一个大红脸不由问:“脸怎么那么红?”
听到他问,沈夏花抬头看去,发现他说话时眼睛确实直直看着自己,两眼一相对,忙撇开头。
脸更红了。
淡定淡定,本大王花什么场面没见过!
“走了走了,你不是早催了嘛!”说着便转过身走了,步子飞快,仿佛身后有猛兽追似的,一点也不像来时那般神气在在。
到了后院,早有马车在候着了,沈夏花掀帘进去,秦宁随后。等两人都坐稳了,车夫便驾车往太傅府去。
车里没点灯,有些昏暗,两人也没说话,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咳……”沈夏花咳了声,状似无意的开口:“我刚回去找你时见你总往人群里看,台上不是已经开舞了吗,你怎么不看啊?”
“习惯了,总觉得人多的地方容易有人闹事,不免多看几眼。”
“哦,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喜欢男人呢。”
漫不经心的一句,不知踩到秦宁哪里的痛脚,车内的气氛一时冷凝了起来。
沈夏花:我说错了什么吗?没有啊。那他气什么?毛病!
两人一路无言,直到快到太傅府,秦宁才开口叫车夫停车,他要下车了。虽是未婚夫妻,他俩毕竟还没有成婚,白日没带随从相邀着出去玩,已是不妥,如今到晚上再与她同乘一辆马车难免惹人闲话,就是她随性惯了,他也要多顾虑一些。
“回见啊未婚夫。”潜台词是,快滚吧,不送了。
沈夏花也不明白他在想些什么,也没说别的,从车帘里露出个头跟他挥挥手又缩回去了。
马车到太傅府并没有在正门停下,而是绕到了后门方才堪堪停住。
沈夏花下了马车,敲敲后门的门环,自是底下的人为她开门。进门时衣角不知被什么勾住,沈夏花回头整理了一下,余光瞥到对面街角似乎有个人,夜深了看不清楚,瞧着那模糊的身姿倒有点像那谁。
嗯,是他吧,除他也没有别人了。
沈夏花回头往自己的庭院走,走着走着不由笑出声来。
府里的小厮见自己小姐抽着嘴角,以为是她心情好,不由甜甜道:“小姐今天碰到什么好事了,笑得如此开心?”
“开心?你眼瞎了吗,我那明明是嘲讽。”
“……哦。”
其实那是看到秦宁,沈夏花心里想的是:看不起谁呢!老子用你送回家?
等回了自己屋子,杏花又追问道:“小姐,今日瞧着姑爷了吗?”
这丫头,还真不死心。
“杏花啊……”
“哎,小姐你说。”一副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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