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他计划呢?想到这儿,王船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小心翼翼地说道:“阁主,林墨回白鹿教了。”
沈俊杰转过身,一双鹰隼般凶神恶煞的三角眼死死地盯住王船。王船脸色发白,他久入江湖,一直过着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个,可是对于城府极深,铁石心肠的阁主,他还是心怀忌惮,惧怕多过钦佩。
沈俊杰对他招招手,说道:“你过来。”
王船的心抖了一下,他费力地往前挪了一步,只见黄光一闪,一个东西向王船扑面而来,王船下意识就要闪开,可又不敢,那东西早已落入怀中,噗呲乱跳,王船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个装着鹦鹉的鸟笼。
沈俊杰面无表情地说道:“告诉陈岩松好自为之,不要露了马脚,让郑青山起了疑心,以后行事要更加隐蔽,别忘了,他一家老小的性命还捏在我手里。”
王船知道阁主说这话也是说给自己听的,他有些犹豫要不要现在就去把阁主的意思传给陈岩松,可又担心阁主话未说完,便低着头继续等候。谁知道沈俊杰已经迈开步子朝前走去,回头看见他还抱着鸟笼不动,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王船连声答应,抱着鸟笼跟着沈俊杰往书房走去。
林墨来到彩衣阁。彩衣阁是林墨比较偏爱的一个小花园,里面种植着许多观赏和药用的花卉和药材,林墨儿时很喜欢独自待在这里玩耍,后来教务繁多,有几年没有来过这里。
林墨推开栅栏,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林墨不用想就知道他要找的东西在哪里。他信步走到篱东,看到蔷薇依旧娇艳,芍药也正灼灼。几天前,他身中蛇毒,命悬一线,没想到还能活着回来看他从前亲手布置得花园。他返回白鹿教的这一路,毒性都控制得很好,现在,只需要再采一些决明子和龙胆草他就可以痊愈了。
林墨弯腰摘了一把决明子,正要起身,却看到芍药丛中有一块淡绿色的手绢,上面绣着花,林墨盯着手绢,看了看,这块是丝绸做的,比起包扎在他手臂上的那块白色手绢要精致些,想到那块白手绢,他心中一暖,收回目光,往前走了几步,继续寻找龙胆草。
这时,他透过稀疏的篱落,看见了一个身穿绿罗裙的姑娘,提着一个花篮朝这边走来。那姑娘显然也发现了林墨,隔着篱落娇声喊道:“林教主吉祥!”
林墨心若止水,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白鹿教弟子众多,女弟子为数也不少,他一向和她们疏远。姑娘绕过篱落,径直走到林墨面前,向他行了个礼,说道:“弟子阿珍见过林教主!”
林墨开口问道:“是你在彩衣阁照管这些花草?”
阿珍一脸嫣红,低头答道:“回林教主话,是我。”
林墨道:“先前芍药边上的几株开蓝紫花的龙胆草哪里去了?”
阿珍一愣,结结巴巴地说道:“弟子,弟子以为那几株花是些无用的杂草就清到墙角边做了绿肥,不知道林教主会用得着,弟子错了。”
林墨轻声说道:“无妨,我再去别处找找。”
林墨从她身边走过,阿珍脑海一片空白,有些不知所措!他的声音是那么柔和,他的脸颊是那么白皙,他一身白衣,手持香草,居然和她说了那么多的话!
阿珍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淡定,可是她做不到,因为她已经把林墨的名字镌刻在了心底。
第3章第3章
王永善慢慢苏醒过来,他费力地想要睁开眼,可眼皮却不听使唤,他眯着眼,视线一片模糊,他动了动身体,浑身火辣辣地疼痛,这时一双小手按在了他的胳膊上,耳边响起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叔叔,你醒了吗?”
王永善的喉咙响了一下,发出一声浑浊的声音,他舔了舔干枯的嘴唇,一勺甘甜的井水立刻送到了他唇边,他微微张开嘴,水顺着他的唇和下巴流了下来,只有一小部分流入他嘴中,不过这已经足够了,甘冽的井水让他打了个激灵,头脑顿时清醒起来,接着又是一勺,再一勺,他贪婪地喝着勺子中的水,终于睁开了眼睛。
在他身边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眼睛大而明亮,好似一潭秋水,笼罩着一层紫丁香一般淡淡的哀愁。
王永善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是间简陋的木屋,就像猎户通常在山上搭的那种临时住所,除了他睡的一块木板,就是几个木头板凳和一个大树桩做的桌子,清晨的阳光正从窗户照射进来。
看到他醒了,女孩似乎很高兴,眼里透出明媚的笑意,说道:“我是韩蕊,爷爷上山给你采草药去了,吩咐我守着你,说是你醒了就喂你水喝。我刚才一直在求老天爷让你快点醒来,看来老天爷听到了我的话,怎么样,你还难受吗?”
王永善嘴角一动,微微笑了一下,他无力地摇了摇头,又闭上眼睛。韩蕊知趣地退到一旁,可是不一会儿她又开口说道:“那你能跟我说说话吗?爷爷说他认识你,可我却从未见过你,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又为什么会受伤?”
王永善摇了摇头,韩蕊有些失望,站起身离开他,退到屋子的一角,也就是离他躺的木板最远的地方蹲下,用手轻轻拨弄那个从包裹里露出一角的麒麟剑的剑鞘。清越的摩擦声惊动了王永善,他猛然睁开眼,用力说道:“别碰它!”
韩蕊快速缩回手,有些委屈地望着他,问道:“为什么?”可是还没等她话说完,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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