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干脆也端着咖啡杯走出来闲聊,说着:“是吗?爱人吗?你是从很远的地方赶来的?”
吕渭指了指对面的大楼,说着:“他在那里面工作,可是我丢了手机跟钱包,只能等他出来或者进去的时候拦住他。”
老先生笑,说着:“你这样显得有些笨,”他把自己手机递给吕渭,继续道:“打个电话就解决了。”
吕渭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笑,说着:“呃……我不记得他的电话。”吕渭说的是大实话,他不记电话号码,最后记住的一个是林成训练基地集体宿舍的座机,之后很多年就不记了,反正手机里都存了,他不愿意费脑子,更不愿意费心,这么说来,还真是对梁大头挺抱歉,吕渭寻思着等见着人,先把电话号码背下来。
老先生也笑笑,问着:“那只能祝你好运了。”
大雨还在下,吕渭坐在行李箱上觉得自己都快把自己的衣服烘干了,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店里讨杯水喝,突然看到对面缓缓行驶来好几辆黑色的轿车,很有秩序很气派地停在大厦前面,吕渭警觉地站起来,眯着眼睛紧紧盯住,雨实在太大,他看不清楚,隐隐约约是看到几个个子很高的人。
吕渭顾不上自己行李,寻思着先跑近看看再说,直接冲进了雨幕之中,他横跨过街道,跑到大厦入口的时候那行人已经进去了,吕渭刚准备往里进,被里面安保拦住,安保人员推了吕渭一下,吕渭浑身滴答水,在门口的大理石地面上滋溜咕咚就滑到了,摔得后脑瓢子疼得发懵,心里有点来气,好脾气要磨尽了,他这千里迢迢送惊喜来了,结果搞得跟面圣似的,非得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才见着不成,也真是窝火,吕渭隔着门板玻璃瞧见那一队人已经进了电梯,也不管是不是真的会有梁诚,反正扯着嗓子发泄似的大喊道:“梁诚!梁大头!梁诚!”
那嗓子颇为壮观,像是村东头的婶子闲得没个鸟事儿,吆喝村西头的妯娌聚众唠嗑聊八卦,反正把前后左右门里门外的人吓了一跳,守门的保安赶紧过来,示意吕渭赶紧滚远点。
吕渭捂着自己后脑勺有点沮丧,开始计划要不要求助大使馆,耷拉下肩膀有点失望地瞧了眼灯火辉煌的大厦内部,垂头丧气地重新走进大雨里要去拿行李箱,他想着那位老先生看起来人不错,不知道能不能帮点忙。
正想着,已经走到马路中间,猛然被巨大的力道抓住胳膊,拽得他原地转圈差点拧到脖子,满脸都是雨水也看不清眼前,想抬手去抹把脸胳膊却被钳子夹住似的,对方气力太大,吕渭疼得倒吸了气,伴随着暴雨的节奏,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梁诚很大声喊着:“你怎么在这里!
刚才那一行人确实是梁诚他们,梁诚带着队伍去谈事情,因为大雨在市中心堵车堵了很长时间,梁诚心情有些烦躁,总觉得很不安似的,抵达公司的时候都不等随行人员开车门打伞,长腿一迈大跨步就往里走,其他人自然也加快了速度,根本没给吕渭留时间,可就在电梯门要关的时候,梁诚觉得自己幻听似的听到有人喊他的中文名字,是吕渭的声音。
梁诚十分肯定自己是幻听,可仍旧心神不宁地抬手挡了下电梯,像是本能反应,他走出电梯,目光四处打量,公司大厅光洁肃静,都在看他的脸色,见到老板驻足锁眉,保安在内的大厅中所有人都沉默着不言语,气氛有点y-in沉,不知道这位一丝不苟的新任老板会挑出什么事情,角落里的保安甚至舒口气,寻思着幸好把刚才那个要闯进来的人撵走了。
梁诚让其他人先上去,觉得自己可能太紧绷了,也给周围人太大压力,这里节奏比国内更快,他一回来就完全投入到另外一种高速运转的状态,昨天会议到凌晨,今天又是一天的谈判,j-i,ng神太累所以才出现了幻听吧。
他很想念吕渭,只是这种想念已经成为了一种常态,不觉得伤感,也不觉得有什么特别,像呼吸和心跳一样,早就成了生活和生命的一部分。
梁诚决定给自己几分钟休息时间,放空下大脑,毕竟接下来又是一场高效的高层会议。公司对面的那家咖啡馆是个很独特的存在,跟别处相比价格昂贵到咋舌,一杯咖啡的价钱能让百分之九十的工薪阶层望而却步,不过味道确实神奇,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曼妙很让人着迷。老板是个耄耋老人,身体硬朗j-i,ng神矍铄,目光里总有种洞察人世间的清明,梁诚有时候会跟老板聊上几句,他跟老板说过他的爱人在国内,如果有机会,要带他来这里喝一杯咖啡,老板热情说着那一定好好招待。
最经典的一款咖啡有些苦,梁诚觉得吕渭可能会加糖,可是加了糖总觉得会破坏那份独特的香醇,梁诚很沉迷那种感觉,舌尖味蕾里的清苦,像他执着的爱情长跑,并不轻松却很醉人。
梁诚要去喝一杯咖啡。
他走到大厅门外,看到有一个瘦削的人影走在大雨中横穿过街道,反正就是一眼就看到了。
心脏真是突突突跳到了嗓子眼,伞根本顾不上撑开,梁诚知道那不是幻觉,他看过太多他的背影,吕渭转身而行的背影,已经烙在了梁诚的灵魂里。
梁诚抓住了吕渭。他把人紧紧抱住,举了起来摁在怀里,反复问着:“你怎么来了?”要不是因为雨水,吕渭真是觉得梁诚是激动的泪流满面了。吕渭被梁诚又拽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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