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颤栗。
而越是这样,她却越是美得惊人。
门口那些人早已分开两厢,恭敬低头等着那群美男子轻轻将躺椅放在地上。
柳茗川站在门前看着她,依旧形容平淡,在她寒冷的光华面前,他竟连眼波都没有一丝颤动。
待躺椅在地上放稳,程素弦才微微坐直身子,向旁边一招手,已经有两个俊秀的男子坐到她身边,开始帮她轻轻揉着肩膀,看上去已经做得轻车熟路,很是自然。
程素弦抬眼看着柳茗川,可以说是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他,唇角轻挑。
“柳茗川,你来了,你竟然没有死,我,竟然可以再见到你。”
柳茗川微微一笑,“我当然没有死,许多事情,还没有做完。”
程素弦道:“许多事情没有做完,原来你这个只懂种花的人,心里竟也有这么多的事么?”
柳茗川道:“人生在世,谁不是一身责任?即使是你,不也为了程家一直以来追求的寒血经费尽心机么?如今你自觉功德圆满,却落得孤家寡人,可怜可叹。”
一阵好听的笑声从程素弦饱满的红唇中传来,然而她的嘴在笑,眼睛还是一样的冰寒。
“孤家寡人,哪一个王者不是孤家寡人呢?高处不胜寒,正是寒血经的最高境界。我是古往今来唯一真正领悟了寒血经精髓的人,也是唯一练成了真正的寒血经的人。”
她敛起笑容,“柳茗川,从第一次看到你,我便知道你的不同寻常。普天之下,可以与顶重寒血经一战的,只有你一个人。你现在终于拿起了剑,好,我终于看到你拿起了剑。”
柳茗川抬起手,把回风剑举到自己眼前,轻轻抚着乌黑的剑鞘。他的目光依旧平淡,带着一些欣赏的意味,就如同看着自己花圃中美丽的花草。
“是,今天我确实带了一把剑,我很久都没有兵器,今天只好借用我父亲的回风剑。”
程素弦道:“你的剑法,我正想领略。”
柳茗川道:“我本不想让任何人领略这种剑法。只是,剑不在手中,也在心中。既然心中有剑,就不能听任这些无辜的杀戮和流血。”
程素弦的目光紧锁着他,竟带着些欣赏的意味,“在我心中,你一直很不同。我寻遍天下,却再也寻不到一个如你一般的人。”
她突然双手一抖,坐在她身边的两个美男被她掀翻在地,吓得翻身跪倒,以头触地,全身战栗不止。
她慢慢从躺椅上站起来,绣金的狐裘披在肩上,长长的拖拽在身后。
一步步走过那两个跪地的男子,一步步向柳茗川走去。
刀剑寒光闪烁,四周都是那些手持利刃的人。
程素弦四下看了一眼,一甩袍袖,“你们都退下,这里,没有你们的事。”
那个原来的崆峒道士连忙道:“主人,柳茗川这小子不简单的,我们可以助您一臂之力……”
一道闪光,带着幽蓝的寒气,使原本的寒冬越发严寒。
那个道士在她的右手边颓然倒下,全身僵硬,脸上身上都结满了冰霜。而在场的人竟都没有看到程素弦衣角的一丝掀动。
刹那之间,这人命丧当场,想必都不知道自己的生命究竟如何终结。
无论是那些持刀拿剑的人,还是陪伴程素弦的美男子,都吓的抖衣而战,忙不迭地向后退却。
程素弦微睁双目看向他们,沉声道:“慢着,去叫我妹妹来!”
众人纷纷遵命,不一会儿,两个美男子抓着朵儿走出大门。
朵儿身穿着一身重孝,脸色也苍白得吓人,眼神满是绝望。她刚走出门口,便一眼看见了大门外的柳茗川。
“二少爷!”她疲倦的双眼突然睁大,不顾一切想要挣脱周围抓住她的手。
“二少爷!真的是你,你还活着,这真是太好了!”她涕泪交流,又开心地笑着。
柳茗川上下打量着朵儿身上没有伤,便又看向程素弦,“朵儿与所有的事都没有关系,你放了她。”
程素弦冷笑道:“这个丫头是你大哥的妾室,却一直喜欢着你,如此不知羞耻,我作为你大哥的正妻,理当管教。我现在孤寡可怜,她自然应该陪伴在我身边,这也是合情合理之事啊。”
柳茗川道:“你竟还提起我大哥,他就算做了太多错事,也是因为情迷双眼。他对你如此痴情,你竟然狠心亲手杀了他。”
程素弦看了他一会儿,突然一笑,“没想到什么都不在意的柳茗川,也会因为兄弟亲情,因为江湖大义,还因为要救这个丫鬟,要与我决一死战么?”
柳茗川道:“战与不战,都与朵儿无关,你先放开她。”
程素弦脸上的笑容立即全部消失了,眼神如同冰雪一般寒冷。她伫立了一瞬,慢慢伸展开双臂。
顿时,彻骨的寒气泛滥起来,在本来阴沉的天空弥漫开来,充满了绝望和黑暗的气息。
程素弦站在大门前的高阶上,狐裘已然坠在地上,青丝飞散,衣袂飘扬。
顶重寒血经,如同广阔无垠的冰海,没有边界,没有逃离的希望。冰寒弥漫中,她的眼睛闪着夺目的亮光,带着妖冶的微笑。
“柳茗川,我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寒血经!”
霎那间阴森的气息铺天盖地袭卷而来,在严寒中攻袭,在阴柔中防御。无坚不摧,又无法反击。攻守在一招之间,全然不留余地,无情无欲,无所保留。
然而那本来无懈可击的一招发出后,程素弦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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