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个时代的人, 都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未出嫁的大姑娘也每个见外男的机会,这男的,品行如何,家世是否优良,长相美丑,学识几许, 大都是不知道的。所以每每到了这家中有大小宴会的时候,就会请自己家的母亲,或者是姑姑嫂嫂出嫁的姐姐年幼的妹妹们, 给相上一眼。
“哟,这就是秦大人啊,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果然是一表人才。”女眷可以出现在前厅, 但毕竟秦般身份高,这会儿虽然说好几家夫人都已经虎视眈眈地看着秦般了, 但却始终没有说话。作为陈家的主母,怕是陈夫人也是这席上,唯一一位有资格和秦般直接说话的了。他们家虽然只有陈旭一个儿子,但是这不妨碍, 族里有人家里有女儿啊,以秦般的身份,哪怕是收了当个侧房也是好的:“像秦大人这般年纪轻轻,又有一番成就的人, 怕早就有了家世了吧?这今日怎的没带过来?”
秦般原本正在吃刘安替他夹来的一个鱼。秦般爱吃鱼,但是吃鱼的技术并不熟练,曾经被鱼刺卡到过嗓子,所以即使是被挑干净鱼刺的鱼r_ou_,他也必定是要仔细去吃的。这会儿因为一块鱼r_ou_正在嘴里,他只是抬头看了陈夫人一眼,没有开口说话。
倒是陈钱见状,立马就说了:“别瞎说,秦大人拿来的家世!”他这话的意思,说的隐晦,分明是有些斥责的意思,但是却也是在暗暗提醒他的夫人,秦般没成家,可以介绍。他虽然知道秦般喜欢的是男子,但是这和京城时大部分人一样,喜欢男子你也要找几个女的在家摆着啊,传宗接代还是要的。
“呵,本官的确是还没家世。”秦般总算是将口中的鱼r_ou_咽了下去,微微用s-hi毛巾擦了擦嘴,然后才开口道:“不过,对这男女之事,倒是也没什么兴趣。”他说话的时候,眉毛上挑,嘴角微微上扬,眼弧弯弯的,让桌上原本就盯着他看的夫人们,都红了脸。
之前那些个夫人们,都是等着陈夫人问出这个话,然后好让她们知道自己家的女子还有没有机会。这会儿,虽然秦般自己也说了不喜男女之事,那么只要不是自己的嫡亲闺女嫁过去,又有什么好心疼的?一时之间,桌前桌后的人眉眼都开始转动了起来,大概每个人心中,都已经有了小注意了也指不准。刘安站在秦般的后面,是一种从上往下的视角,看的这一堆人,这会儿每个人的表情,他看的分明。但是越是分明,脸色就越差。明明都已经说清楚了,不喜男女之事,这些人还在琢磨什么?
陈钱的大寿,花废巨大,光光酒水桌子,就摆了好几桌子,这还只是秀水的富商们带着家眷来的呢。还有那些小姐少爷们的桌子,以及一些不是很重要的宾客,统共加起来,足足有三十桌。
杯筹交错之间,有下人送上了戏折子。秦般作为这秀水的父母官,陈钱又有意讨好,之前连主座都让了出来了,这点戏的事情当然是由秦般来做的:“秦大人,您看看您想听些什么?今天我可请了咱们秀水最大的戏班子,里头的那些个人啊,身段本事,都绝了。”
秦般对戏曲没有研究,但多少还是知道一些常听的曲目,这也就没接那折子,只是微微撇头,看了眼满面笑容的陈钱,说:“不知道,秀水兴听司晨吗?”这里说的司晨,讲的是一个富家小姐和穷书生的爱情故事,虽然说私定终身这种事情,听着就有悖礼仪,可对于情爱,世人大多都有自己的念想,谁人不想有一个真心相爱,至死不渝的爱情呢?这么一来,司晨倒是成了每次宴会上,那些夫人小姐们必点的曲目了。秦般跟着听了几次,反正都是不太喜欢,这一出常听秦母讲起,自然而然就记住了。如今陈钱问他想听什么的时候,也就自然地问了一嘴。
“有有有,这可是热曲。”陈钱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肥r_ou_一抖一抖的,很是喜庆。这是他夫人最爱的曲目,每次必点,没想到秦般喜欢的也是这出。换来想想,也许是因为秦般喜欢的是男人,那么喜好什么的大概也和夫人们比较像?是否之前被退回来的东西,都是因为没送到他心意上?这么一想啊,他就开始琢磨了说要不,下次可以看看,找人寻些上等的金银玉摆件饰品,怕是能进了知州府。
男的大多对这些不太感兴趣,最终除了秦般点的那出司晨,其余的戏都是交由那些个女眷点的。偏偏就这一出司晨,还是女眷们爱看的。
苏秀,自诩为苏家的大小姐,虽说要配秦般,那还是差了不少的,可在这一卷女眷中,也就她的机会大些了。怕是秦般自己都不知打,早在他第一次上街的时候,在不远处的茶楼上,苏秀便因为累了,在哪儿休息。沿街的那个位置,视线正好,从高往下望去,秦般仗义相救的一幕被她尽收眼底。虽说她苏秀不是那种侠义心肠的人,大多时候也觉得,不过是一些不相干的人,与她何干?但是这有能力,又愿意伸出援手,还强压了陈家那个恶少一头,使之赔礼的样子,愣是让自诩高高在上秀水没人能配的上的苏秀动了心。这会儿她听小丫鬟说,司晨是秦般点的,更是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心里想的全是,原来他也喜欢这出戏,若是与他见面了,她定是要同他好好谈谈这戏中的不弃不离的。
“哟,苏秀姐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一旁的刘家小姐看到了苏秀脸上不正常的红晕,关心地开口问了一句。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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