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国的第一天,完全是在倒时差中过去的,睡的我整个脑袋都晕忽忽的,要不是龙腾怕我饿死,打我房间电话,我说不定一下能睡个几天也有可能。我的英语不是很好,只能从别人放慢语速中一个单词一个单词的来判断意思。这就是当初背四级词汇时只注重单词量却忽略语法的悲哀,再说了国内那破教材几十年如一日的不改版,哪跟的上人家语言的发展啊,咱们中国话还每年都出很多新词汇呢龙腾则让我刮目相看,他的英语太牛了,背过身去,如果不是熟悉他的声音的话,完全就是个老美在讲话嘛
第二天,龙腾带我跟另外几个他认识的朋友开车去了哈佛大学的总部,我很喜欢这种看起来很古老的红砖建筑,只是满眼的老外让我觉得新鲜过后有点胆怯,生怕龙腾他们把我丢了,我跟他们跟的那叫一个紧,就差没拿手揪着他后衣襟了,龙腾笑话我说素素,你放心,丢了谁也丢不了你拉。可他虽然那么说,我还是亦步亦趋的紧跟着他,连欣赏建筑物都是一只眼睛看景,一只眼睛盯龙腾,怕一不留心跟错人,这人生地不熟的,我连打车都说不对地方。后来,他受不了我了,索就拉起我的手,我开始有点不那么自在,可是这样也确实能保证我不会被丢,算了,出门在外,一切规矩全免,谁让我在这里只跟他熟呢。也许是我们太过于亲昵了,连跟我们一起出来的几个朋友都取笑我们,大拍龙腾肩膀说你的小女朋友,很可爱
龙腾笑了笑,我站出来说no,no,我是他的助理,工作伙伴,明白说实话,我很纠结啊,这里都该用英语的,但是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就拿中文写吧,按素素蹩脚的英语的说话方式说中文得了。
那朋友点头说iood
我先点头,理解他的话后又狂摇头,一面喊no一面运气,翻着白眼回忆单词,咋解释捏那朋友也被我闹糊涂了,冲龙腾疑惑的耸耸肩膀,龙腾扑哧就笑出来了,跟那人叽里呱啦开聊,我彻底竖白旗,要是殷缘或者姚烨在,应该可以听明白吧。
语言不通的残酷不止这一件,后来龙腾他们开会,每个受邀的人员都至少带了一个助理,会议的资料什么的也都提前发了下来,我一看,傻眼,英文。按道理来说,龙腾带的一些资料也该是我整理的,但是当初因为是英文,全他老人家自己弄了,说起来蛮对不起我老板的。会议进行时,我只能盯着幻灯片跟前面吐沫纷飞的老外发呆,再看人家别人带来的助理,要么用笔记本敲的飞快,要么拿本子在速记,只有我一个坐在龙腾后面,拿着笔在空白的纸上画丁老头。我这个助理当的可太不合格了。
午餐时,大家受到主办方非常好的招待,尤其是老发言的那两个老头,竟然曾经是龙腾的教授,看到他那个亲啊,跟看见亲儿子似的。别的老外也很热情,经常看见我就是一个拥抱,然后叽里呱啦说的飞快,我猛支棱着耳朵,还是逮不住他们口中的单词重点。晚上,我跟龙腾道歉,忏悔我当助理不称职,回去以后一定努力学英语。龙腾说没有啊,我觉得很好,你知道人家找个全能的助理要多少钱吗我现在觉得挺划算的,省了四分之三的钱,还多了个开心果。尤其是你一脸迷茫的听人家讲话时的表情,太可爱了
我点点头,对龙腾竖大拇指说老大,我现在明白了,感情你是守财奴类型的,你最欣赏的人的类型是傻子加弱智。
龙腾感动的说素素,你终于理解我最欣赏你了。
我对着他挥舞着我沙锅大的拳头说你可以拿英文骂我笨,反正我也不明白,但是你不能拿我的母语忏悔你自己的缺点,因为这样我听的懂,而且还会鄙视你。
第二天,龙腾他们临床讲解,我得到赦令,不用巴巴的跟去受折磨了。一个人在房间里看了半天不懂的电视节目,又无聊的上了会网,实在没意思了,我满脑子都是,都是姚烨,以前在国内还没这么渴望,现在知道马上就要见到了,就是忍不住,心整天在嗓子眼那盘旋想往外飞,原来的地方长满了草,刺痒啊我恨不得马上从波士顿市飞到巴尔的摩。
我在地图上看,两地相距不远,从波士顿直接到华盛顿后往回折一点很快就能到巴尔的摩市。我的手指在地图上划拉,心似乎已经往返了无数次。心有开始往外飞了,我激动的拿手指不住的戳大学的位置,小喊两声,烨,烨,我来了,我很快就见到你了,在屋里飞奔一圈,在床前跳起,把自己平拍在床上,不住的打滚。忽然,激动劲一下就过去了,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我都多久没见过姚烨了,他的样子,他的感觉我以为我一直记的很清楚,可是,我现在使劲使劲的想,越想越模糊。
我再在房间里呆着就绝对是煎熬了,去酒店的前台,预约了一个国际电话,我拨给了殷缘,殷缘一接电话,我嘿嘿的对着话筒直笑,殷缘吃惊到素素,你没在国内吗
我说恩,我在美国呢,想不到吧,过几天我就能见到姚烨了,哥,我等不及了,我好想他,我可能等不到过几天,我就思念至死了。虽然我跟龙腾也很熟悉,但跟他出门,还是一切以工作为主,这样的小任小撒娇,我也只能对殷缘讲出来,这就是外人与亲人的区别,对外要识大体讲分寸,对内就是完全肆无忌惮,因为我知道,我就算任的有点小过分,殷缘也不会讨厌我的。
殷缘说素素,别闹,说正经的,你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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