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道:“方姨娘怎么就不得你喜欢呢,多好的姑娘啊,儿子也给你生了,人也能干,你就至于这么大气性吗,你要是实在喜欢书房里的那个,娘也不拦着你,可你也不该因此冷落了方姨娘,娘说句不中听的,你那正经媳妇指望不上,往后府里少不得是要方姨娘来操持的,你这样跟她一直僵着,将来健哥儿可怎么办?”
“您是巴不得把方姨娘抬成少奶奶吧,这事我得先给您知会一声,她想也别想,人是你们娶进来的,我可是自始至终都没想认,你们想要儿子我也生了,想要她管家我也不拦着,但是她除此之外什么也别想得,也别想搀和我屋里的事,不然我可保不齐做点什么不好的事!”
“你!你个逆子!”曾氏气的手都哆嗦。
顾恒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家里如今无人管家,他退一步默许了方姨娘管家的事,前提是邹氏以及二房不能插手侯府的事,且方姨娘想要的他都给了,子嗣,权利,唯独没有方姨娘内心最渴求的爱恋。
说到底往后侯府还是顾恒说了算,曾氏挣扎再多有什么用,塞一百个女人给他也是这个下场。
不出意外的,曾氏又气病了,且病的还不轻,晚上还招了小裴太医过府,听闻心疾又犯了。
如此一来,谢景翕不得不多留几天,好歹面子上要过得去,趁着旁晚没有太阳的时候过去问候了一声,算是尽了心,然后回到自己屋里直叹气,“早知道就早走几日好了,真是麻烦啊。”
明玉在旁给她打着扇子,“说起来闹的也不算小,月雯小产,方姨娘被二少爷打了一顿,且邹少奶奶那边派来帮忙的人都被撵了回去,虽说也客客气气的婉拒,但总归是不好看,最终定了由方姨娘管家,但是据说二少爷从此就再也不去她屋里了,也不知道算是哪头赢。”
明玉这个傻丫头自然是看不出来的,但这样一闹,倒是让谢景翕确定了月雯的身份,这丫头果然藏的深啊,不声不响的在侯府这么多年,竟是所有人都忽略了她,能这样沉住气的在顾恒身边韬光隐晦,也算是个人物了。
大概从邹灵过府开始,月雯就开始盘算了,假借被方姨娘发现避子汤,从而演了这一出好戏。她对顾恒有情,心思一点不比方姨娘小,比邹氏也差不到哪去,邹氏想吞了侯府,很有可能会把邹灵送进侯府里应外合,月雯对顾恒乃至整个侯府都志在必得,自然不会允许邹氏得逞,可她明面上又不能与邹氏做对,所以才借方姨娘的手跟邹氏打了这场擂台,因为暂时来说,侯府落在方姨娘手里总比落在邹氏手里好的多,且她还因此彻底破灭了方姨娘对顾恒的幻想。
是以这个暂时的赢家,应该是月雯无疑,邹氏下一步就算是要报复,那也是找方姨娘,只不过有一点谢景翕暂时没想通,为何这次没有人拿健哥儿下手了呢?
是怕同样的事做多了露马脚,还是说方姨娘有什么特别可以利用的地方,委实是有些想不通。
想不通也暂时不想了,既然决定安心养胎,侯府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就得暂时放一边,谢景翕等曾氏稍稍好些以后,便拖家带口的去了骤得园。
然而正应了那句她不找事事找她,刚去了骤得园没几日,就又出了一桩意外。
这个时节正是骤得园草木最为旺盛的时候,在京城能热吐血,可这里大树遮天蔽日的却十分凉快,尤其她跟顾昀的院子在小山头上,更是凉快的不得了,每天就跟老太太坐在院子里喝茶聊天,再有嵇老头逗逗嘴,不那么热的时候还能一起打理一下她的小药院子,甭提多么惬意了。
然这日临近旁晚的时候,一家子人正在谢景翕的小药院子里玩乐,顾三思跟谢八块打闹累了正趴在地里歇息,忽然间,顾三思好像被人炸了毛似的狂吠,连一向淡定的谢八块也竖起尾巴瞪大了眼,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
方钰警惕的四下瞅瞅,这一片原是连着后山建的,虽然隔开了院墙,但为了与周遭景致融合在一起,院里院外的草木几乎都保留了原来的样子,也就是说实际上跟后山也就是一个院墙之隔而已。
不过顾昀一向谨慎,后山的路早都被他封死了,除了风景好看,一般人也上不来,可猫狗最是惊醒,它俩这样一惊一乍的难免叫人心疑,难不成是真有人上来了?
“方钰,去后面瞧瞧,可是有什么小东西跑进来了?”
谢景翕以为会是后山的一些野兔之类的误跑进来,最多也不过是个豹子狼,但是大白天的应当没有问题,所以并没有担心,方钰警惕的一路找过去,在走到一棵树下的时候猛地听见上面有动静,方钰警钟大作,“谁!”
树上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不多时掉下来一个不明物,边掉还边喊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是人,千万别拿箭戳我!”
方钰心里一惊,果然是有人上来了么,这怎么可能!
然再一看掉在地上的那位,居然还是个小姑娘,那小姑娘灰头土脸的抱着脑袋,嘴里一直喊着好汉饶命,方钰听了一会觉的不对劲,为什么她觉的这声音如此耳熟!
这位误闯进来的姑娘不是别人,正是邹灵。
谢景翕着实吓了一跳,她简直无法想像邹灵是怎么能找到这里来的,其实邹灵也是误打误撞,见了谢景翕也彻底懵菜,“真的是大少奶奶吗?实在是太好了,呜呜,我在山里迷了路,还被一直豹子追了半天,爬到树上才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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