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妈说他把每个玩具都编了一个小故事,天天在家里演练,就等着我回去给我挨个讲!”那个男孩的父亲满怀欣喜地和陆旻分享着自己的激动。
诉说者与聆听者都面带笑容,眼波里却都参杂着苦涩。
终于,终于,五楼几乎人去层空了。
“莫总很看重你,调查了你以前的工作经历,希望你好好考虑下。”闫庆看着对面的陆旻,心情轻松很多。
“闫组,我不可能再继续干这个了,更不可能留在这个单位。我答应了女朋友,这件事之后再也不会干这个。”陆旻的态度十分坚决。
“我知道你会这么说,可我作不了主,莫总就是想让你在这考虑一阵,你就再忍忍吧,别人都回家了,你肯定也快了。”
“为什么非要留在这考虑呢?”
“这个我也不清楚,你的能力确实比别人强,就算不干这个,相信也会有很好的发展。”
“嗯,谢谢闫组的赏识,请你告诉莫总,我不可能改变心意了。”
“好的,我会帮你转达。”
今晚的马路不算安静,却能让人心情舒畅。
清粼走在路灯下,强迫自己享受着此刻的轻松。
事情的进展她知道,所以也知道此刻的陆旻心情是不错的,起码,真的有了希望!
就让自己欺骗自己吧!活在这个现在的躯壳里,只知道眼前的事实——陆旻真的要回家了……
“我怎么可能瞒你什么呢?让你那么安排就是因着那块的人事管理出了一些问题,有些人必须要整治一下。”杜伊笑认真地说,对面的丈夫却没有再发疑问,而是拿了一瓶昂贵的洋酒,倒在杯子里,慢慢地品尝起来。
☆、第十九章
“能给我弄些酒么?”陆旻问着唯一能求助的人,清粼看了陆旻几秒,点点头。
“谢谢!如果可以,我今晚就想要。”说完,陆旻拖着两条腿离开。
酒是清粼送进屋的,出来时特意虚掩了门,陆旻的心思一点也没有分给这些小动作,看着一提啤酒,毫不犹豫地投入。
酒不醉人人自醉。
泪水蜿蜒,流淌不息。似梦非醒时,竟然看见清粼来到自己的面前,怜惜地看着自己,然后伸手抚摸自己的脸颊。
“清粼,你来啦!真好!……我好想你,你知道不?”陆旻口齿有些不清地说,清粼点了点头,泪水滑落。
“我,你能原谅我不?你不要放弃,我一定会出去,出去后就去你,一出去就找,找你。”
断断续续诉说着自己的衷肠,清粼的眼神是他从未见过的情意绵绵,却自始至终未发一言。
最后的那个怀抱是那样的真实、温暖、美好,甚至让陆旻觉得这是第一次拥抱清粼。
本就枯干的骨架,此时似乎连骨髓都被抽干。清粼躲在自己的床上,回想着刚刚陆旻那些苦涩又欣喜的表情,弄清又压抑的告白,酸涩苦楚绝了堤地奔涌而出,压抑地哭泣使口水呛到了自己,似乎没人的被窝在快速地颤抖,强压的咳嗽声从被缝中蹦跳而出。
似乎有条几米长的湿布条紧紧地缠在自己的头上,又似千万根丝针在自己的脑皮上进进出出。陆旻睁开酸涩胀痛的眼睛,频频地眨了数下,看着屋里满满的日光,昨晚的回忆断断续续重现。
“不过是梦吧!”这样对自己说着,无非是想让思绪回归现实。
自己是怎么上的床,又脱的鞋袜等,自己是一点也想不起来。地上的空酒瓶被堆在一处,显然是刻意为之,难倒自己醉成那样还会收拾这些?
衬衫皱皱巴巴,也是意料中的,脱下来时,几根稍长的头发反射着金光飘落。陆旻皱眉,哪里来的长发?找到一根仔细辨别,其实不用太认真就能识出那是清洁工赵凡的头发,她的头发不是很长,很细却稍硬,颜色较浅,因着一次吃赵凡给买的糕点时在包装袋上看过这头发,而让陆旻对其记忆深刻。现今这些头发怎么会出现在衬衫上?难倒是从酒瓶上掉到自己身上的?
接下来的检查让他迅速清醒,如此大量又沾满自己身上的头发不可能单单是从酒瓶上掉下来的,而昨晚拥抱清粼的感觉又是那样真实……一股强烈的复杂与抵触迅猛而生,清洁工平时对自己的好很是明显,只是自己觉得一切都会有分寸而未明显划分距离,毕竟还需要常常向人家借用手机,若不是太在乎清粼的感受,自己真的不会那么看重每天借用手机的那几分钟,可不管什么原因,现在似乎都需要有所明示了。
“永除后患!”面红耳赤同时出现在互相瞪视的两双目中。
“怎么也不能杀人!”方治已经抑制不住地颤抖,气愤,异常强烈的气愤!
“放屁!我就要一个绝对安全的结果!”杜伊笑咆哮,美貌瞬间成了一张画皮。
这次的关门声更大了些,清粼站在陆旻的门口,手上的塑料袋被关门的风带得颤了颤。
连日的被拒绝,让清粼越发地后悔那晚自己的行为。陆旻这样的落寞,现在连这些稍稍调味的小东西也不得不排除在生活之外,那他的生活还有什么乐趣?
到了每天借电话的时间,陆旻就会出现在茶水间,慢慢地接着水,慢慢地喝。
清粼了解他的纠结,便把手机主动地递给陆旻,陆旻捏住手机的一角快速地接过,僵硬地说了声:“谢谢”。
几分钟后,陆旻把手机放在清粼眼所及的范围,然后迅速离开。
看着这些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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