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东失落地塌下肩膀:“这么快啊……”
上次蒋川来这里,呆了差不多半个月,给他们安了新桌子,装上新黑板,又带他们几个男孩去玩,这群男孩都喜欢蒋川,总盼着他来。
蒋川拍拍东东的肩膀,那两个支教老师已经带孩子们走过来了,蒋川下颚指指身旁:“秦棠,摄影师,过来给孩子们拍些照片,带了些礼物。”
两名教师很感激,秦棠笑笑:“这没什么,你们不用谢我,这也是我的工作。”
这两年棠跑了不少地方,确实是因为工作,她想做个关于贫困山区的摄影展。
但也不全是为了工作。
安壹公益基金是她父母在她三岁的时候成立的,是为她成立的,她小时候跟父母去过不少贫困区,见过太多跟她不一样的孩子,他们生来贫穷,觉得每天能吃饱饭就是幸福,他们脸色蜡黄干裂,眼神淳朴干净,笑容灿烂纯粹,看起来很美好。
但依旧贫穷,没有人拉一把,他们可能一辈子就困在这山区里。
这件事她父母做了二十年,差点毁在她手里。
“姐姐……”
有个小姑娘过来拉她的手,小脸蛋红彤彤,是特有的高原红,仰着头看她,笑容灿烂。
秦棠低头,摸摸她的脑袋,柔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说:“我叫月月。”
秦棠笑笑:“大名呢?”
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隔了几秒才说:“赵月亮。”
秦棠猜测,大概是其他孩子拿她名字开过玩笑。
“你的名字很好听。”
小姑娘眼睛一亮:“真的吗?”
秦棠点头:“真的。”
月月高兴地跑开了,过了一会儿又跑回来,指着她的裙子说:“姐姐你的裙子好漂亮,是我见过最漂亮的裙子。”
秦棠低头看向那身红裙,一抬头就看见蒋川冲她勾手指。
货车刚到,阿西和小白从车上跳下来,小白扭着腰说:“我的妈呀,颠死我了。”
阿西苦着脸说:“我骨头都快散架了。”
秦棠走到蒋川面前,问:“怎么了?”
蒋川说:“月月的奶奶今天80岁,刚才月月她爸过来问,能不能请你给他们照张全家福。”
秦棠:“可以。”
蒋川点头,“等忙完我跟你过去。”
秦棠低头检查相机,“嗯”了一声。
大家开始忙活,蒋川跟村民把东西搬下车,孩子们围着他们转,只有月月眼睛一直看向秦棠。
秦棠走到她面前:“我给你拍张照可以吗?”
月月点头:“好呀。”
货车铁皮上斑驳生锈,秦棠让她站在货车旁边,秦棠站在几米之外,举着相机构图。
“月月,笑一下,像平时那样。”
小姑娘听话地裂开嘴,露出一排不太整齐的牙。
货车上,阿西站在上面,搬着木板递给小白:“快点!好重的!”
小白连忙过去接住,“都说让你别逞能了,快下来吧,太沉了。”
秦棠走过去,给月月理了下头发。
货车上忽然传来一声惊叫,接着是两声。
阿西:“啊……”
小白惊恐地看着木板从两人手中脱离,砸向月月和秦棠:“啊啊!秦棠姐!”
秦棠抬头,来不及心惊,立刻抱住月月忘旁边拖。
来不及了——
木板尖角砸下,小姑娘清脆凄惨的叫声响彻平静的山村。
第9章
月月的惨叫声变成哭声,让人听了心疼。
秦棠抱着月月跌坐在地上,心慌慌地低头看,月月后脑勺上正冒着鲜红的血,粘热地沾在她手上,她手瞬间软了,脸色泛白。
蒋川从教室里冲出来,低头一看,立刻抱起月月,拽起秦棠,沉声问她:“你怎么样?”
秦棠摇头,手指疼得发麻,声音微颤:“我没事。”
蒋川没多说,抱着月月朝摩托车走,“我送她去医院。”
秦棠深吸了口气,立刻跟上去:“我跟你一起去。”
蒋川看她一眼,把月月塞进她怀里:“上车。”
秦棠扯下披肩,按在月月头上,月月还在小声哭,她柔声安慰:“别怕,我们现在就去看医生,你不会有事的。”
阿西脸色惨白,腿软在货车上,低头看向那块木板,尖角处还沾着一丝血迹,看起来格外刺眼。
不知道那小女孩会怎么样……
还能哭得那么大声,应该不会出大事吧?
小白也吓坏了,把她拉下来:“我们也跟去看看。”
阿西慌慌张张地问:“她不会有事吧?”
小白拖着她过去,“我也不知道……”
那块木板太沉了,小白还没拿稳,阿西就撑不住脱了手,就这么砸了下来。
阿西抓着她的手,看着她说:“小白……刚才不是我一个人弄的吧……”
小白楞了下,好像突然在这一刻看清了阿西。
这时候难道不是应该先关心月月的情况吗?而不是急着追究谁的责任,撇开责任。
小白看了她一眼,淡声说:“嗯,我也有责任。”
蒋川看了下月月的伤口,不算深。
秦棠按住那个伤口,“快走。”
小白跑过来:“蒋大哥,我想跟你们一起过去。”
蒋川冷脸睨她:“不用了。”
摩托车驶上山路,离开羊圈山,急速前行。
月月在佳县县医院缝针时,蒋川给小城打电话让他去羊圈山善后:“顺便告诉月月父母让他们不要担心,她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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